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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让我们把剧情拉到校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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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林见澈洗去一身疲惫。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川淮发来的信息，简洁地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
【要我送你去吗？】
林见澈看着对方的消息
【不用了。到那里汇合吧】
他换了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戴上帽子和口罩，独自打车前往那个位于城市艺术区的私人展览馆。
他不太想和顾川淮单独呆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不习惯
到达时，天色已近黄昏，展览馆外观低调，门口有工作人员核对邀请函。
顾川淮已经到了，他同样穿着便服，站在廊柱的阴影下，身姿依旧挺拔。
看到林见澈，他迈步走了过来。“走吧。”
特别场的观众寥寥无几，展厅内异常安静，柔和的射灯聚焦在一件件精美的珠宝设计上。
林见澈刚刚进来，就被这些珠宝吸引了。
那些作品风格独特，有的充满自然的气息，有的则蕴含着东方的韵味。
每一件下方都标注着创作年份和灵感来源。
“这些都是一个收集家一件件从海外收集回来的。”顾川淮在他身旁说到。
“那个收集家叫什么？”林见澈好奇的问
“我也不清楚。”
林见澈漫步其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奇异。他一次次在一些设计品前停下脚步。
这些璀璨夺目的艺术品，出自他的母亲之手。
顾川淮沉默地走在他身侧，没有打扰他。直到他们停在一件名为 《星屑》 的胸针前。
那是一件铂金底座镶嵌着不规则钻石和蓝宝石的作品，仿佛将夜空洒落的碎星。
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件作品，”顾川淮的声音在安静的展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回忆的悠远。
“是Lin女士根据你三岁时，指着夜空说‘星星掉下来了’那句话获得的灵感。”
林见澈猛地转头看向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顾川淮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枚胸针上，侧脸线条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柔和。
“是你告诉我的。”他顿了顿，终于侧过头。
“在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我来看你母亲未公开的手稿和设计图的时候。”
你告诉我的。
带我来看你母亲未公开的手稿。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林见澈空白记忆的壁垒。
他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他怔怔地看着顾川淮。
所以，他们过去的熟悉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他不仅对顾川淮倾诉过关于母亲的遗憾。
甚至……曾将他带入过属于林家最私密的空间，分享过母亲未公开的创作？
“那时候……”
“我们……是什么关系？”
顾川淮沉默地看着他，眼眸深处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透过他在看很久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缓，带着一种被岁月打磨过的沙哑。
那年是高三，学校那边要求开设了社团。
并且要求强制报名，否者没有学分毕业。
对于大多数时间都在校外忙于演艺活动和课程的顾川淮来说，这无疑是个麻烦。
他很少来上学，只是挂个学籍。
他懒得细看那些五花八门的社团列表，直接回复：「帮我随便报一个，清净点的就行。」
所以看到同学发来的消息，他便让同学帮自己随便报一个社团。
对方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结果顾川淮收到了戏剧社的通知。
戏剧社那边也是吓了一跳，“我天我天！小林！你知道谁来我们社团了吗？？”社长生向温抱着手机。
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正在角落忙碌的林见澈身边。
林见澈正在忙着改着话剧的服装，没空搭理旁边的人。
“谁？”
“就就就那个特别有钱人特帅的少爷啊！你不知道他吗？人家照片挂在校园墙上都挂烂了。”
林见澈拿过大头针手一顿，“不知道。”
“你连顾川淮都不知道，我都服了你了。”向温无语地坐回旁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显然是在社群里疯狂讨论
他怎么会不知道顾川淮呢？他很早就知道他了。
林见澈负责整理完道具和服装，锁好活动室的门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他背着沉重的书包，里面塞满了课本和画了一半的设计稿。
快步走向位于教学楼顶层的画室——他习惯在放学后去那里待一会儿，画点自己想画的东西。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五楼，伸手摸向书包侧袋时，心里猛地一沉——钥匙不见了。
他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又把全身口袋摸了一遍，都没有。
可能是下午体育课换衣服时掉在更衣室了，或者……落在了活动室？
画室管理员老师这个时间肯定已经下班了。这意味着他进不去画室，拿不到里面他存放的一些私人画稿和工具。
而且，自己的家钥匙也放在那了，哥和爸又都去外地了。
一种熟悉的、带着点无助的焦虑感涌了上来。他靠在冰冷的水泥墙壁上，看着空旷无人的走廊。
就在他犹豫着是再跑回活动室找一遍，还是认命地去想办法联系那个讨人厌的哥时。
