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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 1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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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盛暄早早醒来，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低头看着苏泽兰沉睡中依旧带着倦意和一丝脆弱的侧脸，心头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但很快，他的思绪就飘到了晚上——今晚，该轮到萧祈昀那家伙了！
不行！绝对不行！盛暄的眼神暗了暗。他可不想让萧祈昀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再碰苏泽兰。他得想办法……把苏泽兰哄出去？对！趁着苏泽兰不在，换个更大的床！……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那抹笑意越发得意和……欠揍。
就在他想得入神，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时——
怀里的苏泽兰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初醒的迷蒙只持续了一瞬，昨夜那些疯狂而羞耻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被强行掐住根部的剧痛与空虚，被侵入扩张的陌生刺激，还有那被强行拖入双重巅峰、失控痉挛、哭到失声的极致崩溃……每一帧都清晰得刺眼！
而此刻，这个罪魁祸首！正把自己紧紧箍在怀里，脸上还挂着那副算计得逞、志得意满的、欠揍至极的笑容！
“混蛋！”怒火混合着强烈的羞愤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苏泽兰的眼睛因为怒气而亮得惊人，脸颊却气得通红！他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在了盛暄那张笑得欠揍的脸上！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晨间格外刺耳！
盛暄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脸猛地偏向一边！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彻底懵了，捂着脸，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怒气冲冲的苏泽兰。
然而，这份惊愕只持续了一瞬。盛暄其实心里早有预料——昨晚自己确实做得太过火了，把人逼到崩溃，苏泽兰醒来不发火才怪。挨这一巴掌，某种程度上，他认了。
“你……你干什么打我？！”盛暄的声音带着惊愕，但那份委屈却刻意放大了几分，眼神里甚至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干什么打你？！”苏泽兰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他一把推开盛暄箍着他的手臂，挣扎着坐起身，指着盛暄的鼻子，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羞耻而尖锐发抖
“你这个混蛋！畜生！昨晚……？！你还有脸笑？！还有脸在这里打算盘？！”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盛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苏泽兰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的样子，心头那点因为挨打的不爽迅速被一种“果然生气了”的微妙情绪取代，甚至还有一丝……“打是亲骂是爱”的混账念头闪过？
他舔了舔被打得有些麻的嘴角，非但没恼，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点讨好又有点无赖的笑容：
“哎呀，泽兰别气嘛……”他声音放软，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昨晚……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过分了！你打得好！该打！”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苏泽兰的手腕，见苏泽兰没立刻甩开，胆子又大了点，轻轻晃了晃，“气大伤身，消消气，好不好？”
苏泽兰被他这副嬉皮笑脸、认错飞快却毫无诚意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一口气堵在胸口，更憋屈了。他猛地甩开盛暄的手，扭过头去，不想看他。
盛暄也不气馁，笑嘻嘻地翻身下床，动作麻利地套上外袍。“别气了，我这就去让人准备热水和早饭。”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冲苏泽兰挤了挤眼，“昨晚累着了，今天可得好好补补。”说完，不等苏泽兰发作，赶紧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下人便送来了热水和丰盛的早饭。盛暄亲自拧了热毛巾，凑到床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擦把脸？”
苏泽兰冷着脸，一把夺过毛巾，自己胡乱擦了几下，看也不看盛暄。
盛暄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又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放在碟子里，端到床边的小几上。
“吃点东西吧？都是你爱吃的。”他殷勤地递上筷子。
苏泽兰本想继续冷着脸不理他，但折腾了一夜，腹中确实空空如也。食物的香气飘来，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瞥了一眼盛暄那副“我知道你饿了快吃吧”的得意表情，心里更气，但最终还是冷着脸接过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盛暄就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苏泽兰吃饭。每当苏泽兰的碗快空了，他就立刻殷勤地添上。
