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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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并不会觉得对话过线。
你在它回来之后，一向是比较注意的，后面慢慢发现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你和左尧睡一个房间，它都没有意见。
推出第一杆，红球落袋。
你问：【故事线是什么样的？全世界所有人都在里面吗？】
系统：【没有那么大。因为要帮助你，所以是你的人生轨迹。从小到大，考试成绩都有嘞。】
【喔，和我现在一模一样吗？包括成绩？】
系统：【没有核对过，不过数字有偏差很正常吧，毕竟上一个你已经死掉了，这个你肯定不会完美还原啦。】
电子系统核对成绩不是过一遍数据就行吗？
【那它算预知吗？会告诉你我今天将要去哪里吗？】
【会啊。】系统：【有个任务板子的，是你今天的行动轨迹，比如起床，进食，像是按顺序的日程表。】
【很准吗？】
系统：【】
【怎么了？】
系统：【当然。，准的。】
话音撞了，尾音和开口音。
你推出的第四杆，七分黑球，顺利落袋。
你：【如果我不按日程表来呢？毕竟我现在做的事和你给我的剧本好像不太一样吧，既然知道他会导致我的死亡，避开他，或者做掉他就是了。】
系统：【不行。，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果然是在打坏主意吧！我都努力升级了呀！】
你：【没有没有，只是突发奇想而已。日程表里，我今天应该在什么时候去见他呢？】
系统：【五点十五出发。】【嗷，变成五点了。会波动的，根据你的行为来预测。】
你：【很准吗？】
系统：【】
系统：【当然。】
你：【你好像宕机了。】
系统：【大概是服务器卡了吧，毕竟都这样。】
你：【辛苦啦，我会在五点出发的。】
系统：【加油加油，好感值程序我报bug了，希望尽快修复。】
你：【嗯嗯，你也多保养自己的数据库。】
系统：【这是你们的……，好的。】
第九杆推进。
你：【今天交谈多久合适呢？】
系统：【十分钟？】
你：【我会采取你的建议，谢谢。】
系统：【不客气。】
你：【消息会存档吗？以后可能需要查知识点。】
系统：【会的，不过一个月会清理缓存。】
你：【好，那我多记笔记，下次抽查你。】
系统：【讨厌考试。】
你：【我也。】
第十一杆推偏，左尧站起身。
擦肩而过时，你勾勾他的尾指。
“晚饭想吃什么？”不等他回答，你举手：“我提名意大利菜系。”
左尧转身，示意你继续说。
“如果很难吃的话你就会放弃计划了吧。”
左尧莞尔：“说不定呢。”
你弯着眼睛，回到位置上，让管家订位置。
临出门前，系统滴了声，正好与台球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重合。
你正是给腿抹防晒霜的时候，没抬头看。
防晒霜是左尧带来的，夏天的紫外线即使到了下午五点，也不容小觑。
脚后跟踩在地面，你翘起脚尖晃了晃，抬头要和左尧说话，视线却被余光里的人吸引。
“宝宝？”
荆昭原先靠在木质装饰柱上，听到你叫他，靠过来些，隔着栏杆仰头看你。
他眼睛颜色有些不正常的灰，你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摆了摆，荆昭没有反抗，任你摆弄。
只是眨眼的频率有些快。
“美瞳？”你语气犹疑，“隐形眼镜？”
他抿了抿唇，抬眼看你的脸色，“美瞳，玉山烟灰色。”
“喔，挺好看的，不过你是不是不太适应，眼睛这一块都红了。”
你先夸了下他的个人选择，随后指腹轻轻碰了碰眼周的皮肤，都有些发红。
他抬着眼，“我挺喜欢的，带久些就好了。”
你有些困惑他这突如其来的兴趣，但也没多纠缠，“多注意眼睛，不舒服就算了，嗯？”
