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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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后脚去食堂吃饭，正值学生高峰期，许清淮的身边围了一群学生，一个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边吃饭边观察那个年少成名的上校。
谢星衍则是躲清静，在角落里嗦着牛肉打卤面，再配上一颗茶叶蛋，用多少炸黄花鱼他都不换。虽然谢星衍曾经也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当年对他的报道不比许清淮少，只不过物是人非，渐渐被人们淡忘。
因为去的晚没抢上前排票的两个男生，坐在谢星衍旁边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和你说早一点起床，你非要磨蹭，结果好了吧，偶像离我那么远。”男生愤愤地咬了一口手上的大白馒头。
“白天上课不听讲，晚上舔着张大脸让我给补课，你还怨上我了？”另一个男生把碗里的香菜段全挑在对面人的汤里，最后还翻了个大白眼过去。
男生把嘴里的馒头赶紧咽下去，扬起笑脸，“小的怎么敢怨班长大人不是？”
谢星衍瞄了两眼旁边的学生，看身形应该是即将毕业Alpha班的学生。
“诶，你说我会被空军特战队选上吗？”男生喝完最后一口汤问，“如果能和许上校一样在空军部就好了，不仅可以开战机，还能上战场！”十七八岁的男孩儿都怀有一腔热血，心中都有一份对未来的憧憬。
另一个男生端餐盘的手一顿，平静地说道：“过两天选拔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如果我被选上了，我肯定选你当我搭档，”男生看他要走，也忙不迭地端起餐盘跟了上去。
“切，我不稀罕。”他扭过头不去看他，一个劲儿地推开男生想搂住他肩膀的手。
谢星衍本想着在基地躲躲清净，不用看文件，也不用思考问题，每天按时训练就好。现在却觉得短住是个错误的决定，容易触景生情，一段小小的日常对话，都能让他联想到曾经的点滴。
将面碗放到回收点，谢星衍走出食堂，就看到早已在台阶下，双手插兜等自己的许清淮。他用眼神示意有好多学生在关注你，分开行动。
许清淮像是没接到暗示似的，自顾自地凑过去说话，“你坐哪儿了？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两人挨得很近，学生们一个个探着脑袋往外看，谢星衍抬头解释和许清淮低头，在学生眼里就是在接吻。“咔嚓”有人没关相机音效，听力极佳的谢星衍听到了，暗叫不好，被抓拍了。
小女生捂住自己的手机，露出惊恐的表情，完蛋，不会被谈话吧...
许清淮一个肘击推开许清淮，大步流星地走去。许清淮小跑两步跟上，大手还不知足地虚搭在谢星衍的胯上。
谢星衍都能预料到今天他俩的这段互动，会成为学生下课后的谈资。
“你慢点儿”许清淮压低声音，带着点儿责备的意思，“跑什么？”
“被学生拍了，不出意外咱俩一会儿就会出现在社交平台上。”谢星衍脚下生风，溜得贼快。
好不容易到了训练室，许清淮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额头冒着一层薄汗，抿着嘴调节呼吸。别看谢星衍腿脚不便，真要跑起来，他也不一定能追上。
谢星衍也喘着粗气，等心率回归到正常水平之后下达逐客令，“休息够了就回去上班吧。”
许清淮站起身，把军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刚刚跑的那几步，还有些出汗。“嗯？我没和你说今天训练内容是编队模拟吗？”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了？”轮到谢星衍反问回去。
“我早和你说了。”
“证据，不然我合理怀疑你想留在基地，不想回去上班。”谢星衍双手环胸，有了逗弄小狗的心思。
许清淮深吸一口气，开始摸兜找手机。谢星衍以为他真有，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结果许清淮只是掏出个手机，点开录音，“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只要跟你呆一起，一定开录音，我看你认不认账。”随后把手机仍在控制台上，盯着谢星衍看。
谢星衍看到许清淮这个操作也是一愣神，看了看已经开始录音的手机，又看看许清淮皱紧的眉头，平静地说出六个字，“你易感期来了？”
意识到情绪异常激动，许清淮气势软了下来，“我没...”。看谢星衍没空理控制台，偷偷用两根手机把手机够回来，关掉录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谢星衍的质疑，而陷入自我证明。他是想留在基地的，他想一直看着谢星衍，想让这个时不时就赶他走的人，一直在他身边。
“越活越倒回去了？许上校现在开不起玩笑是吧？心眼子就针眼儿大小吗？”谢星衍夺命三连问，给许清淮整蔫儿吧了，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管理员到点上班，进门就看到叉腰站着的谢星衍和低头不说话的许清淮，注意到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许上校，谢中尉早上好！你俩来得真早，我这就启动机器，稍等一下。”
