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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违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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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矛予担心突然把废铁盒子换成舒适的房车会太引人注目，于是特地选择了泥红色的外观，整体看上去像生锈的旧车，运回来时特地把车尾停在一号楼门口的那一侧。
但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外廊的地瘤灾害吸引走了，没人发现他们的窝发生了巨变。
清扫者们依靠公告栏交货换物资，那里已经被轰成废墟了，
那些大企业、大组织的委托、悬赏都还能找到人交付，其他那些小型需求单是好几个，甚至好几十个不同委托方合包的单子就难办了。
能找到甲方也不是就能直接拿尾款，很多大顾客表示自己已经把营养品放给清扫者中心了，你们把货放下，物资去找中心要。
清扫者中心离灾害地区不远，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后面炸弹轰袭引发的火灾还把中心烧空了，根本找不到负责人。
毛矛予又表示可以用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换吃的，今日烧烤摊又是堵塞交通的一天。
还有一个惊喜是这个车不像烧烤架不耗能源，但什么能源都能用。
羊佑瑭找到了供电商，在付出异兽烤肉后获得了能安装在房车上的可充电电池。
毛矛予的增加的经验跟昨天差不多，还差六千左右就可以突破八级了。
他又购置了自动拔毛器和脱骨机，与羊佑瑭带回来的绞肉机联合成一条食材处理的自动化流水线，产出效率提高了不少。
烧烤摊前多了四五张桌子和三十多个椅子，接不到活干的清扫者们聚在一起聊天，内容自然是昨天外廊地区发生的事件了。
今天羊佑瑭的状态越来越差，尤其是听见众人谈论灾害造成的损失时。
毛矛予感觉他下一刻就要晕倒了，可他又不愿意躺着休息，毛矛予只能把身体借给他靠着。
今天的烧烤摊只开张三小时就宣布打烊，毛矛予升7级后成人时间变长了点，但半夜时哄人睡觉花了不少时间，马上到点变兔狲了。
【定身技能（鼠类100％）已升级，有10％的概率可以在摇尾巴时定住其他物种】
毛矛予本想把羊佑瑭定身在床上，但他尾巴都快摇断了都没成功触发百分之十。
羊佑瑭不肯找医生，又没胃口吃东西，所以毛矛予在给他煮的粥里加了四万价值点的大补丸也没派上用场。
不过妖精有自己的办法，毛矛予吐出内丹运功，把真气送入人类体内。
太久不运功，毛矛予都不熟练了，但这个方法确实有用，他养的人类气色好了不少。
羊佑瑭只感觉一股暖流涌进身体，冲散了骨头里的寒意，抚慰了全身。
他知道是谁在帮他，抱紧趴在腿上的兔狲：“好了，我没事，别浪费力气了。”
外廊乱成一锅粥，毛矛予还很担心在看守所里的康老太太，但他又放不下突然生病的羊佑瑭。
还是他养的人类提议带点物资去看望老太太。
因为看守所给嫌疑犯用的东西有限，一般是家人送东西进去，而外廊出事医院和内务部肯定很忙，不一定顾得上老太太。
让其他人帮忙送恐怕也不太好，因为主办这起案件的调查员级别太高，可能很难送到，羊佑瑭跟他们是老相识，或许能给点面子。
兔狲形态毛矛予跟着羊佑瑭带着吃的和被褥来到内务部大楼前。
毛矛予以前没来过，却看到过这面大楼。
因为它太高了，毛矛予甚至在污染区空旷的地方都能看见它，他怀疑这栋楼是跟天空连接在一起的。
门前还有人权组织在为了灾难募捐，当怀里有猫的羊佑瑭路过并捐赠一箱营养剂时，他们杀猫灭狗的口号越喊越响，但在真正的暴力部门附近他们也识趣地没有动手。
毛矛予得意地依偎在人类胸口看那些人破防大叫。
外表气派的高楼里面却很朴实，很多地方的金属生锈，脚下的木地板不堪重负地惨叫，窗户的木框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褪色严重。
在毛矛予好奇地左看右看时，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他们。
羊佑瑭在接待处办理了手续，工作人员看到他的名字时很惊讶：“天啊，羊佑瑭先生，您难道是上个月安全建设集团绑架案的调查员？”
周围瞬间安静，然后又爆发一阵惊呼，好些人立刻围过来攀谈。
由于没有照片，羊佑瑭的名字虽然被很多人知道，但本人还是没有多少人认识的。
有的人七拐八绕地打探报纸上绯闻的真假，有的人打听他为什么离职，还有的人想带他去自己的工位上参观，暗示他帮忙给自己在办的案子一些头绪。