荆昭点头。
你看了眼手表时间，揉揉他额前的头发，“我还有事，你……”
“去吧。”左尧和你对上眼神，适时开口：“是我找他来的，有点事情。”
荆昭说：“是他说要当面聊的。”
“好。”你走下台阶，又扭头，“不要吵架哦。”
左尧：“怎么会，我不欺负小孩。”
荆昭：“听你的。”
赶到甜品店门口的时间，和昨天见面的时间相近，但宁玉京已经站在店门侧面了。
你是迎着他的视线走到他面前的，“外面很热，怎么不进去？”
宁玉京抿唇，“怕你来的时候没看到我。”
“不会的，你很出众。”
宁玉京抬眼又落下，“谢谢？”
大概是因为你上次强调了话题重点是你夸他的原因。
甜品店是自动门，没有你扶着门的发挥余地。
主打手工名声的店铺，往往不太亲民，你扫了眼甜甜圈和可颂坊定价，认识到这家店的价格水平。
没有做背调的坏处。
你蹲在蛋糕橱窗前，注视着身后人的动作。
宁玉京：“这家店有很多景观蛋糕。”
你其实没怎么注意，只当是展示用的泡沫，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眼他面前的蛋糕，“是客人的预订款吧。”
三层的翻糖蛋糕，红金配色，是意大利风格的城堡样式，玫瑰花层层簇拥。
啊真是，怎么今天什么都是意大利。
你下意识皱了皱鼻子，有些不高兴。
“不喜欢吗？”
你叹气，“是有些个人恩怨啦，我小心眼。”
宁玉京：“请不要这么说，你性格很好，一定是对方做得不对。”
你笑起来，“你说得好认真呀，可惜我朋友不认为。”
指尖在玻璃上敲了敲，你站起身，高兴地说：“决定了，给你定一款蛋糕吧，这次是信任的礼物哦。”
你拉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蛋糕照片，主观上就想选择月亮相关的款式，所以装模作样地翻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在三款之间犹豫。
一款是典型的“拥日之月”，配色和装饰物有差别，但主体是一样的，月亮蛋糕环抱圆形小蛋糕。
一款是小王子的款式，刚刚他盯着有玫瑰元素的蛋糕看了，你在想要不要选这个。
还有一款是月亮许愿池，颜色清透，波纹很漂亮。
你托着腮，“你有什么意见吗？”
宁玉京迟疑道：“我都可以。”
你把蛋糕书合上，点单平板和展示用的手机一并推回到店员面前，“许愿池吧。”
你说完，扭头看向宁玉京，“给你悄悄许愿的机会。”
你付款，宁玉京留地址和联系方式。
他抬头的时候，你收起手机，从椅子上站起身，“明天周末了，你不上班，见面的事情之后聊吧？”
宁玉京愣了下，但还是笑着点头。
你笑了下，摆摆手机，“记得联系我。”
宁玉京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乖乖点头，“好的。”
好友申请似乎没有提示音呀，那得等他回去看了。
你离开店铺，拐角处停着兰博基尼，你下意识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影，加快脚步上车。
扣上安全带，你打了个响指，嗔怪：“吓死我了，还以为它进化出人工智能，会自己来接我了。”
左尧转动方向盘，“那还敢上车，怎么，有人追你？”
你向后靠，很随意地问：“荆昭呢？”
左尧：“聊完就回去了，我可没约他吃饭。”
“聊了什么？”
视线扫过店铺，左尧重复了一遍，嗓音轻缓：“聊了什么？”
“只是确认一下他的立场而已。”
你疑惑地看向他。
左尧拐过一个路口，“你觉得他的美瞳好看吗？”
你摇摇头，“一般，不过他喜欢的话，你觉得我下次给他送礼物，选美瞳合适吗？”
左尧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最好直接告诉他。他以为你很喜欢他的新眼睛哦。”
“！”你下意识抬头。
左尧：“只是我的一点小想法，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当然，如果你有特别喜欢的瞳色，可以点单。”
