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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球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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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名：高三七班地下情报中心（5）】
【周洲：实锤了实锤了！许昼这次期中考试爆种了！数学压轴题做对了！物理也差点满分！老师当场表扬！】
【张筱雅：哇！真的假的！这进步速度坐火箭了吧！】
【林薇：这还不是爱情的力量？！什么样的辅导能让人脱胎换骨？！这得是倾注了多少心血和关注！（尖叫）】
【孙炜：现场围观，许昼被表扬后第一反应是看顾未明。】
【李雯：顾未明好像也对他说了什么，许昼脸超红！】
【李浩然：从教学相长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顾未明巩固了知识，许昼提升了成绩。】
【周洲：浩然大佬你能不能浪漫一点！这明明是冰山为爱融化、悉心浇灌、终于等到小花绽放的剧本！】
【林薇：周洲你今天语文水平超常发挥！说得好！嗑到了！】
【张筱雅：所以现在是什么阶段？暧昧期？窗户纸要捅破了吗？】
【周洲：我赌五毛，快了吧！你看许昼那眼神，都快拉丝了！】
……
放学路上，夕阳依旧灿烂。许昼和顾未明并肩走着，影子在他们身后拖得长长的，时不时交融在一起。
许昼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胸腔里充斥着考试后的放松、进步带来的喜悦，以及面对身边这人时越来越难以抑制的心动。他有无数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肯定考不了这么好。”
顾未明侧头看了他一眼，夕阳的金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轮廓。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理解得快。”
又来了，他总是这样，把功劳轻描淡写地推回来。许昼心里有些急，又有些甜。他停下脚步，鼓起勇气直视着顾未明：“不只是理解快！是你讲得好！是你……你很有耐心。”最后几个字，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顾未明也停下了脚步，回望着他。两人的目光在傍晚温暖的空气中相接，周围嘈杂的车流人声仿佛瞬间远去。许昼能清晰地看到顾未明眼底自己的倒影，以及那似乎比平时更加深邃、更加柔和的光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许昼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更靠近一些，想要确认些什么……
顾未明看着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抬起手，非常轻、非常快地碰了一下许昼的肩膀，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并不存在的灰尘。
“走了。”他收回手，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声音依旧平淡，但仔细听，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沙哑。
许昼愣在原地，肩膀上那转瞬即逝的、近乎幻觉的触碰感，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头皮发麻，脸颊轰地一下烧得通红。
他望着顾未明看似从容实则比平时稍快了几分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泡在了温热的汽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甜蜜又酸涩的气泡。
他刚才……是不是也紧张了？
这个发现，让许昼整颗心都变得无比柔软。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靠得越来越近。一种无声的、汹涌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流淌，仿佛随时都会冲破那层薄薄的、名为“同桌”或“兄弟”的窗户纸。
期中考试的硝烟散去，高三七班的氛围难得地松弛下来。虽然老师们很快又投入了新的教学进度，但课间和午后，还是多了几分喘息和活力。
这天的体育课，内容是自由活动。男生们大多冲向篮球场，女生们则三三两两地在操场边散步或打羽毛球。周洲抱着篮球，兴奋地招呼许昼和孙炜：“昼哥！炜哥！快来！三对三缺人！”
许昼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腕：“来了！”他下意识地回头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顾未明果然没有参与，他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的看台台阶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书，阳光在他低垂的眼睫上跳跃，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像一幅被静音了的画面。
他又在看什么呢？竞赛题？还是什么深奥的理论？许昼心里泛起一丝细微的失落，但很快又被周洲的催促声打断。他甩开念头，跑向球场。
球场上，许昼动作灵活，投篮精准，很快就和周洲他们打出了配合，引得场边几个女生小声喝彩。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带来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他享受这种在阳光下奔跑、和朋友们嬉笑竞争的时刻。
一次抢断成功后，许昼运球快攻，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向看台。顾未明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书本合拢放在一边，目光正投向球场，落点恰好是他所在的方向。
他在看！这个发现让许昼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运球的动作都险些失误。一种混合着惊喜和莫名紧张的情绪攫住了他。他在看我打球？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他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目光里解读出些什么，是好奇？是审视？还是……一丝丝的认可？
“昼哥！传球啊！”周洲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许昼慌忙收回视线，将球传出，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投篮失了准头，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安静的看台。每一次余光确认顾未明仍在看向这边时，他的心跳就会加快几分，动作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演欲，想要做得更好，更漂亮。
他会不会觉得我打球还行？他喜欢看人打球吗？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大脑。
【群名：高三七班地下情报中心（5）】
【周洲：[偷拍了一张顾未明坐在看台上望向篮球场的侧影].jpg】
【周洲：报——！！！惊天大发现！明哥没看书！他在看我们打球！准确地说，是在看某个人打球！】
【林薇：！！！我就知道！冰山也会被阳光吸引！画面构图绝了！喧嚣球场与安静美男子！】
【孙炜：真的假的？我刚才都没注意……许昼刚才好像有点发挥失常？】
【李雯：好像是的……有个球明明能进的。】
【张筱雅：所以是双向干扰？许昼被看得心神不宁了？】
【李浩然：可能只是休息间隙无意识的视线停留。过度解读是观察者的大忌。】
【周洲：@李浩然，浩然大佬，你失去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这眼神分明有内容！】
【林薇：嗑死我了！沉默的注视什么的，最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