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在寂静的走廊里，那脚步声格外清晰。
林见澈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走上来的，是顾川淮。
他似乎也是刚结束什么活动，或者只是单纯地在学校里逗留。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外面随意搭了件灰色的针织开衫。
林见澈有点诧异自己会在这遇到他。
顾川淮似乎也没料到这个时间，顶层画室门口还会有人，脚步微顿。
目光落在了靠在墙边、显得有些狼狈的林见澈身上。
那是林见澈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与他视线交汇。
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学校宣传上看见的他的照片。
当时他觉得照片上这个人长得不错，宣传单上的照片也在校园墙上挂着被学姐学妹疯狂挖掘。
顾川淮的视线从他泛红的脸颊，移到他因为翻找东西而有些凌乱的衣领。
最后落在他空空如也、还保持着摸索姿势的手上。
“忘带钥匙了？”他开口问道
林见澈愣愣地点头。
顾川淮没再说什么，他迈步走到画室门口，目光在门锁上停留了一瞬。
那是一种老式的弹子锁。然后，拿出了一个个黑色的、造型简洁的金属钥匙扣，上面挂着的，除了几把他不认识钥匙。
还有一把小小的、看起来像是□□的东西？
只见顾川淮神色自若地将那把特殊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我不确保能打开。”顾川淮开口说道。
“没事没事，我可以去问问保安有没有钥匙。”
“保安那边的钥匙可不容易拿到，等你说服他给你，估计学校门都关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林见澈也没指望着顾川淮能开，毕竟开锁不是个容易事。
那年他哥林见青不小心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和保姆两人研究了一晚上开锁。
林见青没了耐心，也不顾着房间内还在求助的弟弟，跑出去玩了。
保姆最后也是出去找了个师傅帮忙开了锁，1分钟不到就开好了。
林见澈就坐在一旁看着顾川淮。说实话他觉得顾川淮这张脸，用来当模特是真的行。
他开始想象着自己设计稿上的服装珠宝穿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应该…会很帅。
“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
顾川淮从容地拔出钥匙，重新放回书包，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进去吧。”顾川淮侧过身。
“谢谢你！”林见澈连忙道谢。
他推开画室的门，里面熟悉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扑面而来。
顾川淮也跟着进来了，林见澈有点意外。
因为这个画室已经空了很久了，林见澈差不多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画室里四处堆放着、悬挂着他画的服装设计图、人物素描和各种灵感迸发的草稿。
有些完成度高，有些只是寥寥几笔的勾勒。
顾川淮好像感受到了林见澈的目光，他环视了一下这个充满创作痕迹的空间。
目光掠过那些散落在桌上、靠在墙边的画纸，最后落回林见澈身上。
“你是来着画画的吗？“
“对……”林见澈点头，他还是有些拘谨。被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尤其是顾川淮这样的人。
分享自己的画作，让他感到一丝不自在
顾川淮蹲下来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了几页。那些画稿上，有精细勾勒的复古礼服，还有用色大胆、线条流畅的抽象图案。
“原来这些作品的作者是你？”
林见澈感觉到了尴尬，“随便画了就丢这。”
顾川淮起身“我上午找到这个地方想躲这玩手机的，不小心进来的，也看了这些画。”
他解释道，语气坦然“画的挺好的。”
“谢谢。”林见澈低下头，掩饰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声音很轻，却带着分量。
画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窗外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顾川淮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的目光再次被画板上一张未完成的设计图吸引——
那是一件融合了中式立领和西式剪裁的男士礼服草图，线条利落，细节处却点缀着繁复而精致的暗纹。
旁边还用铅笔标注着一些面料和配饰的设想，可是还没画完。
“这个，”顾川淮指了指那张图，“你打算怎么画？”
林见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一动。那是他最近正在构思的一个系列，试图打破传统界限。
“还在摸索。”他走近一些，站在顾川淮身边。
“你有什么想法吗？”林见澈看向顾川淮。
“结构很稳，”顾川淮的点评意外地内行，
“肩线和腰部的处理可以更大胆一点。”
林见澈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顾川淮似乎看懂了他的疑惑，淡淡解释了一句：“家里……有长辈从事相关行业，耳濡目染。”
林见澈恍然，点了点头。气氛似乎因为共同的话题而缓和了许多。
两人又聊了很多关于设计方面的话题，在聊天过程中林见澈说话也慢慢也自然了点，不再那么紧张。
学校放学清场的铃声打响，才把两人拉了回来。
“我要回去了。”林见澈看了眼表，收起了书包
“那我们算认识了？”顾川淮问，林见澈收书包的动作一停。
“算吧？”他在社交方面并不擅长，但自己确实和顾川淮聊的很开心，再说顾川淮还帮了自己。
“以后我还能来这个画室吗？”顾川淮把画板摆正。
“当然可以啊，这个画室是开放的。”林见澈连忙解释。
“主要是想欣赏画作。”
林见澈这下是明白了，内心那是一个激动。自己的作品虽然在校园内认可的人是不少。
可连顾川淮这种校园名人都认可了，那可是不一样。
说不定以后还能说服顾川淮给自己当模特…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