谢星衍朝管理员微笑并道谢，转身就是一个变脸，踢了一脚许清淮的座椅，没好气地说：“滚去主驾驶！”
“哦”小狗自知理亏，站起身绕过谢星衍走到主驾驶位坐下。
模拟室的合金门在身后无声关闭，将外界的一切嘈杂隔绝。许清淮手指在光幕上划过，“这个是“星隼”的另一个双人协同系统，理论上可以模拟所有已知场景，只有默契值达到4以上，才能启动高级模式，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闯关游戏，我觉得还是很好玩的。”他恢复平常的状态，给谢星衍讲解，好像刚才那个委屈小狗不存在。
谢星衍的目光落在闪烁的界面上，和单人训练完全不同，雷达、能量、呼叫，一切都太熟悉了。
“今天就是简单练习一下，别紧张。”许清淮的声音在空旷的模拟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们从简单的开始。”他低沉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最基础的护航任务，我负责操控战机，你负责态势感知和数据分析。”
“明白。”
全景屏幕亮起。他们被迅速扔到在五千米高空，云层稀疏，能见度极佳。下方是蜿蜒的山脉，前方两百公里处，一架运输机正在预定航线上平稳飞行，那个是他们保护的目标。
谢星衍的呼吸平稳下来，目光迅速扫过各个分屏，空域雷达图干净，电磁频谱监测正常，武器待命，能量储备97%……
“不对劲，太安静了。”
许清淮操控着战机做了个温和的横滚，“第一波攻击会在三分钟后出现，但我们要主动出击。”话音刚落，警告音骤然响起。
不是从预计的方位窜出六架敌机，以超低空突袭的架势直指运输机，两个编队，一队负责佯攻，另一队负责包抄。
“经典的两队夹击。”谢星衍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手指已经在控制台上飞速分析数据，“你向左下急转，引开佯攻编队，我计算拦截路线。”
“执行。”
战机猛地俯冲，谢星衍的身体在座椅上微微绷紧，虽然是模拟，但那种压迫感依然真实，“上校，右转35度，爬升，现在。”
许清淮毫不犹豫地执行，战机直接旱地拔葱般拉起，以一个近乎90度的仰角冲向高空，这个动作毫无征兆，打乱了敌机的预测，他们的编队被迫紧急调整，阵型出现了混乱。
“开始进攻”谢星衍标记了两个目标，“发射中距弹，目标前1和后4，他们会规避，被逼向三点钟方向。”
两枚导弹脱离挂架，拖着尾焰炸向锁定目标。
“你要硬闯？”
“不。”谢星衍调出了地形数据，“让运输机下降高度，贴峡谷飞行。敌机想维持速度优势，就必须保持在高空。”
许清淮沉默了一瞬，这个决策大胆而冒险，“你确定？”
“我计算过风速和峡谷宽度。”谢星衍的声音不再是平稳的一个语调，有一种狂热在他胸腔内迸发，“只要操作精准，运输机可以安全通过，而敌机如果跟下去，会在狭窄空间丧失优势，如果他们不跟，就会暂时丢失目标。”
“好”
指令发出，运输机开始向下俯冲，笨重的身躯冲向那条峡谷。敌机果然犹豫一瞬，两架试图跟随，另外四架拉高，准备守株待兔。
“用机炮，短距离射击。”谢星衍锁定目标，让许清淮瞄准并按下发射按钮。
峡谷两侧的岩壁在全景屏上急速掠过，许清淮扣动扳机，敌机躲避不及被击毁，另一架慌乱中擦碰岩壁，系统将其清出现场。
剩下的就比较好解决，谢星衍的精准预判所有设定方案，在许清淮最后一次锁定目标时，一箭双雕，模拟结束的提示音响起。
全景屏幕恢复成蓝色，系统自动生成评估报告：任务完成度100%，运输机完好，击毁敌机6架，损伤程度0.8%（仅为武器过热和一次性热武器损耗）。
谢星衍缓缓后靠，从高度集中里抽离出来，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是战斗后的生理反应。许清淮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主控制台前，看着那份评估报告久久不语。
“跟你合作，比和萧君翊共事简单多了。”许清淮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崇拜，“星衍哥，你还是那么强。”那么令人神魂颠倒，移不开眼。
“只是模拟而已，真到了战场上不一定是什么情况。”他说，但声音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很多年没有经历过战场的紧张，放松下来反而会耳鸣。
许清淮手机响了，是萧君翊打来的电话。“喂，君翊，空间站有急事？”
“空间站没有，你有。”
“我？”许清淮一头雾水，他能有什么急事，着急的话早给他打了。
“你和星衍哥是不是在众目睽睽下亲嘴了？”
“别放屁！”许清淮咳嗽两声演示尴尬，随后把听筒声音调小，心虚地抬眼看了一下正在玩手机的谢星衍。
“你千万别让他看手机，不管用啥方法，实在不行你现在跟他嘴儿一口。我成你经纪人了，还得替你公关去，我是你下属，不是你仆人，祖宗！”萧君翊没等许清淮说话，就把电话撂了，看出来了，是挺着急。
许清淮好奇地打开社交平台，发现自己的名字上了热搜，后面跟着男友，瘸子等字样。等他点进去，才发现上热搜的不单单是他，还有谢星衍陪在旁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