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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雪落时的深情告白（终章.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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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的深情告白（终章·番外）
窗外的雪还在簌簌落着，将临江的冬夜衬得愈发静谧。沈砚之收拾完餐桌，转身看见沈柏川正蹲在书房角落，指尖拂过一个旧木箱的铜锁，眼底带着浅浅的好奇。
“这是什么？”沈柏川抬头，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鬓角还沾着一点未擦净的蛋糕奶油。
沈砚之的脚步顿了顿，耳尖不易察觉地泛红。那是他从少年时就珍藏的木箱，里面装着几本日记，记录着他藏了十几年的心事——从第一次在巷口撞见沈柏川时的心动，到偷偷跟在他身后的执念，再到后来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
“没什么，都是些旧东西。”他快步走过去，想把木箱合上，却被沈柏川轻轻按住手。
“让我看看嘛。”沈柏川的眼神带着撒娇的软意，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们都已经求婚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沈砚之看着他眼底的星光，终究没忍住妥协。他掏出钥匙打开铜锁，木箱开启的瞬间，带着淡淡的樟脑丸气息，混杂着纸张泛黄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五本硬壳日记，封面是不同的颜色，却都被摩挲得有些发白。
沈柏川拿起最上面那本蓝色封面的，翻开第一页，稚嫩的字迹跃然纸上，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今天在学校门口看到柏川哥了，他穿着白色衬衫，帮同学捡起了掉落的书本，阳光落在他身上，真好看。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微微颤抖，继续往下翻。
“今天跟柏川哥一起回家，他给我买了草莓味的冰淇淋，我偷偷把包装纸藏起来了，夹在日记本里。”
“柏川哥要去上大学了，我好舍不得。我跟他说会好好学习，等我考上他的大学，就能天天见到他了。”
“看到柏川哥跟别人走得近，我好难受。我知道这样不对，他是我哥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一页页翻过，字迹从稚嫩变得挺拔，内容从小心翼翼的暗恋，变成浓烈而偏执的爱恋。每一篇日记里，都充斥着“柏川哥”三个字，记录着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随口说过的一句话，都被仔仔细细地记了下来。
“今天柏川哥说我长大了，他摸了我的头。我偷偷在他常坐的沙发上，留下了我的味道，这样就好像他抱着我一样。”
“我知道我们是兄弟，这份感情不被世俗认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和柏川哥永远在一起，哪怕是偷偷的也好。”
“巴黎的烟花真好看，柏川哥笑起来更好看。我终于和他领证了，他是我的了。我要把他藏起来，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柏川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墨迹。他从未想过，沈砚之的喜欢，竟然藏了这么久，这么深。那些他以为的巧合，那些他忽略的细节，原来都是沈砚之小心翼翼的靠近与守护。
“哥。”沈砚之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与紧张，“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胡言乱语，你别当真。”
沈柏川转过身，看着他眼底的慌乱，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泪水滑落得更凶：“傻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沈砚之的声音带着沙哑，“我怕你知道了会讨厌我，会躲着我，会再也不跟我说话。我宁愿就这样偷偷喜欢你，也不想失去你。”他低头，吻去沈柏川脸上的泪水，指尖紧紧攥着他的手，“这些日记，记录了我所有的心事，所有的偏执，所有的爱恋。它们都知道，我喜欢你，从年少到如今，从未变过。”
沈柏川抬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单向奔赴，从来都是双向的心动。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已经把他当成了全世界，把他的一切都珍藏在心底。
“砚之，”沈柏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我也喜欢你。从你第一次红着脸跟我告白，从你偷偷跟在我身后，从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喜欢你。”
他抬起头，看着沈砚之眼底的震惊与狂喜，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在满室的书香与雪色中，缠绵而坚定。
沈砚之用力回抱住他，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偏执、所有的爱恋，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良久，吻才结束。沈砚之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急促，眼底闪烁着偏执而幸福的光芒：“哥，你说的是真的？你早就喜欢我了？”
“嗯。”沈柏川点头，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只是我太迟钝，没有早点发现你的心意。还好，我们没有错过。”
沈砚之拿起一本日记，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你看，这里写着，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柏川哥一起看雪，一起领证，一起共白头。现在，我的愿望都实现了。”
他将沈柏川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在他的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疯狂的执念与深情：“哥，所有的日记都知道我喜欢你，从今往后，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从青丝到白发，从年少到白头，再也不分开。”
沈柏川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窗外的雪还在落着，室内的灯光温暖而治愈，日记本散落在身边，记录着十几年的深情与执念。
他知道，这些日记会像他们的爱情一样，被永远珍藏。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漫天飞雪一样，纯粹而坚定，直到白头。所有的心事都有了归宿，所有的暗恋都有了回应，这便是最圆满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