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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把他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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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柏涧正沙发上喝咖啡,看着司铭沉从自家的客房出来。
他的神色疲惫,眼下有些青黑,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落下的黑眼圈。
柏涧觉得挺稀奇的,司铭沉向来一丝不苟,绝不会允许自己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他人面前。
昨晚司铭沉那状态,他不敢让司铭沉单独待着,更不敢送回司家让二老担心,只能把他带到家里,收拾了下客房,让他凑合了一晚。
“先走了。”司铭沉洗漱完,换好正装,准备出发去公司。
“靠,司司,你也太爱工作了,都这状态了还去上班?”柏涧不得不佩服他。
司铭沉整理手腕,系好袖口,恢复到以往那副冷淡的表情,抬眸看到柏涧养在阳台上的鸟笼。
偌大阳台是整个鸟笼,养里面了了许多大小的植物花卉,青苔铺就,还有一汪流动的水缸池塘,生态齐全,说是一方小花园都不为过,里面有一只浅蓝色羽毛的牡丹鹦鹉,正就着水扑腾,清洗羽毛。
“怎么样?我女儿漂亮吧?”柏涧笑了笑,朝小鸟吹了声口哨,小鸟扑腾了两下,飞到柏涧的肩上,用尖嘴轻轻戳他的头发,是在帮柏涧梳理'羽毛'。
“你什么时候开始搞花艺的?”他昨晚精神恍惚,没太在意柏涧家里的摆设,到了白天才看清。
“从养了伽蓝之后,我为了让它不那么无聊,就给它设计了个小花园。”柏涧用脸贴了贴他的小鸟,小鸟也亲热地用嘴轻轻啄他的脸,“毕竟我很爱它嘛,不敢带他去外面放风,怕丢了舍不得,只能圈禁在家里,尽量把笼子做大,还原自然,让它在笼子里不那么无聊。”
“……”司铭沉默不作声,盯着那只娇小柔弱的牡丹鹦鹉看了许久,才挪步出门。
他到楼下的时候,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
刚坐上后座就开始处理工作,这个点是上班高峰期,车子半天都挪不动一米。
一会儿还有会议,司铭沉打开手机看时间。
锁屏上是男人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眼惺忪,目光软糯糯地看向镜头,噘着嘴假装生气的脸。
这张照片是某天事后,蔺确在他怀里困得不行,又撑着眼皮要骂他。
觉着可爱就拍了一张。
指腹轻轻摩挲着屏幕,仿佛在触摸对方的脸,让他的心底一片绵软。
可现实是,他们分手了,蔺确不爱他,他被甩了。
关掉锁屏,司铭沉闭上眼,思绪万千。
他爱蔺确,想把他留在身边,想每晚都能抱着他入睡,醒来翻身就能看见他,想和他三餐四季。
想把他关起来。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产生,就会肆意地疯长、蔓延,抑制不住地在脑中想象、预演。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翻涌着阴霾,透不进光亮。
“司总,公司到了。”司机老陈停稳车子,对后排的老板恭敬地说。
司铭沉的神情一如往常般冷,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漫不经心地应声,“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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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躁动的鼓点声刺激着耳膜,舞池里的男女疯狂晃动腰肢,到处都是迷醉与放纵。
“秦总,再喝一杯嘛~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和我不开心吗?”
身穿性感红色露背裙的美女举着酒杯,下巴抵在秦厉的肩头,撒娇似地晃了晃他的胳膊。
秦厉还在想蔺确的事,有些敷衍地搂住女孩的肩膀,在她的红唇上啵了一下,“乖,不是宝宝的问题。”
女孩顺势倒进他的怀里,几乎坐在他的腿上,长指甲在他的胸膛轻轻挠,头发带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朝他说话时携着甜酒的香:“既然小秦总不开心,要不换个地方,我会让小秦总开心的。”
秦厉是个直男,哪挡得住这样的诱惑,浑身瞬间燥热起来,在心里骂了句小妖精。
拽起人的手就往外走,亲着搂着抱着,一路到了地下车库。
打开后排车门,把人塞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关上车门。
“秦总,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她嘴上这样说着,表情却并不抗拒,很是兴奋。
“别怕,不会有人来的,快点宝贝儿,让我亲一亲。”
双唇贴在一起,发出唇舌交融的水声,狭小的车内填满喘息声。
就在两人沉溺、忘情的时候,车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叩叩”的敲窗声,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幸好衣服还没脱完,秦厉紧急将外套披在女孩身上,女孩吓得钻进他的怀里。
他不满地转头看去,却见一张漂亮的脸,那人半蹲着在车窗边,正笑眯眯地看他,屈指继续敲了敲窗。
秦厉看清了那人的脸,吓得骂了一句国粹,站在车外的是那天的人妖。
他在心里骂这人是不是有病,分不分得清楚情况?
