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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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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区，一处野外。
“这是结界。”
毛矛予给羊佑瑭介绍眼前巨大罩子。
“跟个大罩子一样，可以挡住异兽。以后我打猎的兽肉存在这里，你过来拿的时候就不用挖土了，表面是透明的，但还可以设置隐藏，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结界的范围不大，只有一个足球场的占地面积和八层楼的高度。
进入结界，十几个人立刻列队欢迎：
“大王好！”
四脚兽：“喵，众卿平身。”
“这是？”羊佑瑭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毛矛予得意地介绍：“这是本王的农场，这几位来自污染区，现在是农场的实习员工。”
烧烤摊只有肉食品显然难以持续。
首先是因市场开拓而日益增长的需求量和仅有毛矛予打猎一个进货渠道供应量跟不上的供需矛盾，
哪怕毛矛予加点时全点攻击力加大进货力度，个人的上限就在那里；
其次是大众多样的口味需求和烧烤店食材单一的矛盾，
异兽肉并不适合所有人，现在经常围着烧烤摊的都是清扫者居多的青壮年；毛矛予一开始以为清扫者无法连续几天工作，而且他们收入高有时间过来闲聊；
但很快他发现一些人吃烧烤后会牙疼肚子疼，社区医生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原因，推测是因为大家长时间吃的都是糟饭烂糜和营养剂，一下子吃需要咀嚼的肉食有点不适应。
综上，毛矛予决定搞点农业。
而他升到七级后终于有充足的资金购买商店中的结界速成秘籍，在污染区挑拣一片合适的地区净化后，他有了自己的农田。
他想雇佣一些流浪汉过来种菜，工资发烧烤也能算在美食交易中，还能帮助在污染区的腐烂病感染者。
但他多次前去沟通都无果，那些长时间在污染区游荡的人多数已经神智不清了。
现在农场的十几名员工已经是毛矛予很不容易找到的能够沟通的人了，他们都年老或者身有残疾，因无力支付缓冲区的租地费用而被驱逐。
“我把这个农场交给他们，过段时间看成效，做得好就签长期合同，到时候就有菜了。”
农民们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大王威武！”
毛矛予骄傲地挺起胸膛。
他肚皮上的毛发已经长回来了一层，但还是没有胸上面的多，这模样……
好像穿比基尼的猫……
羊佑瑭移开了眼睛，随即又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低俗的想法，就因为看过两次人类毛矛予的裸体吗？
于是他又把眼睛移回去，
一秒钟后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农民们也一起笑得更大声。
毛矛予也很高兴，羊佑瑭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今天总算开朗了。
一间办公室后隐秘的休息室。
尤闻罄擦掉身上的汗液，捡回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穿衣服时，他的注意力在旁边一双银色金属靴子上。
“想穿吗？”方芥杉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上他的肩膀，替他扣上衣服的扣子。
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穿上试试。”
尤闻罄把脚伸进去，立刻就被金属的冰冷冻皱了眉头。
紧接着一条银链被不容拒绝地套在他手上，方芥杉死死地拉着他想要抽回去的手：“十八岁生日快乐。”
“我不要，我、我戴不合适。”尤闻罄想解下来，却怎么也不成功。
“不喜欢？那换一个礼物，你想要什么，我能办到的都满足你。”
放我奶奶出来。
这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被咽下，他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
“不了，我们……其实也没必要送礼物。”尤闻罄小声请求说，“今天的事，您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方芥杉抱着他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温柔地说：“为什么没必要，因为我们不熟？”
尤闻罄还没回答，他又说：“可我熟悉你。
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所有经历，你的所有习惯，甚至你每一次考试的成绩。
我们第一次见面后不到十分钟，我就拿到了你所有的资料，然后不到一天记下来。
我对你比你自己还熟悉。”
医院，四楼，一间被简单收拾过的资料室。
大部分资料被资源管理局带走了，尤晚晴重新翻过剩下的，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康院长年事已高，本来医院的大部分事务都已经交给了尤晚晴和朋旦雨，现在的医院虽然忙碌，但并没有因为院长突然被捕陷入混乱。
那天后的报纸头条是某位曾经的高级调查员的绯闻，再之后外廊被炸了一整条街，种种大事件下医院的丑闻就这样巧合地被大众遗忘了，使得医院没有陷入舆论危机。
尤晚晴按了按眼窝缓解疲劳，然后拆开桌上的信封，她这些天一直在忙医院的事情，但也不能真正地放下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是一位退居二线的调查员前辈的来信，邀请她过几天以尤闻罄家长的名义到简达中学见面。
“晚晴。”一阵饭菜的香味袭来，二婶提着饭盒过来了。
“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再拼命工作也不能累坏了身体。”
饭盒里是米饭口味和白菜口味的营养膏。
“谢谢二婶。”尤晚晴确实很饿。
虽然之前不欢而散，但这两天二叔二婶也来医院帮了点忙，所以他们又能和平地共处一室了。
