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张宇 ...
-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张宇，30岁，本地人，无业，长得酷似陈冠希，眉眼间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帅气。
王建业盯着张宇的照片，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第一反应就是：情杀！
除了警察的直觉，他也有小小的私心，要是能拿这案子当活教材，给王斌好好上一课，让小子看清 “乱搞男女关系””的下场，说不定就能在早恋这件事上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一番初步调查以后，警方找到了张宇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是他的父母。
是王建业带人上门做的笔录，老两口就住在张宇的隔壁小区——张父是某国营厂的副厂长，背挺得笔直，语气严肃；张母是小学里退休的音乐老师，眼角眉梢都透着温和，说起儿子却忍不住红了眼。
“11 月 21 号早上，大概八九点的样子，我去阿宇家按门铃，想给他收拾收拾”，张母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在睡觉，嫌我吵，让我改天再来。我下午再去，他就已经出门了，没想到……”
“哭什么哭！”张父打断她，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都是你从小惯的！”
王建业递了张纸巾给张母，追问：“21号之后，张宇就没回来过？”
张母点点头：“临走前我在他桌上放了点生活费，一周后再去，钱一动没动。”
“21 号早上，张宇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这……” 张母迟疑了一下，“可能有吧，我没进去，他隔着门就把我打发了。”
“可能有的意思是？”
“小兔崽子总是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一旁的张父板着脸，冷不丁地痛批道，“门一关谁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儿子还没结婚，交几个女朋友怎么了？””张母立刻反驳，“都是你管得太严！他要是没搬出去，还跟我们住一块儿，能出事吗？”
王建业等老两口平复了情绪，又问：“张宇最近有没有跟人结过仇？”
张母摇摇头：“他的私生活，我们很少过问……”
王建业吩咐副手小陶整理笔录的时候，特意关照，一个字也别落下。张父和张母在笔录中暴露的教育问题，也足够敲响王斌的警钟。
从张宇父母家出来，王建业和小陶又让张母和他们去了一趟张宇家。
王建业始终怀疑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小区监控最后一次拍到张宇是11月20号晚，外面下着大雨，他开车回来，停回自己的露天车位。之后，车就没再动过，人也没再“离开”过小区，至少监控没有拍到。
“21 号下午我开门的时候，家里乱得很，”张母回忆着，“电灯、电视、电脑、空调全开着，就像他临时出门，马上要回来似的。我收拾了五六个小时，连窗户缝里的灰都擦干净了，也没等着他……”
王建业的同僚们早在张宇家里做过痕检和血迹反应，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没发现搏斗痕迹，也没有大面积流血，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不是分尸现场。
王建业做过很多种假设：张宇会不会是在家被药倒，转移到别处遇害？或者，他是在家失去反抗能力后死亡，再被拖到别处分尸？可 21 号早上张宇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家里的痕迹早就被张母的打扫抹得一干二净。
这应该不是巧合。
凶手能把人的胸腔挖空，把头塞进去，合理规划空间填满行李箱，就冲这缜密的心思，张母的打扫，搞不好也在他的规划里。
“阿姨，” 小陶不死心，又问了一遍，“21号开门的时候，您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反常的地方？”
张母皱着眉，用力回忆了老半天，忽然眼睛一亮。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阿宇家好久没这么乱过了。之前他交过个女朋友，比他大七八岁，总会帮他收拾收拾。”
“那个女朋友，您知道更多情况吗？”王建业立刻追问。
“他女朋友换了一波又一波，今天好明天分的，我也有些搞不清，”张母叹了口气，“只知道那女的是开咖啡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