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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陈阳的退出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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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从医院回到仙界的第二天，早会刚结束，陈阳就被白薇叫进了办公室。半小时后，他脸色惨白地走出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任务处罚单”，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纸。
“怎么了？”林默赶紧走过去，看见单子上写着“连续2次任务未达标，依据仙规第8条，可选择接受‘重雷劫’惩罚，或赔偿20万仙缘损失费解除协议”，下面还盖着“仙界分公司考核部”的红色印章。
“20万……我哪有那么多钱。”陈阳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爸妈都是农民，一辈子攒的钱还不够我大学学费，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不仅没当上‘神仙’，还要赔这么多钱，他们会垮的。”
林默拍着他的背，心里也沉甸甸的。他知道“重雷劫”的厉害——比陈阳之前受的“轻雷劫”电流强3倍，不少同事受过惩罚后胳膊麻了好几天，甚至有人因此留下后遗症。可20万违约金，对刚毕业的陈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要不……咱们再跟白薇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宽限几天？”林默想帮他争取时间，却被陈阳摇头打断：“没用的，白薇说这是公司规定，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还说，要是我不选，明天就会把违约通知书寄到我老家，让我爸妈也知道。”
那天晚上，陈阳一夜没睡。林默凌晨起来上厕所时，看见他坐在阳台的角落里，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和爸妈的合照。“林哥，我想逃。”陈阳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眼睛通红，“我查过了，传送梯的维修通道在负二楼，每天凌晨3点保安换班，有5分钟的空隙，咱们可以从那儿逃去凡间。”
林默愣住了。他不是没想过逃，可赵凯说过，之前有人想退出被公司告到负债，而且维修通道是否安全，谁也不知道。“你想好了？逃出去要是被抓回来，后果会更严重。”
“我没办法了。”陈阳抹了把眼泪，“与其被电得半残，或者让爸妈背负债务，不如赌一把。林哥，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咱们一起逃出去，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
林默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想起苏晴和团子，心里一阵动摇。可他又想起功德分计数器上的“真心认可值”，想起李奶奶信任的眼神——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或许不用靠逃就能离开。“你先等等，我再想想办法，别冲动。”
可陈阳没等。当天凌晨2点半，他偷偷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趁林默睡着，独自溜去了传送梯。林默发现时，人已经没影了，他赶紧往负二楼跑，刚到通道口，就听见“哐当”一声——陈阳被两个穿黑仙袍的保安按在墙上，手里的行李散了一地。
“想逃？”保安队长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行李，从里面翻出陈阳的身份证，“按照仙规第12条，逃叛者除需赔偿20万违约金外，还得追加‘重雷劫’10次，明天就执行。”
陈阳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掉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回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林默赶紧上前，挡在陈阳身前：“他还小，不懂事，这次就算了，我保证他下次一定完成任务。要是实在要惩罚，我替他受一半，行不行？”
保安队长瞥了他一眼，语气强硬：“这是公司规定，不是你能替的。再说，你自己的功德分都不够扣，还想替别人？”
就在这时，白薇突然走了过来。她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林默，沉默了几秒，对保安队长说：“算了，这次先不执行惩罚。让陈阳在5天内完成150个有效下载，要是完不成，再按规定处理。”
保安队长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陈阳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泪还在往下掉。白薇看着他，语气没了平时的严厉：“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在这儿，逃是没用的。5天时间，好好把握，别再让我失望。”
等白薇走后，陈阳拉着林默的手，声音还在发颤：“谢谢你，林哥。还有白薇……她怎么突然帮我了？”
林默也说不清。他看着白薇离去的背影，想起之前撞见她偷偷给凡间打视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或许白薇也不是完全冷血，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回到宿舍，陈阳把自己关在被子里，直到天亮才出来。他红着眼眶对林默说：“林哥，5天150个下载，我一个人肯定完不成，你能不能帮我？”
林默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又想起自己攒的“真心认可值”，点了点头：“我带你去个地方，或许能帮你完成任务。”他想起李奶奶和她的邻里——那些曾被他帮助过的人，或许愿意伸出援手，而这，或许也是他验证“真心认可”能否破局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