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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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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小姐，你家小娇夫又哭了
第二章酒醒翻脸，哭包娇夫留不得？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薄纱，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漓淼淼是被宿醉的头痛疼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喉咙干涩得像是要冒烟。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布局——这里是她偶尔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陈设简约却精致。而让她瞳孔骤缩的是，床边的地毯上，竟蜷缩着一个身影。
少年穿着她昨晚找出来的男士家居服，衣服有些宽大，衬得他身形愈发单薄。阳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睡颜安静又乖巧。
这是谁？
漓淼淼的记忆瞬间回笼，酒吧的喧闹、辛辣的威士忌、前男友的背叛，还有……她拍着桌子“包养”下这个哭唧唧的少年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炸开。
“该死！”她低咒一声，扶着额头苦笑。昨晚真是喝断片了，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看这少年的模样，干净又精致，怕不是个想走捷径的男模？仗着长得好看，就等着被富婆“包养”，坐享其成？
她漓淼淼虽然失恋买醉，但还没沦落到要靠“包养”男人来排解情绪的地步。
漓淼淼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少年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喂，醒醒。”
沈言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那双桃花眼蒙着一层水汽，看向漓淼淼时，瞬间染上了依赖和欣喜：“姐姐，你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还残留着一丝昨晚的哭腔，听得人心里软软的。但漓淼淼此刻没心思吃这一套，她抱起胳膊，脸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别叫我姐姐，我姓漓。”
沈言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的欣喜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委屈和无措：“漓……漓小姐？”
“嗯。”漓淼淼点头，语气不容置疑，“昨晚我喝多了，说的话不算数。这是给你的钱，你拿着，现在就离开这里。”她说着，从床头柜的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递到沈言面前。
现金数额不少，足够普通人几个月的生活费。可沈言看着那沓钱，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没有去接钱，反而往后缩了缩，肩膀微微耸动起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漓小姐……你要赶我走吗？”
“不然呢？”漓淼淼挑眉，心里暗忖，果然是装的，现在开始卖惨了？“我不需要什么‘被包养的人’，昨晚的话就当是酒后胡言，你不必当真。”
“可是……”沈言的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毯上，“昨晚你明明说，要罩着我，要养我，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现在怎么能不认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鼻音，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得让人心头发紧。“我真的没地方去了，家里出了变故，亲人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漓小姐，你不能赶我走啊。”
漓淼淼看着他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里竟莫名有些动摇。但她很快压下那点心软，冷声道：“这些与我无关。我不是慈善家，没有义务收留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沈言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受伤，“昨晚你明明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回家，说会保护我……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陌生人？”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漓淼淼的衣角，指尖冰凉，带着颤抖，“漓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或者觉得我没用，所以才不要我了？”
他的话带着纯粹的难过，眼神干净又委屈，丝毫没有刻意讨好的油腻，反而透着一股笨拙的真诚。漓淼淼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起昨晚在酒吧里，他独自坐在角落哭泣的样子，想起他拉住自己衣角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的坚冰渐渐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其实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只是昨晚的背叛让她对所有人都多了几分防备。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青涩，哭起来的时候毫无防备，实在让人狠不下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漓淼淼的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坚持，“我只是……昨晚确实喝多了，做出的决定不算数。你还年轻，应该找份正经工作，而不是想着靠别人。”
“我找不到工作。”沈言的声音更低了，头也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露出泛红的鼻尖，“我没什么本事，学历也不高，没人愿意要我。而且……而且我害怕一个人，我一想到以后没人管我，没人愿意要我，我就……”
他说着，哭得更厉害了，肩膀抖得像筛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漓小姐，你就收留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做饭，会打扫卫生，会洗衣服，我可以给你当司机，当助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赶我走……”
他的哭声不大，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一下下戳在漓淼淼的心尖上。她看着他攥着自己衣角、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想起自己昨晚失恋后那种无依无靠、委屈无助的感觉，心彻底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就当是积德行善。
漓淼淼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别哭了。”
沈言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像在等待最终判决的小动物。
“留下来可以。”漓淼淼看着他，语气严肃起来，“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包养’。你就当是在这里打工，负责家里的家务，我给你开工资，包吃包住。等你以后找到合适的工作，随时可以走。”
听到这话，沈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乌云散尽后露出的阳光，璀璨又耀眼。他立刻擦干眼泪，用力点头，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充满了雀跃：“真的吗？漓小姐，你真的愿意收留我？”
“嗯。”漓淼淼点头，转身走向门口，“我叫漓淼淼，以后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楼下有客房，你以后就住那里。现在，去洗漱一下，下来吃早餐。”
“好！谢谢淼淼姐！”沈言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笑得眉眼弯弯，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喜悦。他看着漓淼淼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第一步，成功留下来了。
漓淼淼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原地傻笑的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觉得这少年哭起来太招人疼，但她还是暗自警惕——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会哭，可别是个麻烦精。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她以为是“男模”的“麻烦精”，早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等了她整整八年。而这场看似偶然的“收留”，不过是他漫长等待里，终于得偿所愿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