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游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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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reline Sightseeing 的码头就在河边散步道上，冷风吹皱了桥头雕像的倒影。
“两张票，谢谢”杰斯掏出卡。
“那我zelle你吧？还是之前的号？”
“啊，我来吧，”杰斯笑着摇头，“你交了paper，又来开会，庆祝一下。”
售票员递出两张票：“等下路过分叉口的时候风会很大，怕冷的话坐室内哦。”
“室外？”我们又异口同声地问对方，“走！”
船缓缓驶离码头。讲解员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讲芝加哥的建筑史。
从1871年的大火开始，重新洗牌的城中心，一座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
离码头最近的是1920年代奶油白的Wrigley Building，钟楼优雅矗立在顶端，圣诞花环装饰着临街的整排橱窗。
经过内透光闪亮的总统酒店，就是1960s经典的“玉米棒子”Marina City，公寓中垂直浓缩的吃住玩乐，还有每家的泊船位。
越近河到分岔口，风越发猛烈，到了1930s世界最大建筑The Mart附近时，手已经冻得发抖，按不准快门了。
“我帮你，”杰斯说着，扶上我的手，帮我稳住手机。
他的手很暖。
咔嚓，照片拍下来了。但我全部的注意力还在他握着我的手上。
“谢谢，”我小声说。
杰斯松开手，往我身边站近了一些，好似无意，好似有意。
船还在艰难地左转，从右边岔口吹来的风越来越大，船顶的椅子没有固定，一下子全都滑动着撞上船栏。
“你还好吗？”
“好冷！”我冻得牙齿直打颤。
“我们下去吧”杰斯站起来。
走去楼梯的短短几步，我走得踉踉跄跄，狂风吹的衣角乱飞，长靴的防滑很难抵抗如此的推力。
“啊！”
一阵强风猛地横扫过来，我整个人被推得踉跄，眼看就要撞上楼梯。
“小心！”
杰斯一把拉住我，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
我撞在他胸口上，他的手紧紧扣在我的手腕，另一只手臂环在肩上。
“没事吧？”
我盯着他的脸，或者眼睛，或者吹乱的发丝。
“啊！”我猛然回神，“没...没事儿，刚差点给吹走了。”
又是一阵风，杰斯按了按我的肩，“快下去吧”
“哦，”他还拉着我的手！“哦！”
杰斯走在我身后，挡住了向下的冷风。
终于下到室内舱，暖气扑面而来。
"呼——"我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座位上，才发现手心都是汗。
杰斯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带了一点点刚才紧张之后的放松感。
“我们还是坐室内吧，这个卷帘也能看见外面。”
我也笑了，“刚才那下好可怕。”
“嗯，”他侧着头，说得很轻，“我以为你要摔下去了。”
“…谢谢你。”
他摇摇头，望向窗外的歌剧院。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围巾毛绒绒的，很可爱。
船继续前行，讲解员开始介绍巨型的老邮局大楼、曾经世界最高的Willis Tower、和Gotham一样的沿河双层车道。
但我没有记住任何细节，只有身边他散发着热量的肩膀，和温暖的灯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夜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