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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洛副支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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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逾明在家里又休养了半个月后才回到市局继续上班。
期间他妈妈还差点要丢下工作来淮安照顾他，洛逾明连连拒绝，告诉他们自己请了护工和保姆照顾，不用费心，洛父则是父爱如山，视频电话中只一味夸赞“不愧是我洛华的儿子”，实则挂断电话就要摘下眼镜偷偷抹眼泪，然而省里正是督导工作开展的时候，他实在走不开。
回市局报道的第一天，鲜花着锦、掌声雷动，堪比授勋仪式现场，陈霆陈副队长亲自抱了一大束鲜花在办公室门口欢迎，其余队员在两侧列队鼓掌。
洛逾明接过那捧巨大的花束后向大家鞠了一躬，又简单发表了“获奖感言”之后才被人簇拥着坐在了工位上。
“嗡嗡嗡”，他的屁股才刚刚挨到座位三分钟，变收到了于局的短信：“来趟我办公室”。
洛逾明敲门后进入局长办公室，于敬平背着手站在窗前，似有愁态。
他转身看到洛逾明，先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搂着他的肩膀按在了沙发上。
“小明啊，你这次拿到二等功，全局上下都以你为荣的。”
“不敢当，于叔叔。”
于敬平又夸赞他几句，紧接着话头一转：“你们支队长，汪洋，下个月就要正式退休了，陈霆接任支队长一职后，副支队长这个职位就空下来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洛逾明。
“于局，您不会是想让我……”
于敬平点了点头。
“于局，队里不乏比我有资历、有能力的前辈，我来队里才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担任领导职位呢？这不合规矩啊？”
“会先任命你为刑侦支队副职负责人，等你资历到了，再正式任命为支队长。”
洛逾明还是不愿意，“难道是我爸？”
“你这孩子，把你爸想成什么人了，我也是不得已啊，小明……”于局摘下他的老花镜，眉心的皱纹愈加深重，“张辰旺的死，你还记得吗？”
洛逾明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于敬平突然提起这桩已经结案移送的旧案。
“我不知道你是否察觉到了，张辰旺这个案子，巧合得有些违背常理了，如果他不是巧合，那只有一个可能，我们内部有人走漏了风声。这个节骨眼上，我提拔谁？我必须要提拔一个完全信任的人才可以。”他用力拍了拍洛逾明的肩膀，“孩子，还好你争气，有这个二等功，这次提拔也名正言顺一些。”
原来张辰旺之死并非只有他一直耿耿于怀，于局，甚至陈霆，都将怀疑的种子默默种下了，只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按兵不动。
“小明，这次越级提拔，你的工作肯定会及其难以展开，如果有什么困难，及时和我汇报，我会尽力为你铺平道路，但是，人心所向，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实力说话。”
于局站起身，打开门：”走吧，去队里宣布这个好消息。”
“啊？”洛逾明一时惊住，“这么快吗？”
“没准备好？”
洛逾明向他敬了一个礼，严肃道：“时刻准备着。”
于敬平敲了敲刑侦支队的木门后带着洛逾明走了进去，众人纷纷起立。
于敬平摆摆手，让支队众人坐下，大声道：“下个月，你们支队长汪洋退休，将由副支队长陈霆接任。”
一时间掌声雷动，陈霆虽然只是副支队长，但汪队长一直病休在家，支队工作一直由陈霆主持，众人对他心服口服，相比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空降一个领导，肯定是陈霆扶正更合大家心意。
陈霆再次起立，向于局以及其他战友行李，礼毕，他真诚地说道：“感谢队友们一直以来对我工作的支持，接下来，我将继续勤恳工作，带领淮安刑侦支队，再创辉煌！”
“好！”叫好声不断，全队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悦之情。更有几位资历颇深的同志已经摩拳擦掌，想要争一争这副支队长的职位。
“陈霆任支队长后，副支队长空缺，经组织研究决定，由洛逾明同志暂代副支队长一职。”
空气中传来几句小声的“什么？”
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发现气氛的凝固后立刻噤声。
洛逾明原本站在于敬平身后，此刻上前一步，他扫视过警队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仍神色自若，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自知资历尚浅，仍需历练，但组织将副支队长的重任交给我，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负所托，也希望大家能在工作上多多支持，感谢大家。”
“好！”于敬平带头鼓起了掌，“让我们一起期待洛逾明同志的表现。”
其余人也只好拍手附和，但气氛仍旧低迷。
洛逾明忽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泰然自若回到工位上。
“洛儿啊，你发达了……”庞嘉华在他耳边幽幽说道。
“胖哥，刚才谢谢你。”刚才那个稀稀拉拉的掌声，洛逾明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自庞嘉华。
“唉，你一个公大毕业的研究生，又立了二等功，提拔那是早晚的事儿。”他拍了拍洛逾明的肩膀：“好好干。”
“嗯。”
“兄弟，上次说的那批烟，现在哪儿都没货了。对不住了。不过，现在有一批新货，据说特别得劲儿，就是价格高了点，要不要尝个鲜？”
“什么新货？我怎么没听说过，哪里来的货？”
顺哥嘿嘿一笑：“货么，都是那些大人物手里来的，保准正。你是老顾客，哥给你个实惠价。”他一边说一边用被毒品熏黄的手指比了个数字。
新鲜货是一种泛着淡淡粉色的晶体，名字叫做“苏卡”。
“苏卡？这么奇怪的名字？”
顺哥：“缅甸来的货，名儿也是缅甸的。”
穆一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一小包苏卡揣进怀里。
从破旧杂乱的城中村离开后，他径直去了绯夜酒吧，他已经是这个酒吧侍应生的领班了，比做普通侍应生要早上班一个小时。
他换好领班的制服，领口的蝴蝶领结从黑色变成了银灰色，耳垂上的黑色宝石换成了银色，下方坠着一颗十字架的吊坠。
酒吧的后门传来一阵响动，经理正卑躬屈膝走在前面给酒吧幕后的老板引路。
今天是季度末老板视察的日子。
穆一秋与白班领班交完班，准备好了最昂贵的的酒水，敲了敲门，端着托盘大摇大摆进了老板办公室。
“这批新货卖的怎么样？”
在穆一秋进门的一瞬间，老板与经理就立刻停止了对话。他弯腰放下酒水的同时，一只窃听器被安装在了茶几之下。
他转身离开，再度踏入那个震耳欲聋的喧嚣酒池。
等老板离开后，他以打扫卫生的名义，将窃听器又拿了回来。
回到家后，他拔出窃听器中的内存卡开始读取音频。
滋啦滋啦一段电流声音过后，出老板与经理的声音。
“苏卡很受那些有钱的富二代欢迎，不过那些穷屌丝还有鸡，都不愿意买，毕竟价格在那儿摆着。”
“姓许的太贪了，他估计有两倍利润不止，谁让人家有本事拿下独家代理呢。”
接下来是叮叮当当一阵酒杯碰撞的声音，经理又将店里最漂亮的几个女孩子叫过去，穆一秋关掉音频，他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信息。
姓许的，许家盛。
在许、方、顾三足鼎立的局面下，许家是靠什么拿到了苏卡的独家代理权？
深色的夜幕不知何时已经褪去繁星点点，开始渐渐泛白，穆一秋抬头望向挂钟，时针已经悄然不觉指向了五点。
他将东西收好，进浴室迅速冲了个凉水澡，囫囵躺在床上睡着了。
咚咚咚，咚咚咚。
艹。
一定是洛逾明那混蛋玩意。他为什么每天起这么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