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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碎碎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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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昕阳试好了鞭子，对上丧尸的视线，对方慌忙躲避。
虽然他提出抗议后丧尸收敛了许多，不再总直勾勾地盯他，但偶尔还是能被他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仿佛他是一块香喷喷的点心，闻一闻便会让食客食欲大开，却被放在了玻璃橱窗里。尽管吃不到，但还可以看，时不时就引人忍不住望上几眼。
因此丧尸的保证是一回事，把性命安危完全托付给丧尸的保证又是另一回事。
丧尸靠感染扩大族群，噬咬其他生物的欲望根植于他们的行动和思维。即使是高等级丧尸，长期没有人咬也会陷入精神失控的境地。
余昕阳不是一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战力在旁边，行事确实会方便很多。不管之后能不能找到机会再和人类大部队汇合，既然眼下已经做了决定和丧尸兄弟搭个伴儿，人家也三番两次明确了会保护他，他便心安理得认了这个靠山。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丧尸没有要求，他在思量过后还是感觉不好白白让人家当这个保镖。这不单单是信任与否的问题，适当的回馈，一些不伤及根本的小损伤，更有利于双方建立良好和谐的关系，同时消除一些潜在的隐患。
他想了想，觉得在最低限度内给丧尸啃一两口，防止他狂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他在心里打好草稿，便要和丧尸约法三章。
“虽然我是人，你是丧尸。不过既然咱俩要一起走，那就算是同伴了。”余昕阳坐回火堆旁，拍拍身旁的地面，示意丧尸来坐，“有些事还是要沟通一下，以免日后发生不必要的纠纷。”
丧尸低眉顺眼地过去坐了，一眼也不往余昕阳那边瞟，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知道兄弟你很厉害，所以放心把个人安全交给你。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听到前半句时，丧尸耳朵动了动，微微挺直了身子。紧跟着的后半句却让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余昕阳，也顾不上装乖狗了，急切道：“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哥们儿以后生死全靠你。”余昕阳非常富有说服力地说道，稍稍安抚住了激动的丧尸。
“当然，我也不会只索取不付出。我知道兄弟你有咬人的需求。先说好，我可以给你咬，不过你不能再去咬别人。你手下的丧尸小弟也是。”
“我不会，咬你的！也不会让，别尸，咬你！”丧尸情绪又激动起来，本来说话就有点结巴，这下更是又添了大舌头的毛病。
“你确定长时间不咬不会失控？”余昕阳质疑。
“普通丧尸，没有神智、只剩本能。我会驱使他们，远离人类。”高等级丧尸对普通丧尸存在等级压制，级别越高，能驱使的普通丧尸数量就越庞大。
丧尸顿了下，目光闪动。
“我的话……其实......不咬破，也可以......”
有余昕阳在，能过过嘴瘾就很足够了。深深吸取他的味道，入肺入脑，浸染他每一个细胞，就足够他把脑子里的疯兽好好关在笼子里。
不咬破？余昕阳疑惑。
丧尸靠近了些，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可以。
余昕阳一头雾水，又想弄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稀里糊涂点点头表示同意。
“像这样......”
丧尸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喘息，身体其他部位都仔细地没有接触，只冰冷的嘴缓缓凑近。他停了片刻，贴上余昕阳脖子的另一侧。即使伤口已经止了血，丧尸仍刻意避开了那处。
两排尖牙若即若离碰了碰他的皮肤，随即又缩回去用嘴唇包住。丧尸用嘴唇代替牙齿“咬”了他好几下，咬完还不过瘾，又变成了吮吸，到最后甚至舌头也参与其中舔了上来。
余昕阳刚刚吃完烤鱼，又试了试鞭子，兴奋之下脸上微微出了点汗，就这样都被丧尸舔了去。
他本来还有点紧张，不知道丧尸是要怎么咬他。没想到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倒是越来越不对劲起来。这哪里是咬，分明是......
余昕阳形容不好。他等了一会儿，见丧尸舔投入了似的半天不撒嘴，终于受不了地把他推开。却见哥们儿眼里又是那种迷幻的神情，和刚才尝到他血以后一模一样。
不会吧，这样真的有用？
余昕阳对丧尸这个种族又有了新的认知。
丧尸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一幅回味无穷的表情，嗓音沙哑地开口：“好香......”
余昕阳打了个寒颤，不禁摸摸脖子擦擦脸。哪里又香了？
丧尸注意到了那一瞬细微的战栗，手指蜷缩刺破掌心，像被兜头泼了冰水一样地清醒萎靡下来，挪动身体坐远了些，期待火堆能驱散余昕阳周围他带去的冷气。
他盯着跃动的火焰，沉默了一会儿，重又嘶声道：“不需要出血。你的汗水，也可以。其他的水，也可以。”语气怪异，既颓丧又热切。血色双目闪着红光，视线从火舌上移开，不敢直视又意有所指地频频凝望向余昕阳的嘴。
嘴，嘴里的水？难道他想让他吐口水给他吗？噫，好恶心。
“不用牙咬也是一样的，每次只能一下，多了不行。”余昕阳强调。他的皮好几处都有点火辣辣的，肯定是被嘬红了。
丧尸支吾着应声。每次一下，却没规定一下是多长时间。不过虽然他不会多嘴指出宝贝的这个漏洞，但经过这一遭，他不会再允许自己因为没有节制的私欲而令他难受。
其实不接触，也有办法能获得宝贝的水......
但还是，好想和他肌肤相贴啊......
夏天快来吧，他会是宝贝的专属制冷机。
香汗吞咽入喉，丧尸胳膊上的伤口缓缓愈合，慢慢恢复平整。
他指着伤口给余昕阳看：“比血慢一点，但也有用。”然后就踌躇起来，嘴巴张合几下欲言又止。
“你还是靠自己把伤口长好吧。”余昕阳瞥他一眼，回想起刚刚被舔时那冷冰冰的感觉，心意十分坚决。
丧尸收回目光，遗憾失落的同时又有缰绳被收紧的安心。他抬爪欲再次划破刚刚愈合的位置，重新展示被突如其来且有可能绝版的福利测试打断的自愈试验。
“打住，我相信你。”余昕阳怕了。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再被舔上一回。
“阳阳......或许你可以试试，啃我一口。说不定，对你伤势有效。”丧尸脑中突然升起这个念头。他的自愈能力这么强，也许他的血肉也能对余昕阳有用呢。他越想越觉得应该一试，沮丧的心情又重新燃起希望。
余昕阳看着他丧尸兄弟的呆样，深觉自己先前一番思虑都是枉费。
此尸完全不值得防备。根本是只毫无心机的傻大个。
“不要。硬得能崩掉牙。”
“要不，尝一颗血球。像吃碎碎冰一样，当做饭后甜点。啊！还是煮进热水里吧，可以当茶喝。”绝佳妙计，完美解决会冰到宝贝的难题。
“呸，咸的。”
“有用吗？”
“没用。”
“可是，你都没咽下去。”
……
丧尸看着身旁人无奈的样子，突然升起搂过他肩膀把他圈进怀里的强烈欲望，却又因为怕自己冰冷刺骨的身体冻到对方而只得强行压下这股冲动。
真好啊，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丧尸皮肉骨血冷冽如冰，心头却再一次慢慢变得火热。
丢失了灵魂和记忆又如何，有这一刻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