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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晴光里的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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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光里的靠近
暴风雨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时才渐渐停歇。
山洞外，雨珠顺着树叶边缘滚落，砸在湿润的泥土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林由安是第一个醒的，他悄悄挪开靠在慕安瑜肩上的脑袋，看着身边人熟睡的侧脸——额角的红肿还没消，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珠，在晨光中泛着微光，眼尾的小痣被照亮，柔和得不像话。
他下意识地放轻动作，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指尖悬在慕安瑜的额角上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轻轻碰了碰那片红肿，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宝。
慕安瑜被这细微的触感弄醒，缓缓睁开眼，刚好对上林由安的目光。晨光透过山洞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醒了？”林由安收回手，脸颊微微发烫，语气带着点不自然的随意，“外面雨停了，阳光都出来了。”
慕安瑜坐起身，看向洞外。雨后的天空格外澄澈，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间，草木被冲刷得格外鲜亮，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芬芳。
“我们下山吧。”慕安瑜轻声说，起身时才发现身上还裹着林由安的外套，带着淡淡的皂角味和阳光的气息。他把外套递还给林由安，“谢谢你的外套，没着凉。”
“没事就好。”林由安接过外套，随手搭在肩上，目光落在他的额角，“还疼吗？萧医生那里有消肿药，等会儿让他给你再涂一点。”
众人陆续醒来，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经过一夜的风雨，山路依旧有些湿滑，林由安刻意放慢脚步，走在慕安瑜身边，时不时伸手扶他一把，动作自然又默契。
下山的路上，阳光越发明媚，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陆郁拿着相机，追着阳光拍照，嘴里不停感叹：“雨后的风景也太绝了！空气也好清新！”
萧意从医药包里拿出消肿药，递给林由安：“给慕安瑜涂上，别让红肿加重了。”
林由安接过药，拉着慕安瑜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挤出一点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额角。指尖的触感温热，慕安瑜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耳尖悄悄泛红，却没有躲开。
“忍一下，可能有点凉。”林由安的声音放得很轻，眼神专注，生怕弄疼他。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平日里的痞气淡了许多，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涂完药，两人继续往前走，彼此的距离比之前更近了些，胳膊时不时会碰到一起，带来一阵细微的悸动。
走到山脚下时，刚好是正午。阳光洒满大地，温暖而不灼热。众人找了一家农家菜馆坐下，点了一桌子当地的特色菜，补充体力。
林由安把盘子里的青菜夹到慕安瑜碗里：“多吃点，补补身体。”又把红烧肉夹了回来，“这个太油了，对你额角的伤不好。”
慕安瑜看着碗里的青菜，又看了眼林由安理所当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默默把青菜吃了下去。
饭后，众人准备返程。车里，林由安靠在慕安瑜肩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语气带着点慵懒：“这次露营虽然遇到了暴风雨，但是还挺难忘的。”
“嗯。”慕安瑜点头，侧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人，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格外乖巧。他没有动，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让林由安靠得更舒服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