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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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总在舒助理卓越的带领下，逐渐从一个明显的草包晋升成一个隐藏的草包。
幸运地接住了库库爆出的威望值。
不过也有个不幸的消息。
当时的唐岫稚正带着个耳机放新闻，做听力一样满脸痛苦地奔赴在早八的路上。
因为他的孺子可教最近温柔了不少的系统突然响起。
唐岫稚来了兴趣，满心期待地等待系统的夸奖。
【叮咚！经判定，恭喜宿主超额完成新手任务，现解锁主线任务1.1打造棠盛集团新兴品牌ID。】
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唐岫稚杵在路中间，像狗一样无助。
我同意了吗？你就跳过新手期！
练死了算谁的？！
徒手对着空气一顿狂抓，唐岫稚已经开始思考对着系统发疯的可行性了。
【请宿主继续努力增加进度条的同时保持威望值哦！】
雪上加霜，彻底没脾气了。
遥遥领先的舒渐序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头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疯掉的冷宫妃子。
僵尸一样突然扭头，唐岫稚死死盯住莫名其妙的舒渐序。
舒渐序：“……”
根据他对这人为数不多的了解，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毫不留恋地转身，抬脚就走，快速跟突发恶疾的唐岫稚撇清一切关系。
像狗皮膏一样黏了上去，唐岫稚换上无懈可击的服务微笑——虽然在舒渐序看来相当不怀好意。
“我感觉我最近进步挺大的，当然了一定还是因为你教得太好了。”
“……是吗？”
“小舒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或者我免费给你画像好不好？”
“没有，不好。”
“那要不——我请你喝奶茶，大杯加珍珠的！”
“……”
死死拽住衣服不放，硬是把人拉住。
唐岫稚跟个撒泼打滚要家长买玩具的小朋友一样，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意味。
“说。”
舒渐序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的公司需要一个……呃……”
唐岫稚在忘词后面不改色地扒拉出系统瞅了一眼。
“哦，品牌ID。”
“棠盛目前的品牌ID确实比较陈旧，内核空洞，体验割裂。”
从表情上看，舒渐序有些意外，思忖过后才缓缓开口。
“如果更换将会面临一系列问题，不过我的判断是可以尝试。”
唐岫稚很满意，一路摇着尾巴进了办公室。
在走完每日必备工作流程后，他难得精神抖擞。
跑过去晃了晃光明正大靠沙发上睡觉的舒渐序。
“舒渐序你是猫头鹰嘛，晚上干活白天睡觉？”
然后舒渐序无语的注视里笑了下，“我掐指一算，现在到学习时间了。”
舒渐序置若罔闻，重新闭眼。
唐岫稚：“……”你知道你这样很打击学生积极性的吗？
累死累活熬到下班，唐岫稚几乎是把舒渐序拖回宿舍的。
即使舒渐序再三表示自己可以行走，也真的没有那么困，唐岫稚只拉车一样埋头大步向前走。
开什么玩笑，我可以等你，我的任务不可以！
紧闭的门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呼呼刮风的空调扫去了酷暑的烦闷。
一人一个马扎围坐在茶几旁，皆是一脸凝重。
“品牌ID的确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首先从明确方向开始，也就是客户需求。”
唐岫稚重重点头表示认同。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再次点头。
两秒后，唐岫稚近乎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人。
这对吗？我被你开除了？！
“咳，抱歉没注意。”
舒渐序面不改色，毫不在意自己的口出狂言。
“我的意思是，让你下基层亲自体验，直面顾客。”
一个个字重重锤到身上，唐岫稚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天塌了，我都是总裁了怎么还能被下放的？！
“我到时候会陪你一起，以助理的身份。”
难得他说了句人话，唐岫稚想着起码还有个帮手，稍许宽慰。
不过舒渐序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你明天早上对接一下市场总监，安排给员工调研任务。”
唐岫稚摇摇欲坠，却难得抓住了重点。
“等等，这种事不应该是助理干的吗？”
投来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怪异，唐岫稚绞尽脑汁才想出来那似乎是看傻子开智了的复杂感情。
唐岫稚：“……”好了不用说了，我现在知道你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坑害我了。
舒渐序沉默半晌，扔出重磅一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白天不干活。”
唐岫稚：“……”
虽然但是，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我竟无法反驳。
第二天早晨。
唐岫稚上断头台一样面如死灰走进办公大楼。
“所以市场总监到底是谁？”
舒渐序头也不抬。