“一家人说什么谢。”二婶笑着说，“内务部那边又送了不少药过来，我看没有要罚医院的意思。老太太的案子是不是能结了？”
尤晚晴摇摇头，说：“给药是因为外廊出了事故，奶奶的案子没那么容易结束，可能最后上面会派人接管医院。”
“什么意思，他们还要抢走我们家的医院。不能这么不讲理啊！老太太，还有姑婆跟阿公可是为了医院奉献了一辈子，就算做错了点事，也不能把医院从他们孩子手上夺走。”
二婶心里盘算着如果事情太大，必须尽快抽身，她声音低了很多，问：“老太太究竟贪了多少？”
“我也不清楚，医院没有记账的习惯，”尤晚晴说，“她这些年养了那么多失败品，肯定不是一笔小花销。看法庭最后定多少吧，我们到时候还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二婶放松下来：“我们自己都查不到，他们又能查出多少？而且营养品是以‘捐赠’的名义发医院来的，医院怎么处理都没问题吧。再说那些基因编辑小孩也不是我们家人，东西没用我们身上怎么能说我们贪污呢？”
这时有人敲门，尤闻罄站在门口。
“你考完试了？”尤晚晴这几天太忙不太记得时间。
他摇摇头，说：“姐姐，我有事跟你说。”
手上的银链还是没退回去，他把它尽力移到手臂上面让长袖盖住。
精疲力尽的尤晚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说：“你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处理吗？我这边已经很乱了。”
“是奶奶的事情，”尤闻罄走进来，“他们打算用奶奶接手医院后安全区所提供营养品的百分之二十给奶奶定罪。”
“什么？”尤晚晴没听懂。
当尤闻罄把内务部二局计算这个数据的方法说出来时，尤晚晴完全不相信，因为太荒谬了，没人这么找罪证的。
尤晚晴笑了：“他们看你是小孩子骗你的，案子没结，怎么可能直接告诉你办案细节，还别说是这么离谱的计算方法。用估算出来的数据起诉，疯了。”
“姐姐……”
“好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考试，其他的什么都别管，赶紧回学校去吧。我这边一堆事情没空管你。”
尤晚晴不听，他也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二婶追上来：“小闻，婶婶送你回学校，咦，这是什么？”
“小声点，别让姐姐听到。”尤闻罄把二婶拉到顶楼走廊。
“这是银的，天啊，真漂亮，是哪个女同学给你的？”
“不是，是……”尤闻罄支支吾吾，眼睛往下看。
二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楼下，街上挤满了清扫者，但一个棕色皮衣的男子周围却空出一大块。
二婶不认识他，却能认出那反光的金属鞋。
“他为什么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二婶也压低了声音。
“他、他带我到他的办公室，让我脱衣服……”尤闻罄说不出口，他低着头，眼里含着泪，表情羞耻又痛苦。
他的衣领上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露出印着些暧昧痕迹的胸口。
“他对你做了什么？”二婶难以置信地问。
“我……”尤闻罄压抑不住哭出声来，“我是为了奶奶，他是二局的局长。”
“天啊，真是畜生！”二婶愤怒地低声骂，然后迫不及待地问，“你刚刚说的，定罪的那个数，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是他告诉我的。”尤闻罄害怕地说。
二婶很急：“那你不叫他帮忙改一改数吗？”
“这是犯法的。”
“那法还不是他们当官的说了算，他睡你就不用负责任了？”二婶恨铁不成钢地说。
“他说，研究院对医院的腐烂病人感兴趣，让我们交人过去。”
看着二婶逐渐兴奋的表情，尤闻罄补充说，
“他们也是人，我们没有资格把他们当作物品交易，姐姐不会这么做的。”
“你姐姐太忙了，最近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问婶婶。楼下那人是在等你吧，快下去。”
“好。”尤闻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说。
尤闻罄下楼后，二婶站在走廊往下看，直到穿金属靴的男子把她的小侄子亲昵地搂进怀里。
几天以后，一辆房车。
毛矛予正在学习感情攻略。
翻到某一页，画风突然变了。
《系统使用指南》
这盗版书吧，还印错内容了。
但往下看了两行，他才发现不是。
这本《三句话让一个男/女人离不开我（情感攻略）》是一位穿越者写的，系统攻略是里面的隐藏内容，怕被和谐所以不写名字。
有很多穿越因为没有跟系统好好沟通导致任务进行得很困难，所以作为资深穿越者的作者偷偷写下系统攻略。
作者一开始以为系统是普通机器，但后来才发现系统各有各的性格，有的系统还有很强的主观能动性，冒着被关的风险插手宿主的世界。
宿主奖励虽然由主系统提供，但具体的情况签约系统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的，如果能跟系统搞好关系可以获得相当大的便利。
举个例子：某系统发布任务 一个月内与任务目标搞好关系
当然系统无法把黑的说成白的，宿主连目标面都没看见就给奖励，但这“搞好关系”就是操作空间，有多好算好完全是系统说了算。
有的系统在一起吃个饭都算过了，有的系统有些系统连扯证了还要说好感度没到百分百不给过。
还有时间“一个月”，按理说这么准确的数据很难有操作空间，但胆大又宠宿主的系统还能灵活运作。
比如笔者的系统，趁主系统没注意把“一个月”换成了“三十天”，进而改成了“三十个工作日”，把任务时限延长了八天。
这真是个震撼的操作。毛矛予看向自己的支线任务一，倒计时三天，进度才百分之四十几。
有救了。
他立刻招呼来自己的系统，开始临时抱佛脚。
所以他没有看到《系统攻略》的下一段内容：
如果想求稳，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只要认真做任务，怎样都不会饿死。
系统过度提供帮助会被判定为异常，可能会引来主系统调查，涉及奖励越多惩罚越重，最严重的甚至有被关停的风险，以下是案例……
对于初级穿越者来说，没有系统就是最大的灾难。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