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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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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哽咽，许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很开心，真的。”顾凛看穿了林晞的欲言又止，他不需要林晞为难，林晞不需要因为没发现他的喜欢而有愧疚感。
工作日上午的商圈人流并不多，林晞跟着顾凛来到了电影院门口。
“你以前该不会没有来过电影院吧？”林晞问，以他对顾凛的了解，这个可能性很大。
“没来过。”顾凛回应。
“好嘛，跟霸总第一次来电影院，实在是荣幸。”林晞挑选了一部小众文艺爱情片，电不电影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少，可以跟霸总安心的约会。
影院灯光昏暗，只有大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
两人并肩坐着，林晞时不时往嘴里塞一把爆米花。
林晞的心思根本不在电影剧情上，身旁的顾凛挨得很近，林晞回忆着顾凛说的话，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跌宕起伏比这部文艺片都还要精彩。
电影开始了影厅都没有几个人，他们等同于包场了，两人靠得很近，手臂贴着手臂，和顾凛靠近的感觉让林晞很安心。
“顾凛，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好看的人是吗？”林晞故意逗着顾凛。
“林晞，你很好看。”顾凛说的真诚。
赞美的话林晞从小到大听了很多，同样的话在顾凛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好听呢，他从来没有想过顾凛和他在一起之后会是这样一副面孔。
林晞以前挺看不上那些谈了恋爱就恨不得变成连体婴的情侣。
当初高中的时候和丁倩倩所谓的在一起时，两人更像是玩得来的伙伴，想起来就约着一起玩，想不起来就各忙各的，从没有过这种时时刻刻都想粘着对方的冲动。
现在回想起来，丁倩倩骂他“直男”、“没情趣”真是半点没冤枉他。
现在他和顾凛在一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林晞贪心地想要更多。
他偷偷侧过脸，借着屏幕的光线打量顾凛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想保住顾凛的冲动。
林晞寻思着，第一天正式约会，自己就想着拥抱，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算了，先把手握紧再说。
林晞手又伸过去握住了顾凛的手，他指尖轻轻地把玩着顾凛的手掌，屏幕上演的是什么他都浑然不觉了。
顾凛感受到手心里那细微的、小猫挠痒似的动作，目光从屏幕上微微偏移，落在林晞的身上。
昏暗的光线下，他能看到林晞泛红的耳廓和轻轻颤动的睫毛。
顾凛的眸色深了些，反握着林晞的手，微微收紧。
只是一个细微至极的动作，却让林晞浑身一颤，只剩下手背上那一点温热酥麻的触感，清晰得令人心慌意乱。
果然，只要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浪费时间都会觉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饿了吗？想吃什么？”顾凛轻轻的问。
“我想回去自己做。”林晞说，最后当然是顾凛下厨，林晞只想两个人窝在一起，再多人就只能是打扰了。
从电影院慢慢走到楼下的超市，顾凛推着购物推车，林晞慢慢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这一刻他们就如一对普通的小情侣一般在经营着自己的生活。
两个人的外表出众，尤其是顾凛身高傲人，在人群中极为惹眼，超市的人不多，顾凛走过的地方都免不得有人侧目偷看。
以前去舞会的时候，只要顾凛在，那些女生的目光都是围着顾凛打转的。林晞好看是好看，更多吸引的都是男的，果不其然，他把顾凛都给吸引来了。
走在外面，林晞有意识地和顾凛保持着些微的距离，如同一起逛街的朋友一般。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林晞好奇地问，他对顾凛的这段心路历程极为好奇，顾凛在他面前还是太神秘了一些。
“高中？”林晞继续猜测，总不可能是初中或者是小学吧，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小豆丁呢。
“嗯。”
顾凛是高中的时候意识到的自己喜欢了林晞，至于是什么时候喜欢的，也许在没意识到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了，他只能是喜欢林晞，除了林晞，他别无选择。
“那我还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林晞一边挑选着一会儿做饭需要的食材，一边回忆起高中的时光，那个时候林晞无时无刻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如同一头随时战斗的狮子，一心就只想着打败顾凛、超越顾凛。
