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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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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蜃,嗯……总而言之,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我勾唇一笑,“你是来投奔我的吗?”
蜃这才抬头,他长了一张笑脸,长得有点像绅士,但是绅士不会这么看我。
我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
蜃奇怪的看着我,“你能看见我?”
我笑了,声音和善,“对呀,我们还真是有缘。”
蜃也笑了,慢慢凑近我,小狗似的,似乎是想嗅嗅我。
我笑容更深了,简直像是焊在脸上一般,任它凑。
突然!
蜃裂开大嘴,眼眶深红:“你看的见我,你看的见我!我吃了你!”
我笑容不变,轻叹一声,捉住它的后颈皮,撕了吃了。
是那张符纸引来的吗?
我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几天,绅士那帮家伙替我守夜,大小伙子阳气旺盛,一般东西不敢来,倒是睡了几个安稳觉,如今他们敢来……那必是绅士他们走了。
也是,经此一场,再不跑他们是这个(大拇指)
但是能跑掉他们是这个(大拇指)
我的主观意愿还是像他们靠拢的。想必也不会轻易放弃我这么个保护动物啊?起码当血包也行啊?
其实有个灵宠还挺好的,可以帮我去看看他们。
“你要杀我吗?”
熟悉的声音。
我眼角一抽,僵硬的转头,那里爬着一只蜃。
刚才那只。
气氛紧张起来。
“别,别杀我——主人!”
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蜃现在比我还慌张,连连摆手,忽然福至心灵,大声喊出了那个字。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怀疑的问。
蜃显然难以理解我的话,它犹豫着:“主人,我本来就是死的。”
……
我仔细看着那只蜃,它身上萦绕的煞气已经化作了金光……金光?
我伸手,金光受到牵引,就要回到我的身边,我眼皮抖了一下,忙放开手,金光犹豫了一下,又回到蜃体内。
这么说,我复活了这只蜃?
这已经沾点造物主的权能了。
我忽然警醒起来,心脏发出悲鸣,仿佛感应到某种命运的呼唤。
一瞬间,力量疯狂增长,我几乎触碰到那个无视规则的权能,然而推开门后的代价令我隐隐不安。
我看着自己的手。
我会死在这条路上吗?
“主人,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僵了,我祭出一滴血来,喂到了蜃嘴里。
“主人!我好像要突破境界了,大境界!”
我重新躺下,盖上被子,“嗯,去吧。”
好在夜还很长,还能再睡一会。
今天一早,林泽就过来我身边,他说昨天出了一些事情,不小心连累到我很不好意思,希望我不要介意。
他还不知道班主任已经打电话给我妈了,他说他要自己去班主任那里解释清楚。
我说我跟他一起去。
其实我已经做好被惩罚的准备了,虽然我知道错不在我,但还是忍不住想,万一呢……
“哦,你们是为这事来的啊。”
班主任是个清瘦的老头,闻言扶了扶眼镜,恍然大悟道。
“要我给你们换宿舍是吧?”
“老师,我们是来解释当时的情况的,您还可以理解为……我们是来道歉的。”
林泽为难的组织语言。
我站在林泽旁边,也渲染到他紧张的情绪,林泽可能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吧……
“哦,这事我知道,你们人没事吧?”
林泽愣住了:“我没事,原持那边,我当时避开了。”
原持就是我的同桌,虽然我与他有深厚的革命友谊,但此时我选择沉默。
“没事就好,你们回去上课吧。”
林泽迟疑了,“宿管说,这事他会上报学校。您……”
“宿管上报到我这儿来了,这也是他的工作嘛,理解一下,我选择不上报学校。”
林泽愣住了,他忙说:“老师,如果这影响你的工作的话,我宁愿背这个处分。”
班主任愣住了,他喃喃的说。
“有什么影响,我在这里工作了四十来年了,根据我的工作经验,上报了才会有影响。没事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学生嘛,又是高三,每年都有,一点儿也不稀奇。回去上课吧。”
“青春期男生嘛!”
班主任对面的生物老师凑热闹。
没想到班主任的脸色凝重下来,“其实女生也有,并不是男生容易出事。”
生物老师一仰头,他是个老顽童,自信道:“这我知道!”
班主任否定的看着生物老师,随后告诉林泽回去上课。
我就跟着林泽走了,突然被班主任叫住。
“赵美丽,你留一下。”
我心里一沉,转身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惊疑道。
“你不是要走了吗?”
啊,不是他让我过来的吗?我心下讶异,一抬头,耳边传来林泽温和的声音:“老师,这跟她没有关系。”
班主任战术后仰。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们,半晌,委屈道:“我就是问她有没有觉得被影响。”
“老师,我感觉挺好的。”
我忙回答。
三个人六目相对,陷入了沉默。
“嘿!”
生物老师突然发笑。
我心如擂鼓,忽然一双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有我呢。”
是林泽,语气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但是他怎么敢现在,当着班主任的面,拍我的肩膀呢?
好在班主任在跟生物老师battle,暂时顾不上我们,可是,或许是我的目光太紧张,班主任注意到我们,半晌,叹了一口气。
我和林泽保持沉默。
在班主任叹到第三口气之前,他看了看我们,意味深长道:“美丽啊,你才18岁,现在很多男生就爱骗你们这种小姑娘,你要注意辨别啊……”
“我会注意的。”我点点头。
班主任喘匀一口气。
“帮助同学是应该的,我也会注意的。”林泽点点头,正色道。
……
我们就滚了。
我出来办公室,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找了一条没人的小路,小声叫绅士出来。
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到也不算太陌生,是昨天晚上趴绅士脚边哭的那个,好像叫小陈。
“你又有什么要求?”
小陈警惕的看着我,随时准备后退。
我叹了一口气,良久,“你们队长呢?”
“我就是队长。”
我看他不上道,咬牙道:“绅士呢?”
“我也可以是绅士,队长说了,这就是个代号。”小陈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