苏泽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几次想摔筷子，但看着碗里的食物，又忍住了。
一顿早饭在沉默而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盛暄见苏泽兰放下筷子，立刻又递上漱口的清茶和干净的帕子。
等苏泽兰收拾停当，他更是直接蹲下身，拿起苏泽兰的鞋袜，作势要帮他穿上。
“我自己来！”苏泽兰终于忍不住，低斥道。
“哎呀，别动嘛，我来我来。”盛暄笑嘻嘻地躲开苏泽兰伸过来的脚，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握住苏泽兰的脚踝，将袜子套上，再仔细地穿上鞋。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苏泽兰的脚背和脚踝，带着一丝暧昧的触感。
苏泽兰被他弄得浑身僵硬，脸颊微红，又羞又恼，却又挣脱不开。盛暄一边给他穿，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泽兰的脸色，见苏泽兰依旧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立刻消失的样子。
他心中暗喜，故意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道：“泽兰呐……今天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别闷在屋里……”
出去？苏泽兰现在听到这两个字，简直正中下怀！他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混蛋！
“是！我今天有事！”苏泽兰几乎是立刻接口，声音冰冷，带着急于摆脱的意味。他立刻站起身，动作快得有些踉跄。
他看也不看盛暄，径直走到衣架旁，快速穿上外袍，然后走到书架前，一把抓起那几卷被藏起来的卷宗，胡乱塞进怀里。
“要去哪儿呀？”盛暄也跟着站起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慢悠悠地踱步到苏泽兰面前，故意挡在门口。
“不用你管！”苏泽兰没好气地说，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盛暄，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盛暄看着苏泽兰怒气冲冲、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那抹笑容瞬间放大，带着十足的得意和计谋得逞的狡黠。他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脸颊，非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这巴掌挨得值！
“哼……”他轻哼一声，心情愉悦地转身，走到床边，目光落在那张显得有些“碍事”的床上。
“来人！”他扬声喊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去！立刻把城西那家最好的木匠铺掌柜给我找来！要快！就说……府里要换张新床！要最大、最结实的！今天之内必须给我弄好！”
他一边吩咐，一边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盘算着新床的样式和位置了，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苏泽兰攥着那几卷沉甸甸的卷宗，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了院子。
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却丝毫没能浇熄他心头的怒火和羞耻。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扇过盛暄巴掌后的麻意，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那混蛋欠揍的笑声。
他站在岔路口，胸口剧烈起伏，茫然四顾。去找苏衍师傅？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不行，他现在这副样子——眼尾可能还红着，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昨夜荒唐的痕迹——肯定又要被师傅调侃。师傅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只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去哪里？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能让他冷静下来整理思绪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卷宗，冰冷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对，……他不能一直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困住。
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远处那座清雅的院落。萧祈昀的院子。
萧祈昀……苏泽兰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的院子也如其人，清幽雅致，是个能让人静心的地方。
想到这里，苏泽兰不再犹豫，抬步就朝着萧祈昀的院子走去。脚步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那是昨夜过度消耗的后遗症，但他挺直了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寻常有事拜访。
苏泽兰站在萧祈昀院子的朱漆门外，清晨的凉意似乎更浓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抬手叩响了门环。
“笃、笃、笃。”
清脆的叩门声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穿着素净内侍服饰的小厮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谨慎。
“请问您找谁？”小厮打量着苏泽兰，语气客气但疏离。
苏泽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我找太子殿下。麻烦通传一声，就说苏泽兰有事拜访。”
小厮的目光在苏泽兰紧抿的唇线上扫过，又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卷宗，点了点头：“请您稍等。”说完，便客气但利落地重新关上了门。
