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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得寸进尺 ...

  •   “不可以,我年会那天只能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你的秘书”卿晏坚定拒绝,他可以接受言怀洲的进一步接触,但不敢相信自己要是在年会时候以老板omega身份出现,会受到多少流言蜚语。

      他看着言怀洲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手腕上的表盘再次发出警告,而这次它的主人却没再管它,男人的视线投放在他肩颈上那一块抑制贴位置。

      卿晏局促地吞咽一下,他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莫名感觉自己要是不答应一些要求,自己可能会失去些什么。

      “我记得我们公司没有禁止员工谈恋爱的条例”言怀洲弹开安全带,起身单膝跪在卿晏腿旁,不可拒绝地手搭在他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卿晏没有抽回手,几乎是纵容他对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尽管位置只能在手上。

      “是没有,但是我们还没有谈恋爱,而且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差距注定受伤的只有我一个,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承担的”卿晏说完便在言怀洲的手心内勾住他的尾指,将他轻轻带到表盘上。

      “它为什么一直在报警报”

      “因为我看到了他给你发信息”言怀洲无所谓地持续调高信息素抑制阈值,勉强控制住自己快要崩盘地占有欲。

      卿晏其实在他不开心的时候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被证实,他也很震惊自己居然没有对言怀洲侵犯自己隐私的冒犯感。

      他把手从言怀洲手中拿走,在对方的视线中点开手机,指向那面只有一个聊天框的页面,确定地说:“虽然说出来你一定会不开心,但我一定会去见他”。

      这句话说完之后,卿晏明显看到言怀洲瞬间皱眉,刚消停的抑制表再次亮起红灯,他被抛弃的手抓住他的外套,迫使自己靠近他的脸。

      “我不想”略带着依兰香的气息喷洒在卿晏脸上,带着轻微热量。

      卿晏从上往下盯着言怀洲的眼睛,两人距离不到十厘米,手表“滴滴滴”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车厢。

      “但是你也不想我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吗?我和高子昂这五年的感情不会只是上一次在咖啡店说分手就能解决的,我这次去见他,只是想给自己一次彻底和之前分开的机会”卿晏平静地接受着言怀洲对自己的靠近,对自己超越界限的触碰。

      他的脚踝被男人穿过裤脚探进磨蹭,微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后退,却被车椅挡住。

      “好吧,但是我的易感期快到了……”不停发出警报的手表终于得到了主人的关注,眼前的男人像是要和高子昂比赛谁能得到自己更多关注一般,委屈地一边磨蹭一边勾动他的袜夹。

      卿晏计算着上次言怀洲的易感期距离现在的日子,确定地拒绝男人,说:“Alpha的易感期三个月一次,你还有很长的时间”。

      言怀洲坐会车座,看着卿晏,“所以我能在一个半月之后的易感期得到你的照顾吗?”。

      易感期的Alpha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兽性,对自己的Omega产生极端的占有欲,在那三天,两人会有数不尽的感情交流机会,所以不是伴侣的两人任意一方邀请对方出现在自己的易感期照顾自己都可以被称为骚扰。

      卿晏瞬间感觉自己被言怀洲摸过的地方都轻微发热,在彰显自己其实已经答应过对方多少的无理要求。

      一个半月,对方的易感期和自己的发热期高度重合,几乎答应下去,自己就会彻底陷入一段和之前截然相反的关系和生活。

      他真的能完全承担住言怀洲的全部吗?他还能再花一段时间去接受不知道结局的感情吗?

      卿晏犹豫地表情再次惹怒言怀洲,他不爽地转头,“为什么,明明分手了,他还是能得到比我更多的关注”。

      无理取闹般的语气,让卿晏顿时有些无措,明明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出现在言怀洲的嘴里,自己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我不会答应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我去见完他之后,同意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说完再想起之前男人就没几个不过分的要求,警告地说:“一定得是不过分的!”。

      “好,我会一直等着你答应我的”言怀洲得到奖励后,才恢复之前那副正常模样。

      两人在家门分开,卿晏一到家就随便乱脱,换上舒适的睡衣,摊在沙发上听着用来充当背景音的大热电视剧。

      “好烦!不想聊!但是又不得不聊!”卿晏烦躁地坐起身,点开聊天框,“好,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吗?我的时间依旧和之前一样分配”发送至陌生号码。

      原本以为高子昂这次主动寻求见面会和之前改过什么,但直到等了两个小时,对面还没发来回信,卿晏生气地站在沙发上,将手机重重扔到软垫上,“这和之前一样,我还谈什么啊!不谈了!”。

      那个信息直到晚上卿晏准备睡觉才缓缓发来,“我周六去找你,地点你选吧,我不想你在不熟悉的地方聊感情问题”。

      看到信息的第一感觉,卿晏就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酝酿好的睡意要完蛋了,“那去吃泰餐吧,稍后我把地址发给你,周六中午见”卿晏发完这句话,就把信息设置为免打扰,关闭手机,不去想高子昂又会发些什么,直接睡觉。

      而另一边从进到家门就不爽地将电话打给一位星号标记的人,“最近他在做什么,有什么异常”,言怀洲坐在黑色沙发上,将最近收到的跟踪图片投放到幕布一张一张仔细观看。

      图片上男人一般保持三点一线,公司,超市,家。

      他从一个半月前回去之后,在图片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从耳边男人的话中可以拼凑出他的心情十分低落,留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本来一个月两次到三次的公司聚餐都没有参加。