指节按压着太阳穴，你打开手机，给荆昭打电话。
接通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你扫了眼左尧，说：“把美瞳摘了，然后拍眼睛照片发我。”
“好……”
荆昭未尽的话语被挂断。
你双手抱臂，环在胸前，眯着眼睛问：“你瞒着我打什么主意？”
“嗯，只是觉得偶尔也需要合作一下，尤其在我马上要离开，而你显然靠不住的情况。”
左尧轻笑，“但你也知道，荆昭才不会听我的。所以，你会喜欢的。”
你喃喃：“天呐，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我怎么舍得。”左尧指尖轻敲。
手机提示音响起，他咽下后半句。
你打开聊天窗口，但没回消息，说：“你确定你没问题吗，最近有没有按时看医生？”
“小鱼，”左尧无奈，“我只是觉得应该宽容一点。”
你指甲刮过手机壳，“再装。”
左尧：“心理评估很稳定，小鱼，我是真的觉得，应该让你自由一些。”
你低头，懒得理骗子。
【宝宝：〔图片〕】
【宝宝：〔图片〕】
第一张是美瞳的照片，隔了两分钟，把眼睛的照片发了过来。
美瞳躺在护理液中，说是玉山烟灰色，到底也只是灰色的衍生，没什么特殊的。
倒是他的眼睛，有了红血丝，眼周的红肿还没消除。
【AAA鱼饵批发商：不舒服戴什么，不知道摘下来？】
【AAA鱼饵批发商：今晚我要看到检查报告。】
【宝宝：只是刚接触，其实习惯了就好。】
【宝宝：这个颜色不好看吗？】
【AAA鱼饵批发商：不好看。】
【宝宝：我现在去做检查。】
【宝宝：那你有什么喜欢的眼睛颜色？】
【AAA鱼饵批发商：我都喜欢，你要一天变一个颜色吗？】
【宝宝：不可以吗？】
【宝宝：为什么这么凶我？】
【宝宝：左尧只说会让你联系我，没有说你会凶我。】
【AAA鱼饵批发商：你问我？你当自己的眼睛是玩具吗？一天一换。为什么明明不舒服还硬要戴，和谁学的臭习惯？】
【宝宝：不要凶我。】
【宝宝：眼泪掉下来了。】
天呐。
你吸了口气，有些无奈。
从收纳盒里把蓝牙耳机扒出来，连上手机，你给他打视频电话。
荆昭：“小鱼。”
嗓音沙哑。
画面晃了晃，很快稳定下来。
荆昭把头发往后抓，红血丝比照片里还明显，眼眶发红，水汽潋滟，确实哭得很可怜。
捏着鼻根，你叫他：“宝宝。”
荆昭吸吸鼻子：“他叫我滴眼药水，我不听他的，我没有骗你。”
这一小会的功夫，脸已经哭红了，话语抽噎得不像话。
“嗯，你好乖的。”你托着脸，气也散了，“要去医院，知道吗？眼睛都肿起来了。”
荆昭：“嗯。”
“擦擦眼泪，宝宝。”你看着他默不作声地擦了把脸，问：“为什么想戴美瞳？”
荆昭如实回答：“你亲了左尧的眼睛。”
嗓音里又带上哽咽，“你没有亲过我的眼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眼睛。”
这样吗，小狗的攀比心。
“没有，怎么会呢。”你软下声线，“我喜欢的，你好好做检查，眼睛恢复好了，我就，嗯？”
荆昭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平复呼吸。
“好乖。晚上吃饭了吗？”
荆昭回答：“还没有，我以为能和你一起吃的。”
你：“这次是约好了。吃清淡点，做完检查，没问题的话再吃想吃的，好不好？”
“嗯，我让他们煮粥。”
车停下了，左尧望着你，神色温和。
你弯着眼睛，头顶垂落的光线为你蒙上一层光晕，非常温柔，“好乖。过几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雀迁的滑雪场还没去过呢。”
荆昭：“只有我们两个吗？”
直觉系小狗。
你柔声哄：“他不重要，对不对？”
荆昭：“对，我要和你一起去。”
他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