毛矛予感觉这氛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附近刚刚发生重大的灾难，据说伤亡惨重，这些人怎么不慌不忙的，还有心情说笑。
说好的内务部是维持社会稳定与安全的组织呢？
就在羊佑瑭催促接待人员快点办手续时，资源管理局的局长秘书小乔出现了：“羊先生，康乃馨医院的案件还在侦办，我们不方便让嫌疑人与他人见面，请谅解。东西我会帮忙送过去的。请移步楼上，方先生在楼上等候。”
“好。”羊佑瑭没有异议，把饭盒、营养品递过去。
乔秘书刚要转身，一只秃毛兔狲被举到他面前。
羊佑瑭：“还有这个。”
“这……”
“不能带吗，禁入名单里面没有猫吧？”
“可以是可以，但要带过去得先灭活。”
“那还是让他跟我上去吧。”羊佑瑭把毛团收回怀里，小声说，“对不起，不能让你看奶奶了。”
毛矛予对着乔秘书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等一等，”乔秘书改变了主意，“要不我带他下去让老太太看看，等您离开时我会带上来，您必须带走。”
兔狲大王再次用萌宠暴击瓦解了敌方的城防。
他不愿意让秘书抱，跳到地上让其带路。
羊佑瑭则一个人来到了方芥杉的办公室。
内务部最年轻的局长此时正坐在他的椅子上，鹰隼般的眼睛凌厉而危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等人走近后，他掀开面前的一块布。
羊佑瑭看到那上面的东西，脸上瞬间褪去血色——
几块烧焦的隔离瓶碎片。
“猜猜看，我在上面验到了谁的DNA。”
看守所居然是在内务部大楼的地下室，环境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兔狲感觉很不对劲。
为了防止被偷听，毛矛予定住了乔秘书，居然只摇一次尾巴就成功了。
他叼着盒饭跳到老人身边：先吃这个，这个没有保质期。
“没想到最先来看我的居然是你。”
才一天不见，老太太竟像是直接老了十岁，花白的头发变得全白，人也佝偻了，脸上的皱纹更深，像是只剩一张皮包着骨头，好消息是身上没有明显的皮外伤，那血腥味暂时与她无关。
毛矛予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太太，外廊发生了重大灾害，医院实在忙不过来，他们没有忘记老太太。
老太太摇摇头：“我的两个儿子都不在医院工作，他们也没来看我。”
“是关你起来的人不给探视，园长也被拦走了。”
陪老太太吃完饭后，毛矛予没理会门外呆呆的可怜秘书，自顾自寻着羊佑瑭的气味上楼找人。
内务部的暴民们拿起扫把驱赶他，毛矛予想回去找秘书护驾，但回头发现退路完全被堵住了。
好在兔狲大王可不是他们平时遇到的那些弱小的野猫，凭借敏捷的步伐将慢半拍的人类狠狠甩在身后。
奈何暴民数量太多，毛矛予还是深陷重围，面临扫帚的制裁。
“这臭野猫怎么跑上来的，赶紧打死丢出去。”
没办法，只能放下王的骄傲对这些人撒个娇了。
“喵～”
效果显著，扫把被放到一边，大家马上变脸：“算了，一只猫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人群散开回去干自己的活了，有些人会蹲下来重重地薅两把兔狲头，气得兔狲直骂爹。
最后毛矛予面前只剩一双鞋子，兔狲不耐烦地说：“赶紧摸，只准摸头，摸完我就走了。”
那人迟迟不动，毛矛予抬头看去，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年。
他的表情非常惊讶，接着蹲下来小声说：“大王是被当成证物带进来的吗？”
这人说话好听，但毛矛予不认识，懒得理：“不摸我走啦。”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我能带你出去。”少年赶紧说，“你先进我书包吧。”
当看到对方书包上的“简达高中”时，毛矛予有了个主意。
原来这人不是工作人员，而是个来访的高中生，毛矛予正想着跟学校负责人谈谈，用美食交易一些教育资源，或者成为学校肉食供货商。
普通学生虽然跟学校负责人八竿子打不着，但打听打听学校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反正这地方对羊佑瑭来说就是快乐老家，每个人都笑脸相迎，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以先跟这个小弟弟走。毛矛予这样想。
“公告栏那边的灾情，到底什么情况？”
“一整条街都炸翻了，财产损失严重。
报社已经废了，四局（信息文化局）忙得焦头烂额；
有人趁乱放火烧了清扫者中心，六局让人去查了；
净化中心没受影响，虽然房子也被炸了，但他们在灾害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搬走了最重要的机器。”
