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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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诸之的航班正巧赶上谢雨悸他们竞赛开考的时间，所以不能目送江诸之离开，游淤还觉得多了点清静。可事实好像根本不是这样，没错，他在车上的时候被江诸之电话轰炸了。
刚一接通，一阵鬼哭狼嚎就传了过来。
还好没手快点免提，游淤想。
“游淤！！”江诸之对着听筒使劲吼，像老年了一样，“我会想你和谢雨悸的。”
沅涟站在一旁都在捂耳朵，还要拍着他的背安慰。注意到已经有好几个路过的行人用同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脸都被他丢完了：“你情绪别那么激动，在机场呢，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清冷人设倒是拿出来装一装。”
江诸之瞬间哑了声，看了眼四周，刚好对上路人好奇和疑似可怜的目光。
游淤听着那边终于安静了，才将手机放在耳边，有点无语：“想想你市级美术比赛能不能拿第一再想我们吧，有空联系就行。”
江诸之冷笑一声：“游淤你没有心，我不和你聊，我要和谢雨悸聊。”
听他的要求，游淤下一秒就把手机递给了谢雨悸：“接电话。”
谢雨悸有点迷茫，下意识接过手机。看到是电话之后才放在耳边问：“喂？”
江诸之这回压住了声音：“谢雨悸，我已经到了机场了。你们呢？”
谢雨悸看了眼车窗外已经下了很久的小雪，不自觉裹了裹厚重的羊绒围巾。前几天实验市下完了今年最后一场暴雨，就开始飘雪了，天气自然下降了好几度。
他的语气和以往一样，没有起伏：“在车上。”
江诸之很显然更喜欢和谢雨悸说话：“那行，竞赛加油。游淤他说话真难听，还是你比较好。”
谢雨悸抬眼看了一眼游淤，实话实说：“确实有时候说话难听，但是人挺好的。”
游淤视线看了过来，刚好谢雨悸将手机递了过来，电话还没挂，他开了免提：“还有什么事吗？”
“竞赛加油。”
游淤推开车门：“一路顺风。”
市中心的图书馆一楼大厅围满了人，还有警车在附近徘徊。
游淤摁下手机开关键，距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他们排队进去看座位也差不多了。
“游淤，你又来参加数学竞赛了。”一道清朗的男音由远及近。
是谢雨悸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他敏锐的回头。
只见一个和游淤差不多身高的男生搂住了一样的肩膀，被搂住的人嫌弃般侧身躲开。冷眼看他：“不让插队，后面去。”
男生的刘海有些过长，眼睛是少见的狐狸眼。可谢雨悸觉得他的眼睛没有游淤的好看。许是他盯着看男生的脸看得太久了，游淤刚要张口叫他转过去好好排队，男生就开口说话了。
他笑着和谢雨悸打招呼：“嗨喽，看帅哥看入迷了吗？还是说是我的小迷妹？”
然后又开始自我攻略，“也不是不可以让你追我，毕竟哥我确实长得很帅。但是吧，你长得有点太过像男生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看样子男生拒绝女生的表白次数不少，但貌似有点太自恋了。
谢雨悸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生，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转了过去。
游淤伸手扶住额头，不知道是该先无语男生的超绝钝感力，还是先笑谢雨悸的反应。
谁知道下一秒男生就问游淤：“不过我看竞赛名单上你们学校这次来了两位考生来着，网上疯传了好一阵子说另一位考生是游老花重金买十六中的名额插进来的。一看就是假的嘛，他怎么可能花那么多钱去买名额？”
“学校能让你参加竞赛到底是看上你哪了？”游淤学着谢雨悸一样上下打量着身旁的男生，“赵无钧，你该去看看脑子了。”
赵无钧额角的青筋瞬间暴起：“你说话这么毒怎么还没被毒死？”
游淤白了他一眼：“你刚刚拒绝的那个男生就是游老花重金买名额来参加竞赛的……”
“考生谢雨悸进入考场。”
机械女音的声音高昂，在赵无钧的耳朵里来回窜了好几遍。
游淤用手肘用力拱了他一下，把赵无钧拱的往后退了两步：“后面排队去。”
才反应过来的赵无钧：“我去，传闻是真的啊？？？”
谢雨悸站在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纸质考签，上面写着他的姓名和座位号。脑袋被不重不轻的敲了一下：“走了。”
他抬起头时游淤已经走出几米远了，谢雨悸迈脚跟上：“那人没和你一起吗？”
“不给插队。”
在考场门口被金属探测仪检测的时候，刚碰到谢雨悸，仪器就响个不停。这个天穿得也厚实，监考老师也见多了这种考生：“东西自觉点，拿出来。”
谢雨悸除了刚才交的手机，个手里的两三支笔，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什么东西？”
监考老师伸出手，有点不耐烦：“你说呢，电子产品。”
游淤最清楚谢雨悸除了那部手机还有没有电子产品，即便知道探测仪不可能出问题：“是不是坏了？”
监考老师看了眼手里的探测仪：“就不可能坏，这是今天才领的新的。东西拿出来就行了。”
谢雨悸说：“我身上没有东西了。”
监考老师看谢雨悸否认，又把探测仪朝谢雨悸身上一放，“滴滴滴。”
“于老师，你来搜一下这个考生的身。”她朝身后喊了一嗓子。
