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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肖东东是个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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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影当场拒绝，认为肖东东是个神经病。肖东东笑了：“你那套清高让你几年都出不了头，我的方法能让你三个月红遍大江南北。你自己选。”
肖东东那句轻飘飘却如同冰锥的话，像是一道定身咒，将苏清影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你的作品在哪里？你的实力，又让谁看见了？”
“你那套清高，在现实的泥潭里，除了让你越陷越深，还有什么用？”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碎了她用骄傲和坚持构筑起来的、摇摇欲坠的外壳，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名为“失败”和“无助”的内核。
她背对着肖东东，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握着包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十八个月被雪藏的委屈、无数次试镜失败的打击、看着同期甚至后辈凭借各种手段爬上高位的酸楚、以及银行卡里日益减少的余额带来的恐慌……所有被她强行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是啊，她的作品在哪里？除了大学时期那点不值一提的奖项和几个龙套角色，她还有什么？
她的实力？在资本和流量为王的环境里，她那点“学院派”的演技，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放不开”、“不懂事”的代名词！清高？清高能当饭吃吗？清高能付得起下个月就要到期的房租吗？清高能让她那个因为供她读艺术院校而掏空积蓄的家庭扬眉吐气吗？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无力感和悲哀，瞬间淹没了她。
她缓缓转过身，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现实击垮后的茫然和空洞。她看着肖东东，那个依旧悠闲地喝着苏打水、仿佛刚才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人和她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撕开了所有虚伪的包装，把最赤裸、最残酷的规则，用最荒唐的方式，摆在了她的面前。
“肖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更多的是疲惫，“您说得对……我，或许真的……一无是处。”
她承认了。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承认了自己坚守的原则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但紧接着，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一丝倔强的火焰，那是她最后的尊严：“但是，就算我一无是处，就算我这辈子都出不了头，我也绝不会用您说的那种方式！跟黑粉对骂？参加那种哗众取宠的节目？无条件服从一个……一个……”
她看着肖东东那张俊美却让她感到害怕的脸，终究没把“神经病”三个字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我认为，一个艺人，至少应该保有最基本的体面和底线！”她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仿佛在为自己摇摇欲坠的信念做最后的辩护。
肖东东看着她这副明明已经快要崩溃，却还强撑着维护那点可怜尊严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欣赏了。
不错，骨头够硬，还没被完全打垮。这样的“玩具”，玩起来才更有挑战性，改造成功后的成就感也更大。
他放下苏打水，慢慢地踱步到苏清影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急促的呼吸。他的身高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侵略性，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体面？底线？”肖东东轻声重复着这两个词，仿佛在品味什么有趣的东西，然后，他笑了。不是嘲讽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怜悯和……毋庸置疑的自信的笑。
“苏清影，你告诉我，被公司雪藏，靠着微薄积蓄和偶尔接点廉价平面模特活计，住在合租公寓里，连下一顿饭都要精打细算——这叫体面吗？”
“看着那些演技不如你、只会瞪眼嘟嘴的人，靠着炒作、绯闻、甚至更不堪的手段，拿到你梦寐以求的角色和资源，而你连个试镜的机会都求不来——这叫守住底线带来的荣耀吗？”
他的每一句反问，都像是一把盐，撒在苏清影刚刚被撕开的伤口上，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这个年纪，在娱乐圈，已经不算年轻了。再蹉跎两年，连当个‘潜力新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回老家？嫁个你看不上的‘老实人’？然后在你那些靠着各种手段混出来的同学、同行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肖东东描绘的场景，几乎是苏清影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噩梦。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肖东东抛出了最终的、也是最具诱惑力和杀伤力的筹码。
他收敛了笑容，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苏清影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你那套清高，让你挣扎了几年，依旧在原地踏步，看不到任何希望。而我的方法，”他指了指桌上那份奇葩合同，“虽然看起来离经叛道，虽然会打破你所有的认知，虽然过程可能会让你觉得难堪甚至痛苦”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签下它，按照我的方式来，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能让你苏清影这个名字，红遍大江南北！”“红遍大江南北”！这六个字，如同具有魔力的咒语，在苏清影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三个月？红遍大江南北？这可能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看着肖东东那无比自信、甚至带着一丝疯狂笃定的眼神，听着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她那颗早已冰冷绝望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个疯子，他的话不可信，那份合同是通往深渊的邀请函。
但情感和那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对成功的渴望，却在疯狂地嘶吼：万一呢？！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万一这看似荒谬的道路，真的是一条捷径呢？！
她已经等了太久，也输了太久。她还有多少个“几年”可以浪费？还有多少次“机会”可以错过？
清高和尊严，在漫长无望的等待和现实的残酷挤压下，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坚不可摧了。
肖东东看着苏清影眼中剧烈挣扎的光芒，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不再逼迫，而是后退一步，重新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人不是他。
他拿起那份合同，轻轻放在苏清影面前的茶几上。合同就在这里。签，或者不签。你自己选。
他走到窗边，重新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留给苏清影一个需要仰望的背影和一片需要自己挣扎的沉默。
压力，彻底给到了苏清影这边。是继续坚守那点可能一文不值的清高，回到那个看不到希望的灰色世界？还是赌上一切，踏入这个名为“无下限”的、光怪陆离却可能通往巅峰的疯狂领域？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茶几上那份薄薄的文件夹，仿佛那有千斤重。她的手，微微抬起，又放下，内心天人交战，每一个念头都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套房内，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遥远而模糊的城市喧嚣。
叮！宿主成功运用“现实打击”与“终极诱惑”组合拳，对目标造成毁灭性心理冲击，使其信念动摇，陷入极度挣扎。装比值+1666！当前总装比值：65842点！
肖东东听着系统的提示，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他知道，鱼儿……已经咬钩了。
现在，只等她最后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