“不清楚。”
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现在是他的专属座位了，平静注视着翻箱倒柜找职工名册。
半小时后。
唐岫稚满头大汗的坐在地毯上，周围是一圈快比人高的文件。
“咳咳咳……”
挥了挥手想拂开灰尘，效果甚微。
“最好能在上午完成，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无动于衷，舒渐序甚至云淡风轻地补充了一句。
唐岫稚莫名火大。
那就只能……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买几个橘子去。”
略带警告地看了舒渐序一眼，他出去时特地把门锁上了。
溜到市场部，唐岫稚跟个地鼠一样钻出来。
随即抓取到一个迟到后正鬼鬼祟祟溜进去的幸运观众。
“你怎么才到？”
唐岫稚义正言辞。
“你们总监在哪？我要告发你！”
看那名员工抖得如秋风扫落叶，唐岫稚突然有些良心发现。
“呃……也不用太担心，唐总人很好的，不会就这么开除你的。”
那人听后抖得更厉害了。
唐岫稚：“……”这话听起来真有那么假吗？
【警告！宿主当前行为有悖于人设，现扣除2点威望值，当前威望值30，请宿主尽快重新赚取哦！】
“哥们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先别急。”
感到深深的挫败，但唐岫稚转念一想，反正扣都扣了，索性直接本体上身。
“我不告发你，先告诉我，市场总监是这里的哪一个？”
他甚至拿手罩在眼睛上，夸张地环视一圈，像极了在抓今晚要吃的小孩。
“我我我……”
那人在唐岫稚满脸期待中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点有用信息。
“你只管说，不要害怕！”
“是我，唐总。”
心一横才坚定不移地说出答案，随后像娇羞的小姑娘一样抬头瞄了眼唐岫稚。
唐岫稚：“……”
许久之后，他换上了舒渐序的冷漠脸。
“身为总监带头迟到，扣工资。”
“别呀唐总，你人很好的～”
唐岫稚：“……”突然发现舒渐序嫌我烦也是有道理的。
唐岫稚把市场总监周磊翔同志领到了办公室。
此时的舒渐序一扫困倦，毫无顾忌地占着唐岫稚的位置和电脑，屏幕上的监控正对着方才扯皮的角落。
唐岫稚：“……”百密一疏，又多一个人知道了我的丢人现眼。
破罐子破摔地忽略舒渐序似笑非笑的打量，唐岫稚闭眼背了一边这人昨晚给的话术。
好在除了看到舒助理在总裁办公室肆意妄为时表情有些扭曲，周磊翔总体上看还是比较靠谱的。
在快速弄明白老板的指示后，他慌乱逃离了办公室。
无语透了，唐岫稚走过去踢了踢某人。
“看你都把人吓跑了。”
面不改色地推卸责任。
舒渐序没什么表示，只淡淡评价，“你效率太低。”
言语间把亲自去食堂打包的盒饭推到唐岫稚面前。
“吃中饭，然后收拾收拾出发吧。”
唐岫稚的感动还没来得及蹦出来，就在掀开饭盒看到清一色的素菜时一点不留地被抹杀掉了。
再望向舒渐序自己的那份，堆得满满的肉块。
唐岫稚真诚发问：“我是兔子吗只配吃草？”
然后攻其不备迅速抢夺对面盆子里的肉塞嘴里。
舒渐序：“……”吃吧吃吧，最后的午餐，吃饱了就要去干活了。
唐岫稚恋恋不舍地换下西装，被丑陋工作服打回原形，视死如归地走进棠盛集团旗下的某家门店。
舒渐序也确实遵守约定一起过来了，只不过和唐岫稚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仪表堂堂地走进去，三言两语地自报家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势不凡，竟无人反驳他自抬身价的介绍，反而在看他的眼神里带上了恭敬。
话音一转，舒渐序往身边瞥了一眼。
“这是公司新招的员工小唐，就从服务做起吧，不是什么关系户，也不用特别对待。”
唐岫稚拿出从前的招牌微笑，笑着笑着突然发现不对劲。
舒渐序在众员工拥簇下离开了，转身拐进对面的咖啡店，面前立块电脑，悠悠然品味起咖啡来。
说好的共进退呢？就这么水灵灵走了？
唐岫稚朝透明玻璃窗投去愤怒的目光，还没收到回应就被亲自出马的店长拉了回来。
“小唐是吧？今天就去门口拉客吧。”
店长看上去很热情，显然不相信总裁助理亲自护送的只是一名普通新人。
“别不好意思哈，就上去招呼招呼问要不要买衣服之类的。”
唐岫稚摆摆手谢绝了对方直接上手教的意图。
不好意思？
当然不会不好意思，这种没有技巧只需要厚脸皮的事情他最擅长了。
往那一站就是兵，唐岫稚开始感情充沛地揽客。
“欢迎光临Crabapple！现在新品全面上市了！进来了解一下吧！”
“今天天气挺热的，进来吹吹空调逛逛吧！”
“您好，橱窗模特身上的那款我们有现货，可以进店试穿哦！”
“……”
店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岫稚熟练工一样的操作，默默在心里坚定了这人觉得不简单的猜测。
对此毫无察觉，唐岫稚只兢兢业业地干着本职工作，有种重回舒适圈的隐秘快感。
“帅哥，您的气质真出众，和我们店的西装很配您，要进来看看……哦，你打哪来回哪去吧。”
原本的深情并茂在抬头后看到闪现的舒渐序后荡然无存，唐岫稚果断放弃这个非潜在顾客。
全体店员同时停下手中的活，不约而同地送来震惊的关注。
“行啊，那你跟我一起。”
舒渐序置若罔闻地冲店长微微颔首，把唐岫稚掰正了，半强迫地推进了方才落座的咖啡馆。
店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出现在隔壁卡座上，在员工们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神秘微笑。
怎么办，有点磕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