方芥杉简单介绍了大体情况，然后严肃地说：“你该庆幸医院的水平高超，被活埋的三百多人都救回来了，只有六人死亡，不然我不会帮你。”
他哪里知道，那三百人能活下来是靠羊佑瑭用积分换的保命道具。
否则别说活埋，就后面灾情处理那种炮轰方法，医院的医生就是神仙下凡都救不回来。
可惜保命道具只能给还活着的人用，羊佑瑭昏迷期间死去的人救不回来。
但是，
“只有六个人吗？”羊佑瑭震惊地问。
“你这是什么语气，别告诉我你想杀更多人。”
那时，羊佑瑭被一辆行驶的客车撞翻，地瘤种下后，客车侧翻跌进了裂谷，羊佑瑭没来得及救车上的人。
那些客车是负责送清扫者去污染区的，别说坐满才开车了，就是位置间的空隙都挤满了人，司机都会嫌上的不够多，导致很多清扫者只能到了污染区边界才穿防护服。
那辆车如果已经出发，那它载的人不可能低于六个。
“有一辆车被埋了，上面的人不可能活着。”羊佑瑭感觉呼吸困难，急切地说。
“‘你又不在现场’，以讹传讹的事情还是不要听了。”方芥杉比他随意得多，“我们确实挖出了一辆客车，车里没有人，司机那时在拉人上车。”
羊佑瑭确实想不起来车上有没有人，但这让他更加窒息，因为这说明了一件事：
系统操控了这个世界的事物，让本该静止在路边的车行驶撞上他。
在此之前，羊佑瑭一直以为系统只是遮挡了他的视线让他不慎来到正在行驶的客车前。
“系统插手世界不是违规的吗？”羊佑瑭的手在发抖，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愤怒。
｛没想到系统守则那又臭又长的东西你还真看了，违规又如何？｝
｛谁让你进度那么慢，我只能自己动手｝
｛你可以投诉我，不过是关两天禁闭｝
看到对方意料之中的恐惧，方芥杉给他倒了杯热水：“你离开安全区才几天，憔悴了这么多。缓冲区不适合你，还是回来吧。”
羊佑瑭似乎没再听他说话，片刻之后才重新把目光投向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方芥杉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终于谈到他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了，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木老先生想请你参加高考后的那个活动，我希望你拒绝他。”方芥杉说，
“不是这个邀请，是你们见面之后要谈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把隔离瓶碎片包好，放进羊佑瑭的口袋里。
“我知道拒绝恩师的要求很难，但我相信你会选择我。”
“这封信怎么在你这里，你让人监视简达高中，跟你现在办的案子有什么关系？”羊佑瑭完全控制好了情绪，平静地问。
对方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可以回去了。”
“原来你是康院长的小孙子。”毛矛予对少年说。
毛矛予躲在书包里，少年带着他装作无事发生往外走。
少年自称是康老太太的孙子，名叫尤闻罄，之前去医院时毛矛予在睡觉，所以对他没印象。
“但奶奶说过你很聪明会说话，再加上肚子没毛，我就知道是大王你了。”尤闻罄说。
这下扎心了，毛矛予难过地声明：“会长回来的。你找我什么事？”
尤闻罄理所当然地说：“救你啊，你是被当成证物带进来的吧，困在这里不自由，而且会被算进奶奶的罪证里，我带你出去你就跑。”
“你傻呀，证物他们怎么可能不严管？轮得到你带我出去。”
“我知道，但我想为奶奶做点什么，哪怕是保护她关心过的动物，别担心，现在没人注意到我们。”
毛矛予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证物。”
尤闻罄大脑宕机了，他停下来，在一楼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把兔狲放了出来。
他刚想说话就被毛矛予打断：“你等会，我有事想问你，你们学校今天不上课吗？”
“要上课的，但调查员说奶奶的案子需要我配合，让我过来。而且我也想知道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姐姐怕影响我学习，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留在学校做题，倒不如来这里问办案的调查员，所以我请了假。”
毛矛予给出建议：“你担心你奶奶，不如给她送点衣服，楼下可冷了。对了，你们是寄宿学校吧，平时伙食怎么样？”
“学生周末回家带够下周的营养品回学校吃。”
“哦。”兔狲失望地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