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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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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朝晚上喝了酒,还有点有点头晕,没有理会呆傻的周御停,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在荆朝快要睡着之际,响起了敲门声,估计是周御停,他最近很粘人,总想跟荆朝一起睡,荆朝模模糊糊睁眼:“进来。”
周御停进来后,荆朝伸手打开床边的壁灯。
只见周御停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皮质项圈,上面还挂着铃铛,身上的衣服布料很少,衣不蔽体,身材一览无余。
周御停两只手拘谨地遮挡在□□,慢慢走进来。
荆朝一时没分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就算是睡着了,他也做不出这样的梦,未免太荒唐。
荆朝张着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周御停,“你这是?”
周御停小心地靠近了一点:“你给我的礼物……”
荆朝:“我什么时候……”
话语戛然而止,荆朝脑海中浮现刚才周御停看着那个盒子的表情,许宸睿把盒子塞给他时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个许宸睿!
荆朝暗暗记下这一笔。
荆朝上下扫视了一下周御停现在这个样子,刚刚陷入沉睡的血液被唤醒,荆朝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试图冷静下来。
周御停不安地站在一边等荆朝的反应,不知道荆朝在想什么。
就在周御停以为荆朝要赶自己出去时,听到他说:“过来吧。”
周御停走过去,在荆朝身旁坐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后缓缓倾身过去,停在一动就能碰到荆朝的距离。
荆朝伸手弹了一下挂在周御停脖颈的项圈,说:“你是小狗吗?”
周御停点点头:“主人。”
荆朝被他叫得浑身血液翻涌,抬手搭在周御停的后脑勺,随后猛地将他的脑袋向下按去。
周御停甘之如饴。
……
前一天喝酒又玩得太过的下场就是—根本起不来床。
荆朝心安理得地翘班一天,外加对周御停“拳打脚踢”,才平息了心中的怒意。
其实不能完全怪周御停,是荆朝自己没有抵挡住诱惑。
但周御停前一晚像疯了一样,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掉落在荆朝身上,荆朝白皙的肌肤在黑色蕾丝的遮挡下泛红,胸口流着不知是谁的汗水,在急促的呼吸中上下起伏,周御停没有忍住,在荆朝身上来了一次又一次。
下午许宸睿打来电话:“怎么样啊?昨晚玩得开心吗?”
荆朝咬牙切齿道:“当然开心。作为回礼,我是不是应该给陈佑安送一份呢?”
许宸睿当即挂了电话。
说是翘班,对荆朝来说只是居家办公罢了该做的工作一样也没少。
金秘书联系他时,听到荆朝有些沙哑的嗓音,还顺带关心了一下他的身子,说降温确实很容易感冒,叮嘱他多穿点。
荆朝在书房办公时,周御停在门口好几次想进来,又怕打扰他。
荆朝终于在他第五次过来时发现了,停下手中的事,抬头问他:“有事么?”
周御停:“我帮你煮了润喉的汤。”
荆朝:“给我吧。”
周御停把汤端进来给荆朝,站在荆朝旁边等着他喝,荆朝喝了一小口,有点烫,就把汤放在一边。
周御停替他拿来纸巾,问:“味道怎么样?”
荆朝:“不错。”
荆朝瞥见周御停空荡荡的手腕,问道:“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腕表?”
周御停悄悄把袖子拉下去遮住手腕。
荆朝:“拿过来戴上。”
周御停挪了一小步又挪回来:“我怕弄坏了。”
荆朝觉得好笑:“哪有那么容易坏,腕表不就是用来戴的吗,拿过来我帮你戴。”
荆朝帮他戴手表,这对周御停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他去自己房间里,打开保险柜拿出腕表。
这个腕表仍完好无损地装在盒子里,他只收到的那天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轻轻摸了摸,又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随后便把它放进保险柜里锁起来。
如果以后他们分开了,这就是荆朝留给他的纪念品,不容有意外。
周御停回到书房把盒子放在荆朝的办公桌上。
荆朝熟门熟路地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腕表,抓过周御停左手手腕,被他的手冰了一下,荆朝惊讶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周御停手缩了一下。
荆朝手指用力,紧紧禁锢住他的手腕,调戏的话张嘴就来:“在床上倒是很烫。”
周御停顿时僵住,低着头细数荆朝的头发,这是他新发现的平复心情的办法。
荆朝把腕表戴在周御停手腕上,松开他的手,周御停手腕落回身侧,有点发麻。
荆朝举起自己的左手,悬在周御停眼前,是和周御停一样的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光芒。
周御停眼前一亮,也抬起自己的手,和荆朝的放在一起,荆朝的手腕要细一点,白一点,周御停慢慢贴近他。
荆朝有很多表,他今天特地选了这一款。
荆朝收回手,说:“不许摘。”
周御停:“好。”
荆朝盯着周御停,他像一个收到礼物之后明明很开心但又要假装不在意的小孩。
周御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转身要走,荆朝往椅背上一靠,仰起头说:“帮我捏捏肩。”
周御停又留下,给荆朝捏肩捶背、端茶倒水,在荆朝身边忙活了一下午,像个小书童。
10月28日,荆朝的生日如期而至,生日宴选在一个酒店举行,宴会厅内金碧辉煌,装饰和美食都是施宁和荆柏精心挑选的,门口和宴会厅内也都安排了安保,时隔多年为荆朝举办的生日宴,他们不会马虎一点。
夜幕降临,宾客们纷至沓来,施宁带着荆朝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许多人都是很久没见的,荆朝认不出他们他们也不太能认出荆朝。
汪知意是独自一人前来的,荆朝邀请了简瑜,但她有晚课来不了。
许宸睿身后倒是跟着一人,不是陈佑安又能是谁呢?
