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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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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姝跟蓝桉到的时候闻昭和许淮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下。
贺姝打过招呼，看着身穿长袖紫色上衣的闻昭，关切问道：“老板你好点了吗？”
闻昭咳嗽着回答：“没有，医生给我换了药，让我再吃几天看看，这几天他们过来要多麻烦你们几个了。”
“放心吧，闻哥。”贺姝跟在闻昭身边一年多，对他的个性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五六分，只要你把他说的事办好，偶有散漫或是不规矩之处，他并不介意。
闻昭轻轻应了一声，把注意力放到了蓝桉身上，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相一般，胜在会穿着打扮。
金色碎发，左耳五枚闪闪发亮的耳钉，右耳则是一枚不规则的流苏吊坠，黑色图案短袖，嘴里要是再叼根烟或者手里拿个什么装X的道具，妥妥的氛围感男神。
“蓝桉是第一次来杭州吗？”
“呃…对。”蓝桉紧张地咽下嘴里的东西。
“这段时间挺热的，我又不巧感冒了，等节目拍完以后我带你们好好玩一两天再回去。”
“哥太客气了，我能来参加节目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玩什么都可以，你感冒快点好才是最重要。”
闻昭眼眸含笑，偏过头拍了下许淮的大腿，“你看看人家，学着点。”
“学什么？”
“……自己领会。”
许淮虽然和他一起待了段时间，但还不是很了解，只能飞速地转动脑子，“一会儿我脑子宕机了。”
“哈哈哈哈……”闻昭见状也不为难他，“我这几天精神不济，可能没办法一整天都跟着你们拍，你又是第一次来，跟公司里的人也不太熟，倘若他们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或者有什么矛盾你及时跟我说，要是不好找我，跟我旁边这两位或者你编导说也可以；贺姝这几天你跟钱予帮我多盯着点，别节目没做成反而闹出别的事，许淮你是公司老人了，别的不用我多说，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一番话恩威并施，蓝桉可算体会到他们嘴里闻总开会时的压迫感了。
吃东西的时候闻昭又换了一副面孔。
“这个有点太甜了。”
“这个好吃，你问问他们家能不能打包，可以的话给易臣他们带两份回去。”
“这个鱼有点味道，香倒是挺香的，可惜了。”
许淮有时候会出声跟他一起吐槽，然后记下他不喜欢的东西。
贺姝同他们吃过几次饭，对此习以为常，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当面磕CP的。
倒是蓝桉对两人有了新的认知，外界都说许淮“上位”成功，闻昭“蓄谋已久”，也有说两个人为了流量硬卖，私底下不一定怎么着；现在看来，别的不说，关系好是肯定的。
后面发生的事更印证了他的想法。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许淮开车，闻昭低头默默打字，没一会儿，许淮dy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Atropos：生病ing～感谢淮哥投喂（笑笑笑）
等红绿灯的时候，许淮点开消息，“我看你吐槽那么多，还以为你不满意？”
闻昭按熄手机，抬起头来看他，眼眸如水，“我要真不满意直接一句好难吃就打发了，有的菜还是不错的，再说不满意也不等于不开心。”
“我看群里消息说薄荷他们也到了。”
“挺好的，晚上大家一起吃螃蟹。”
许淮偏过头瞅他一眼，“又得出血了。”
“没办法，请了蓝桉不能不请他们吧。”
“怎么，有人说过你厚此薄彼啊？”
闻昭哼笑，“去年他们过来给我过生日，luna提前到了，而且是直接来的公司，我看他一路风尘仆仆的，就跟他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又给他买了两件衣服，结果……”
许淮听着有点印象，“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自打哪儿以后luna就被叫做皇太子了？”
闻昭嗯了一声，“虽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不能不顾及着我的位置，有时候甚至你们自己可能都不太在意的东西，粉丝会在意，会放大，会揣测。”
这一刻，许淮仿佛感同身受般地叹了口气，“老板也不好做，尤其是你们这种面向大众的。”