苏泽兰被隔绝在门外，清晨的凉风似乎更直接地吹在他身上，让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此刻心绪纷乱的苏泽兰来说，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开门的却是萧祈昀本人。
萧祈昀穿着一身常服，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纱外衫，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束，显得清雅而闲适。
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温和的关切。他快步走出门，目光迅速在苏泽兰身上扫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泽兰？这么早？”萧祈昀的声音清润依旧，带着晨起特有的温和，“快进来！这大清早的，风还凉着，怎么站在外面吹风？”
他侧身让开，示意苏泽兰进门，同时目光转向门内，声音微沉，“下次苏泽兰来，直接请进来便是，不必通传。”
门内隐约传来小厮惶恐的应诺声。
苏泽兰被萧祈昀这一连串自然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有些微怔。他本以为需要解释一番，没想到萧祈昀如此自然地就将他迎了进去。
“是我来得太早，打扰了。”苏泽兰低声说着，跟着萧祈昀走进了院子。他注意到萧祈昀的衣袖上似乎还沾着一点极淡的墨痕。
萧祈昀温和地笑了笑，引着他穿过清幽的庭院，小径两旁翠竹挺拔，晨露未晞。“说什么打扰。倒是你，”
他侧头看向苏泽兰，目光带着真切的关心，“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脸色似乎不太好，手也有些凉。”
自然地伸手碰了碰苏泽兰抱着卷宗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头又蹙紧了几分，“用过早膳了吗？”
苏泽兰被他问得心头一紧，昨夜那些混乱不堪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萧祈昀探究的目光，含糊道：“吃过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有些.....事情，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再看看。”再次抬了抬手中的卷宗。
他敏锐地捕捉到苏泽兰语气里那丝生硬和眉宇间残留的郁气，心中了然，却体贴地没有追问。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书房门口。萧祈昀推开虚掩的门扉，一股淡淡的墨香和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内窗明几净，临窗的书案上，摊开着一本线装书，旁边还放着一支笔尖湿润的毛笔，砚台里的墨汁尚未干透，显然主人刚刚还在阅读。
“你先坐。”萧祈昀引着苏泽兰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那里也铺着舒适的软垫。
“我这里还算清静，你尽管看。”他指了指书案，“需要什么，案上都有。”
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泽兰略显疲惫的脸上，声音放得更柔缓了些，“看你似乎有些疲惫，不如先用点热茶暖暖身子？”
苏泽兰看着萧祈昀温和关切的眼神，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他点点头：“好……麻烦你了。”
萧祈昀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了候在外面的侍女几句。
很快，便有侍从端上热腾腾的清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
“你先暖暖身子，休息一下。”萧祈昀温声道，自己则走到书案后坐下，随手拿起那本摊开的书卷，却没有立刻看，目光依旧温和地落在苏泽兰身上，“我就在这儿，有事随时叫我。”
苏泽兰捧着温热的茶杯，感受着那暖意从手心蔓延开来。
他抬眼看向书案后的萧祈昀，对方沐浴在晨光中，神情恬淡，仿佛一幅宁静的画卷。低头啜饮了一口清茶，苦涩回甘的滋味让他纷乱的心绪似乎也沉淀了一些。
然而，苏泽兰没有注意到，萧祈昀在低头翻阅书卷的瞬间，眼底那温和的笑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的光芒。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的边缘，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书房内一片静谧，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声响和窗外偶尔的鸟鸣。
苏泽兰捧着茶杯，目光落在怀里的卷宗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夜和今晨的混乱画面依旧在脑海中盘旋，让他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公子，早膳已备好了。”小厮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祈昀抬起头，脸上瞬间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神情。
他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到苏泽兰身边，声音温和，
“泽兰，早膳好了。陪我一起用些可好？”他微微俯身，目光落在苏泽兰手中的茶杯上，“你方才说用过膳了，但看你气色不佳，再陪我少用些清淡的粥点，暖暖胃也好。”
苏泽兰本想拒绝，他确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萧祈昀温和而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再想到自己一大清早不请自来，打扰了对方，还劳烦对方安排茶水点心，心中不免有些过意不去。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苏泽兰放下茶杯，低声应道。他站起身，将怀里的卷宗轻轻放在软榻上。
萧祈昀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伸手虚扶了一下苏泽兰的手臂：“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