另一位监考老师才放下手里的事走过来给谢雨悸搜身：“同学，你过来。我们不打扰后面的人进考场。”
游淤看着谢雨悸被男监考老师叫到一旁搜身，最后什么都没摸出来：“同学，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啊？”
谢雨悸点点头，男监考老师直接放他进去了。
游淤帮他裹了裹有些凌乱的围巾，谢雨悸垂眼：“你左手小拇指的戒指怎么不戴了？”
游淤手一顿，看了眼手背，漫不经心的回答：“断了，打算打个新的。”
他没打算多闲聊：“好好考，去吧。”
考场里开着温度不高的暖气，谢雨悸顺着座位号找到自己的位置，算靠后了。游淤坐在前面一二排，和他隔了有四，五排的距离。
谢雨悸拉开椅子，就发觉旁边的考生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他抬眼看去，这个人是上一周火锅店和江诸之吵架的男生的对面那个。谢雨悸懒得管。
谁知道他会事先挑事：“原来你就是谢雨悸啊，我还在想能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大人物是谁呢，你说巧不巧？”
谢雨悸坐下来，不回答也不回应。考试铃声忽然响起，一阵试卷翻阅声响了起来。
男生显然不乐意谢雨悸的反应，抽了抽嘴角：“要不然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谢雨悸接过前桌递过来的卷子，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传给后面的人，依旧不说话。
“当时我也没有说话是不是，我还找了借口跑了呢，帮都没帮他。”男生的声音不大，就谢雨悸能听清。他看着手里的卷子，时不时看两眼谢雨悸，“而且你看，你我都坐在这里，说明我们是一路人啊，想法肯定都是一样的。”
谢雨悸填上自己的名字，接过前面递来的答题卡，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又往后传，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男生也接过前面传过来的答题卡，又不紧不慢的说：“哦，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方明，三中的学生。”
三中，谢雨悸有印象，好像是一所升学率只有二十多的普高？
那确实挺差的，游老应该把这所学校的竞赛名额买下来。
男生好像习惯了谢雨悸的已读不回，刚填上答题卡的名字：“还是说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谢雨悸写下第一条的步骤，前面就传来了草稿纸。
方明的心情愉悦，边填边说：“就是一周前在火锅店里你们对面很吵的那一桌，我当时记得可清楚了。你坐在游淤旁边，对面是江诸之和沅涟。江诸之还和我兄弟差点吵起来，但是我兄弟是不认识江诸之和沅涟，不然也不会和他们吵的。我可害怕惹事了，所以就先跑了，你这回想起来了吧？”
原来还有自知之明。
谢雨悸在草稿纸上算下第二小问的答案。
“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认识也是一样的。不过我从没听过游家的近亲和远亲有姓谢的，你到底是怎么攀上游淤的啊？”方明写字的速度很慢，更为专心的和谢雨悸聊天。
但看到女监考老师走过来的时候，闭上了嘴。谢雨悸终于松了口气。
女监考老师停留了几分钟，走了之后方明也没有再说话。正当谢雨悸以为他终于消停的时候。
“游淤该不会是喜欢你这款吧？”方明嗤笑一声，说出的话越来越恶心，“但你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真的会有人喜欢你吗，该不会用的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吧？”
谢雨悸写下第一面最后一个小问，翻了一面。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方明愣了一下，头又转回去：“啧，真是油盐不进。”
他皱了皱眉头，“你不会真的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攀上游淤的吧？爬上他的床了吗？他碰过你吗？听说因为你游淤进警局了，是真的吗？你干什么了？”
谢雨悸听着他说着难听的话，手里的笔就没停过，根本不受影响。
“谢雨悸你是哑巴吗，不说话。”方明说，“你和游淤的关系看着也没多好啊，你不会是攀上了游峰……”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谢雨悸就忽然放下笔，站起身来，这才看着方明。和他的视角形成了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从方明的视角看谢雨悸，灯光照不到他的脸。眼底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方明的第一反应是被谢雨悸这个表情吓到了。
谢雨悸的语气也没了以前的柔，冷了不少：“骂的实在没教养，废话那么多，还是提升提升自己吧。”
方明愣在那里，看着谢雨悸拿着卷子朝监考老师那走。他才反应过来，谢雨悸提前交卷了。
抬头看了眼时钟，还有一个半小时，谢雨悸提前交卷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