“有时候想想也还好，毕竟我的收入很可观。”
“那确实，光你抽屉里那几块表就值不少钱。”
“有喜欢的？”闻昭问得自然，许淮答得也自然，“当然，有一块白色的，我挺喜欢，但我现在买不起。”
“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一块儿。”
“啊！？”许淮震惊地看着他，反复确认，“真的假的？”
闻昭漫不经心道：“我骗你干嘛。”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查了价格，七位数。”
“我知道，实在不行，我先借你戴一阵儿。”
许淮先有几分心动，马上又否决，“算了吧，要磕坏了，我得干多少年才能赔得起。”
“磕坏了不过也就是一块儿手表，心疼过后，继续干呗，直到拥有下一块，再下一块儿，一直到你不在乎它的价格。”
“那你现在有到买东西不在乎价格的境界吗？”
“没有，所以我每天拼命播，我想买大房子，想买喜欢的珠宝首饰，想今天去滑雪，明天就能到滑雪场，我希望我的生活不用因为钱发愁。”
“你说你担心表磕坏了要再干多少年才能赔的起，说实话，要是这一块就能让你干多少年，那真是很那个了；你应该想我再干多久能买，三个月？半年？一年？三年？”
闻昭说着咳嗽了几下，“互联网更新的很快，我们作为老人不进则退，外界的声音很多，但我始终坚信，只要有我闻昭在一天，虚拟语音厅必有我，有璀璨一席之地，我会带着你们走的更远。”
“你一定会的。”良久，许淮看着他缓缓地说。
下午擂主抢夺战，他一反常态，表现的很积极。
易臣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正常唱唱吗？这是正常唱唱？”
“兄弟，我被人洗脑了，我觉得我现在正当年，不应该这么佛，该拼该争的时候还是要上，不然老了怕连块自己喜欢的表都买不起。”
“这话谁跟你说的？”
林白一语点破，“说到表这还用想，我们当中谁最喜欢买？谁买得起？”
易臣反应过来，“原来是哥哥给你打鸡血了，那没事了，谁看了他家的东西，谁听了他的话，肾上腺素都要飙升一会儿。”
“羡慕啊……”
晚上，闻昭说不太舒服，想提前去餐厅，许淮仔细问了一遍，除了咳嗽嗓子痛，流鼻涕外没有别的症状，才同意开车载他。
“怎么感觉贺姝又找了个很高雅的地方。”林白看着窗外掠过的郁郁葱葱的绿植笑着跟身边的易臣讨论。
“我感觉也是。”
“人均1千+。”
“说到1千+，我想起上次了，纪岸你还记得不？”
“记得，素食那个是吧？”
“对啊，我靠，纯诈骗，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闻昭听着他们说话，默默按下车窗。
“不舒服？”
“有点闷。”
许淮看了眼导航，“忍一下，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闻昭捂着口罩头抵在车窗上没说话。
后座的三人见此情景，渐渐地没了声音。
几分钟以后，闻昭冒着冷汗下车。
“想吐吗？”
闻昭摇头。
“等我一下。”
闻昭疑惑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见许淮从黑色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橘子，“我看网上说晕车难受的时候吃橘子有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试试。”
前面的易臣听到他的话，杵了下林白的身体。
林白憋着笑，示意他别出声破坏氛围。
不知道是真有效果还是心理作用，闻昭在吃了个橘子以后竟真的奇迹般的舒服了不少。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包厢，林白跟纪岸依着老规矩商量点菜，易臣忙着回消息，许淮则跟服务员要了壶热水盯着闻昭吃药。
“这个看着挺好吃的。”林白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麻烦你们先给果盘上了吧，要新鲜的啊。”
“聆汐他们说到楼下了。”
闻昭闻言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纪岸，“纪岸，九枝说她今晚有事不过来了，一会儿他们到了你跟他们说一下明天的安排。”
“行。”纪岸爽快答应，“那你明天是跟他们一起拍还是怎么着？”
“明天第一天，我肯定要跟着。”
纪岸看着闻昭略带病态的脸，犹豫要不要跟他说前几天看到的事，“我有个事跟你说。”
“什么？”
纪岸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还记得秦臻吗？”
秦臻。
闻昭咀嚼着这个名字，记忆如同冉冉升起的雾气浮现在眼前。
“你看到他了？”
“前两天我跟人出去吃饭看到他了，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看背影……很像九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