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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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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筽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最后一排的窃窃私语。
“新来的数学老师……长得还挺好看。”
“嘘，小点声，听说脾气不太好。”
他推开门，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浮沉沉，落在讲台上那盒还没拆封的樱桃糖上。
“大家好，我是沈筽。”他说话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指尖轻轻敲了敲教案本，“以后……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教室里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稀稀拉拉的掌声。
沈筽垂眸，没去看那些打量他的目光。他伸手去拿那盒樱桃糖，指尖碰到盒子的一瞬间，忽然顿了一下。
——盒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初中生写的：“老师，吃糖不苦。”
他怔了怔，缓缓抬眸，看向教室后排靠窗的那个位置。
那里空着。
——林雨薇，高三（7）班，去年三月，从教学楼天台坠落。
“意外。”
警方是这样定性的。
可沈筽知道，不是的。
——因为他看见过她最后一眼。
那天下午，她站在天台边缘，风吹起她的校服裙摆，像一只濒死的蝴蝶。
而他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一张不及格的数学试卷。
“沈老师，我是不是……真的学不好啊？”
她回头看他，眼睛里全是惶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而他只是沉默。
然后，她跳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