      言怀洲不屑地一笑,“没有异常就该好好待在原地,犯贱地过来打扰我的生活”。

      过分无理的话让对面都不禁沉默一阵,明明就没有你的事情,你是非要插手进去,但这种公开质疑老板的话是绝对不会进入言怀洲耳中。

      “老板,现在需要我干些什么吗?”男人选择无视老板不合常理的自我带入。

      言怀洲点开购票平台上属于高子昂的乘车信息,“周六早上来吗?那我的‘易感期’也在那天好了”,随手挂断电话,拉开桌子底下的抽屉,里面放满一只只全新未拆封的诱导易感期药剂,这原本是为了重要考试所准备的药剂被他更换一批又一批,最后终于在这一刻使用上。

      第二天早上,卿晏在猫眼处左看右看,在没看到言怀洲有出现的风险时,松下一口气,刚打开房门,“咔哒”。

      “早上好,晏晏”言怀洲一副高兴的样子,卿晏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晕,他非常怀疑对方就是故意看自己出门然后出现的。

      卿晏僵硬地转身,麻木地将门关上,手背在身后,露出标准化的笑容,“早上好,言先生”,果然,无论之前和他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都改变不了早上看到老板出现在身边的无助感。

      他很想马上跑去楼下去搭公交车远离言怀洲十几米以上,但这种在平时很简单的事情应该在今天解决不了。

      言怀洲全程跟在卿晏身后,他走一步,他跟一步,直到在电梯,两人平静相对,卿晏左顾右盼,就是不和电梯内玻璃投影的男人对视。

      “今天中午还会来和我一起吃饭吗?”即将到达一楼时,言怀洲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电梯抵达一楼的提示音清脆响起。卿晏在那句问话尾音里,几不可察地点了头,随即率先迈出电梯,步履匆匆,仿佛刚才的回应只是言怀洲的错觉。

      然而中午,卿晏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总裁办公室。这顿午餐吃得异常安静,却也格外“忙碌”。言怀洲的注意力几乎全系在卿晏一人身上,视线如有实质,追随着他每一次夹菜的动作。当他发现卿晏多夹了一次清炒虾仁后,竟直接将那盘菜换到了他面前。

      “言总,”卿晏终于忍不住停下筷子,“您不用这样。”

      言怀洲从善如流地收回手,自己却没吃几口,只是看着他,眼神里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以及一丝被小心压抑着的……不安。

      卿晏原本以为这只是言怀洲因周六之约而产生的、仅限于今天的特殊状态。然而,他错了。

      接下来的四天,情况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言怀洲依旧保持着工作时的专业与高效,但所有工作间隙,尤其是午餐时间,那种无声的、过度的关注便如影随形。他不再明显地换菜,却会细心地提前吩咐厨房准备卿晏偏好的口味;他会在自己偶尔揉捏眉心时,默不作声地调低办公室的灯光亮度。

      这种细致入微,却又带着明显焦躁的体贴,在第四天午餐时达到了顶峰。当言怀洲又一次试图将汤盅往他手边推近时,卿晏轻轻摁住了他的手腕。

      “言怀洲,”他放下筷子,神情认真地看向对方,“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心事?”

      言怀洲的动作僵住,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空白,像是精心维持的伪装被骤然戳破。他眼睫微垂,几乎是本能地,那种熟悉的、带着示弱意味的神情又欲浮现。“因为我怕……”他声音低了下去。

      “别,”卿晏打断他,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却又异常清晰,“不要老是用这套。用多了,我还是能看出来你在假装。”他直视着言怀洲微微愣住的眼睛,“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几天,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层委屈的薄冰瞬间龟裂。言怀洲沉默了片刻,再抬眼时,眼底那些刻意营造的柔软水汽褪去,恢复了平日里深潭般的冷静,只是这冷静中透着一丝被识破的挫败,以及……一种罕见的、属于成年人的坦诚窘迫。

      “傅允城说,”他语气平直,甚至带着点迁怒的意味,“适时的示弱和求助,能有效激起Omega的保护欲和同情心。”他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他说成功率很高。我只是……想要你多关注我一些。”

      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锁住卿晏,那份深藏的恐惧终于浮出水面:“我害怕你去见过他之后,又会心软。我怕我准备了五年,最终还是连一个站在起跑线上的机会都得不到。”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寂静。卿晏看着他,看着这个在外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却因为一个傅允城的“馊主意”而显得如此……笨拙。他想笑,又觉得有些心酸。那种强烈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不安,原来并非他一人独有。

      “言怀洲,”卿晏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你是你,不需要学任何人。傅允城的那套,不适合你。”他拿起公筷,第一次主动给言怀洲夹了一筷子他平时会多动两筷子的菜,“好好吃饭。你这样,反而让我觉得很有压力。”

      他看着言怀洲因他这句话而骤然亮起的眼眸,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我答应过去见他,是为了彻底告别。我说过给你机会,就不会轻易反悔。所以,别再做这些……不像你的事了。”

      言怀洲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仿佛在确认他话中的真实性。然后,他低下头,开始安静地吃饭,虽然依旧吃得不多,但那种紧绷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焦躁感,终于缓缓消散了。

      接下来的一天,气氛明显回归了正常。言怀洲不再那样紧迫盯人,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只是那份关注依旧在,却不再带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卿晏也暗自松了口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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