林晞想象不出来，如果当时有人跟他说顾凛喜欢他，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估计会猜测那个人是不是不安好心，这样虚假的谣言都能说得出口，只要自己的脑子不瓦特，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那你还整天跟我作对。”林晞不甘心地嘟囔。
“没有跟你作对。”顾凛的语气轻轻的，带着一些妥协。
“明明就有。”从小到大林晞一心只想打败顾凛，顾凛的一举一动，顾凛的每一次优秀的表现无疑就是对自己宣战，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是先入为主了。
“吃大闸蟹吗？”顾凛转移了话题。
“吃！你会做？”林晞问。
“可以学。”顾凛让工作人员挑选了一只新鲜的大闸蟹。
“这么厉害。”林晞心中一阵暖意，看吧，自己的男朋友就是这么优秀。
“你是不是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林晞问，他之前就觉得奇怪，每次顾凛给他准备的食物都这么恰巧是他爱吃的，现在想来哪里是巧，分明是预谋已久。
“嗯，都知道。”顾凛把包装好的大闸蟹放进了购物推车里。
“那你就不打算跟我表白？”林晞一想到这个就不开心，他差点就错过了顾凛，他不敢想再晚一步觉醒，顾凛是不是已经回到欧洲了，接下来就像那失去的七年一般，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林晞心里难受。
“林晞，如果我主动告白，你会接受我吗？”顾凛反问。
林晞沉默了。
他对同性恋的偏见太深，或许是在这方面受过太多不好的刺激，已然产生深深的PTSD了，无论之前的关系多好，只要对他有这方面的倾向，他就会远离。
更何况他和顾凛一起以来关系都这么差，如果是高中的时候顾凛跟自己表白，林晞也只会以为顾凛在恶作剧。
顾凛从欧洲回来之后，一直对自己施以援手，自己都还对顾凛有着防备。
而自己喜欢顾凛，却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无论那条路出现的岔路口有多少，最后的终点指向只能是顾凛。
或许就如丁倩倩所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喜欢顾凛的，只是自己爱而不自知，不然为什么当年在得知顾凛出国之后那么不开心，明明是死对头，可是依旧渴望大学的时候继续和顾凛一个学校，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顾凛分开，他们应该是宿命的死对头。
“小龙虾吃吗？”顾凛问。
“吃，我还要吃芝士焗龙虾。”林晞的手悄悄握住了顾凛的手，他微微仰头看着顾凛。
顾凛回握住林晞，看到有人走近，林晞立刻松开了顾凛的手，顾凛的手一空，怅然若失。
顾凛一度因为自己喜欢上林晞感到很抱歉，在那个荷尔蒙极致爆表的年纪，少年人的思绪无法自控，尤其是他身上自带的偏执暴戾的基因，他时常无法控制自己。
“顾凛，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林晞说，松开手那一瞬他感觉到了顾凛莫名出现的失落。
“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低调一些，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林晞解释，他不想顾凛受到太多的非议，国内对同性恋的包容并没有那么大，顾凛从国外回来已经够引人关注了，一举一动都受到注视，他可以不在乎非议，但是他受不了别人说顾凛。
“没关系的。”顾凛说，如果林晞不想让别人知道也没关系，他可以一直悄悄地和林晞在一起。
两人买了满满两大袋的商品，顾凛硬是一袋都不让林晞提。
“顾凛，别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角色。”林晞夺过了顾凛手中的一袋物品，“我不是女生，不需要你格外的照顾。”
林晞认为自己是可以和顾凛并肩的存在，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是和顾凛并肩作战的人，而不是躲在顾凛身后的弱者。
“林晞，你很强，不需要在体力上证明自己。”顾凛舍不得让林晞做一点粗重的活，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林晞。
“顾凛，你很好，我也想对你好，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林晞直白地说。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努力变得更好。”顾凛还是没有让林晞提任何一袋东西。
“你就是很好很好。”顾凛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他们同龄人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达到顾凛一半的成就的。
顾凛眼中的林晞，一出生就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林晞身上拥有美好的品质，而自己，有一个乱七八糟的家庭，还有偏执的心理和情感表达的障碍，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害怕自己会因为这样强烈的情感伤害到林晞。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