陈佑安最近很空,刚换了新公司,又结束了上一部电影的拍摄,他自己是一个不喜欢上综艺节目的人,拒绝了新公司给他安排的综艺,整日无所事事地跟着许宸睿瞎晃悠,只要能看见许宸睿的地方,就一定有陈佑安的身影。
荆朝看出来他们俩之间的猫腻,给许宸睿使了个眼色,许宸睿回了个白眼。
“哎哟,小安呀,你怎么来啦?”施宁看见陈佑安便笑逐颜开上前与他握手。
陈佑安衣冠楚楚:“老师好久不见,我听说荆朝生日,特地来给他送礼,没想到您是荆朝的母亲。”
许宸睿见形势不对,往二人中间一站,切断他们握着的手,“你们怎么认识?”
未等他们解释,他又冲荆朝质问:“你不是说阿姨只是他粉丝吗?”
荆朝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施宁开口解释道:“我之前有本小说,不是改编成电视剧了吗?就是他演的,当时他为了了解角色,特地来和我探讨呢,真是个好演员。”
陈佑安:“老师过奖,身为一个演员,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许宸睿受不了他这么装模作样,和施宁打完招呼便进入了宴会厅,陈佑安也紧随其后。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自己玩去。”许宸睿冲陈佑安发火。
陈佑安警觉地看看四周,一只手虚虚地搂着许宸睿的腰,笑里藏刀:“我怕你沾花惹草。”
许宸睿躲开陈佑安的手:“我沾花惹草,关你什么事?”
陈佑安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你不对我负责了吗?”
他们二人是在一个圈内好友的游艇派对上认识,那晚大家都喝得很多,许宸睿酩酊大醉地找了一个开着门的房间,进去就躺下。
陈佑安送走朋友再回来时,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一张陌生面孔,但他喝得太多,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管这些,躺在他身边就睡下了。
其实那晚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谁应该对谁负责的问题,但不知为什么,陈佑安就此缠上了许宸睿。
前经济公司合约到期时,所有人都以为陈佑安会选择自己开工作室,没想到他转头就签了许宸睿的晨星娱乐,连公司员工也惊喜于老板竟然能请来这么一尊大佛。
许宸睿咬着牙道:“别逼我在我兄弟生日宴上揍你。”
陈佑安见自己真要把人惹毛了,便松开手退了两步。
宴会厅门口,荆朝的大伯荆元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宝贝儿子走进来。
荆朝以往只有在过年时会见到他们一次,他那个堂哥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荆朝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与他们来往。
荆朝:“大伯,堂哥,好久不见。”
荆元上前拍了拍荆朝的肩膀,说:“小朝现在出息了。”
荆朝:“没有没有,我全靠我爸,我总不能把我爸的公司败光了。”
荆元的脸色顿时黑了,他和荆柏的父母走得早,二位老人走的时候给他们兄弟俩留了相等的积蓄。荆柏靠着那笔钱做生意,从小买卖做到小公司,又做到现在的规模。而荆元坐吃山空,又跟着当时的“大哥”乱投资,很快就把那笔钱败光了。
荆朝这一句话是在内涵谁不言而喻,施宁赶紧出来打圆场:“这孩子,在国外待久了,中文都不太会说了,大哥见谅。”
荆朝不屑于虚伪的社交,打完招呼就去迎接下一位宾客。
一位打扮时髦的女性拿着邀请函走进来,荆朝对她没印象,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她。
“你好,欢迎。”不管怎么样人家拿着邀请函,荆朝就礼貌地上前迎接。
她是收到了施宁的邀请前来参加宴会,施宁给他们做介绍:“这位是我儿子荆朝,这位是纪从露,VIBES杂志副主编。”
纪从露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VIBES杂志工作,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副主编,永远拥有犀利的眼光和独到的审美。
纪从露没见过荆朝,今天一见,她心中就升起一个念头,“荆先生生日快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你做一个专访?”
荆朝怔了一下,拒绝道:“我没有专访经验,而且也不是公众人物,纪小姐就别开玩笑了。”
纪从露摇摇头:“我觉得你很适合,如果以后有想法,可以联系我。”
纪从露递给荆朝一张名片,荆朝收下,并表示自己会考虑。
他其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也不会考虑,荆朝不喜欢太抛头露面。
宴会持续到晚上十点,酒店楼上几层都是他们为宾客准备的房间,如果宾客喝多了,就可以直接住下。
荆朝作为宴会的主角,喝酒是逃不掉的,面对这源源不断来找他敬酒的人,荆朝实在头疼,却也只能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宴会结束时他已经站不稳脚跟。
施宁把荆朝带上酒店的房间,让他直接睡下。
睡下后,荆朝脑中有一根弦在提醒他似乎忘了什么,但他整个人如在雾中行走一般,只知道雾的深处有东西,却看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