结果等了半天,这人不走,反倒敲窗户敲得更欢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仿佛自己只是想来问个路。
秦厉听着玻璃“叩叩”的声音实在烦了,无奈按下半扇车窗,张口就骂:“你个傻x,没看见老子忙着吗?”
被骂了。
柏涧挑了挑眉,并不生气,看了一眼秦厉怀里的妹子,又看向他,说:“有事找你。”
有事?能有什么事?
秦厉皱眉,他压根就和这人妖不熟,又想起之前被占便宜那事,骂道:“老子不认识你,赶紧滚。”
柏涧眨巴了两下眼睛,状似无奈,叹了口气,“那行吧,看来我得自己去找蔺确谈谈了。”
蔺确?
听到他大哥的名字,秦厉瞬间警惕起来,盯着柏涧上下打量,又想起蔺确身上的伤,想到这两人都是喜欢男人的给。
怒火瞬间冲上脑门,他帮妹子盖好衣服,自己光着上身就去拉车把手,下车就拽起柏涧的衣服要揍他。
“你大爷的,就是你把我大哥弄成这样??老子要你死!”不分青红皂白,拳头先落了下去。
疼痛感袭来,侧脸火辣辣地生疼,下巴都像是要震碎了,柏涧的笑意消失,迅速握住了袭来的第二拳。
他不接莫须有的帽子,莫名其妙被挨了一拳,但他更关心的是别的事,“弄成什么样?你在说什么。”
秦厉停下了动作,见他一脸迷惑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打错了人,瞬间有点虚。
“不是你?那你找我蔺哥有什么事?”秦厉揪住他的领子,让他赶紧说。
柏涧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游移,再往下滑,看他上身的肌肉线条,又扫回他的脸上,露出不明意味的笑。
挺有料的,是他喜欢的类型。
“换个地方说。”
“……”秦厉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心里又着急蔺确,思来想去只好妥协。
他松开柏涧的领子,转头回到车里,先去安抚女人的情绪,亲亲抱抱哄了好一会儿,说下次再约。
承诺后天带她去提辆阿斯顿马丁,才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两人来了个吻别。
柏涧在边上抽烟,漠然地看完两人卿卿我我磨磨唧唧,半天才分开。
“你对象?”女孩走后,柏涧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虽然玩得花,但还是有原则。
如果秦厉有对象,是认真谈的,他再喜欢再想睡,那也只能作罢。
“不是。”秦厉整理好衣服,走到柏涧的身边,“去哪?”
柏涧眉梢轻挑,听到满意的答案,盯着秦厉那一副标准的直男脸,心里莫名生起些痒意,咬了咬烟。
“跟着我呗。”
柏涧带他走向跑车,秦厉坐进副驾驶。
车子在城区兜兜转转好几圈,秦厉看着第三次经过的某证券大厦,顿觉自己被耍了,愤怒地朝驾驶座吼:“你他妈逗我呢?”
“没呢,我不太认识路。”柏涧笑了笑,他确实没说谎,本来想载着秦厉直接去开房,反正去了再说,结果没用导航,路越开越偏。
“有什么事你直接停路边说吧。”
既然秦厉都这样说了,柏涧只好找了个远离商业街,夜晚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下。
“说吧,你找我大哥有什么事?”
柏涧把车窗摇下,点了根烟,周边没有路灯,两人都浸在黑暗里,唯有火光明灭。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秦厉却能够想像出来,那种玩世不恭,带着轻佻的轻笑,“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秦厉。
他在没什么耐心,懒得和人废话,解开安全带就去拉车门把手,拉了半天打不开。
被锁住了。
“你大爷的开——”
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堵住,压在玻璃窗边,疯狂地落下亲吻。
秦厉:?
“上次我说过,”柏涧的声音嘶哑,紧紧盯着秦厉的脸,眼底是毫无掩饰的欲望,“下次见面我会亲得更久一点。”
骂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嘴唇再次被堵住,滚烫的舌头敲开他紧闭的牙关,肆意扫过他嘴里的每一处,要全部换成他的味道。
“我刚和人亲过啊!”秦厉实在是不理解,得到喘息间隙,终于憋出了一句。
他的意思是,难道柏涧不嫌弃其他人的口水吗,就算这样也要亲他?不膈应吗?
至少他自己接受不了。
怎么能一晚上跟这么多人亲?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柏涧吻了吻他的鼻尖,捏住他的下颚,让他的嘴张开一道缝隙,舌头再次入侵,吮咬着小舌尖不放。
秦厉的双手腕不知何时用领带绑在车顶的把手上,他怎么挣脱都挣不开,心里一顿抓狂,咒骂着眼前这个疯子神经病死人妖。
你不嫌弃,我嫌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