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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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的声音突然响起“史庄蝶’这三个字…拆了——史、庄、蝶，你有没有觉得像乐谱里的符号？”
顾辞猛地抬头：“是……升、降、叠？”
“刚才的女人……”顾辞的声音发紧，“她就是史庄蝶？”
江衍语气迟疑“要不再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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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二位的到来，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就不自我介绍了，二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谢向安带着一贯的浅笑，金边眼镜更为他增添一丝温文尔雅。像是对早上那场小插曲一无所知。
“谢先生客气了，听闻您对钢琴颇有造诣，我们这是来请教您的”江衍说的客客气气，脸上还带着谦虚，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可眼底却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探究。
顾辞喉结轻滚了下，面上扯出恰到好处的浅笑，视线不经意间扫到谢向安袖口——那熨帖的面料上沾着一点极淡的暗红，像被血渍蹭过又仓促擦去的痕迹。
“谢先生，”他往前半步，语气稳得像讨教乐理的青年，“您听过‘升、降、叠’对应的乐谱吗？这一段我总是改不好”顾辞满脸懊恼，真的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话刚落，谢向安推眼镜的动作顿了半秒，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情绪，再抬眼时笑意更温和：“巧了，我最近正在研究这一类音符的组合。不如……二位随我进去坐坐？我们共同商讨一下。”
他侧身让开路，指尖自然虚引，连弯腰的弧度都精准得像量过。
顾辞不动声色的瞥几眼，顺着谢向安的话应下来“那麻烦你了”
“谈不上麻烦，说不定你们还会给我带了异样的收获”踏入的瞬间，顾辞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混着钢琴烤漆的冷调气息。房间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琴盖半开，谱架上摊着几张泛黄的乐谱，最上面那页的边角，正好印着“升、降、叠”三个用红笔圈出的符号。
谢向安走到琴边，指尖轻敲了下白键，一声清响像冰珠落进瓷碗：“这组符号的妙处，在于‘叠’的变奏——普通乐谱里是和声叠加，可它对应的是‘时间叠合’。”他忽然侧头，金边眼镜后的眼神亮得像淬了光，“比如，今早七点的‘小插曲’，和现在的‘请教’，说不定也能叠成一段有趣的旋律？”
江衍和顾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顾辞的喉结又滚了滚，视线扫过谢向安袖口那点暗红——刚才光线暗没看清，那痕迹边缘竟沾着根极细的黑色绒毛，和今早那个女人围巾上的料子一模一样。江衍往前半步，语气仍温和：“谢先生的比喻很有意思，只是我们更想知道，这‘叠’要怎么‘收’？”
谢向安笑了，手指按上琴键，一串错杂的音符流出来：“收？何必收呢。”他忽然按下最低音，震得窗棂轻颤，“二位既然撞破了‘乐谱’，不如……也成为音符的一部分？”
顾辞江衍的脸色一下就严肃起来，盯着谢向安的动作。
“噗”谢向安看着他们笑出声“年轻人也真是的，玩笑都禁不起开。”
江衍笑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谢先生说笑了，只是这个玩笑未免有些不好笑了”
谢向安哈哈两声，指着钢琴架上的乐谱说“就那儿，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吧”
“我能试试吗？”江行望着他手下的那台钢琴，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然，艺术家的灵感本就源于生活，不是吗？”谢向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两下。
“啪”玻璃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三人一惊，回头望去，放在茶几上的花瓶碎得四分五裂，里面装的玻璃珠散落满地。原来放花瓶的地方待着一只绿眸黑猫，他见众人望向他，无辜的抬抬爪子，轻轻“喵”了一声
谢向安表情有些僵硬，缓缓呼出一口气，向江衍顾辞表达歉意后，抬腿走向茶几去收拾碎片和散落满地的玻璃珠。
黑猫纵身一跃，跳下茶几，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向顾辞，像是巡视领地的王，围着顾辞转圈之后，轻轻蹭了下顾辞的裤脚，可怜巴巴的望着。
顾辞：？
“黑鸦，别打扰他们。”谢向安不知什么时候看到这一幕“抱歉，他只是想找人陪他玩儿……”
顾辞低头看着它，它的爪子上似乎有红色。
“没事，我陪它玩，说不定灵感就来了”顾辞打断谢向安的话。
谢向安盯着顾辞若有所思“麻烦了。”
顾辞蹲下身，盯着眼前这只黑猫，把手伸向它的爪子…
“喵！”
巷子里飘着悠扬琴声，时而清冽时而绵软。偶尔夹杂着两声猫叫，是黑猫的委屈低咪，也有巷尾瓦檐下的慵懒长鸣，琴音猫声都揉碎在晚风里…
“啧，这破任务让我调音，可这音不都准的吗？不过…这琴行可真干净”顾韵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空旷的琴行响起。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正在欢快的起舞，带起别样的脆响。
“啦嗦嗦咪瑞…咪嗦嗦…嗯？这音不对吧？不过挺有意思的”顾韵向着门口走去，才走两步，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直直射进来，让顾韵眼前发白，不得不抬手遮挡阳光。
“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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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庄蝶…升降叠…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史庄蝶。史庄蝶的身份是什么？它存在的意义是…？史庄蝶，史、庄、蝶…升、降、叠…
“等等！今天是第几天？”顾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辞，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第…第四天？怎么了吗？”张闲犹豫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顾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来“史庄蝶…升降叠，七日之约，我们时间不多了。”
“哇…呜…我不要…我不要…”常木哭兮兮的望着他们，借着抹眼泪的动作，偷偷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在看到众人发白的脸色和恐惧的神情后，嘴角缓缓弯起一个不属于小孩的弧度。
而这一切都被一双眼睛看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