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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敌友难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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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后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站在顾氏兄弟和林博士面前的三人，衣着普通，神情却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从容。为首的高挑女子目光直接越过顾允执，落在林逸飞身上。
"林博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女子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设备清晰传入三人耳中，"你手上的数据太过危险，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
顾允执向前半步，将林逸飞护在身后。他的数据视野快速分析着对方：
【候选者739：能量等级Σ-3，权限：中级执行者】
【候选者815：能量等级Σ-2，权限：初级执行者】
【候选者902：能量等级Σ-2，权限：初级执行者】
"三个候选者，一个中级，两个初级。"顾允执低声对兄长说，"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顾允衡已经悄悄按下了紧急求援装置，同时冷静地回应："这位女士，在香港的地界上，如此明目张胆地抢人，是不是太不把顾家放在眼里了？"
女子轻笑一声："顾大公子，在系统的规则下，世俗的权势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们奉命回收异常数据及其关联者，请行个方便。"
"奉命？奉谁的命？"顾允执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一个比你们更早理解这个世界真相的组织。"女子微微抬手，她身后的两名男性候选者立即呈战术队形散开，"最后一次警告，交出林博士和数据。"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巷口传来。三辆黑色越野车呈包围之势停下，车门打开，八名训练有素的顾家安保人员迅速下车，手持特制的电磁干扰武器——这是顾允执根据之前战斗数据特别设计的装备。
"看来是没得谈了。"女子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蓝光，"动手！"
战斗一触即发。
两名初级候选者率先发动攻击。其中一人双手合十，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仿佛变成了胶质——某种空间操控能力。另一人则从手中投射出炽热的光束，温度极高。
顾家安保人员立即开火，特制的电磁脉冲弹药在空中划出淡蓝色的轨迹。这些武器虽然不能直接致命，但能有效干扰候选者能力的施展。
顾允执则直接对上了中级候选者女子。她的能力更加诡异——能够预判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在与他进行一场已经排练过无数遍的舞蹈。
"你的战斗模式很特别，"女子边闪避边评价，"充满了......数学的美感。可惜，太过规整就容易预测。"
顾允执没有回应，而是快速分析着她的能力模式。在他的数据视野中，女子的能量流动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周期性，就像......
"你在读取我的思维波。"顾允执突然明白了，"不是预判，是读心。"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聪明的判断。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顾允执嘴角微微扬起："只需要让思维变得不可读就行了。"
他立即启动了自己刚刚解锁的【认知强化模块】，大脑的信息处理速度瞬间提升。然后，他开始在脑海中同时进行四道不同的高阶数学计算，将表层思维淹没在复杂的数据流之下。
女子的预判能力果然受到了干扰，她的动作第一次出现了迟疑。
"就是现在！"顾允执对兄长喊道。
顾允衡会意，立即指挥安保人员集中火力攻击另外两名候选者。特制的电磁网成功困住了那个能够操控空间的候选者，而热能投射者则被多人牵制。
顾允执趁机突破女子的防守，一把抓住林逸飞："走！"
三人迅速冲向巷尾，那里有顾允衡提前安排的接应车辆。
"别让他们跑了！"女子恼怒地喊道，从手中射出一道奇特的能量锁链，直取林逸飞后背。
顾允执毫不犹豫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击。能量锁链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数据冲击，视野中的UI界面疯狂闪烁，差点崩溃。
"允执！"顾允衡惊呼。
"没事，"顾允执强忍着不适，"快走！"
他们成功冲进接应车辆，在安保人员的掩护下迅速驶离现场。
地点：前往新安全屋的途中
车内，顾允执检查着自己的状态。虽然挡住了那一击，但他的能量等级从Σ-2下降到了Σ-1，权限也暂时被限制。
"那个能量锁链......不是物理攻击，"他分析道，"是直接针对系统权限的攻击手段。"
林逸飞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人口中的'系统'又是什么？"
顾允衡一边驾驶，一边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林博士，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你的专业范畴。我们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导师研究的AX-73序列，可能关系到整个人类的未来。"
顾允执突然注意到林逸飞手中紧握的存储卡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博士，那个存储卡！"
林逸飞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存储卡表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破碎琉璃纹章，而且正在微微发烫。
"这是......"他下意识地想扔掉存储卡。
"别动！"顾允执制止了他，"这是系统标记。看来因为我们介入，系统直接标记了这份数据。"
他调出系统界面，果然发现了一个新的任务：
【紧急任务：危险数据隔离】
【目标：将标记数据转移至安全节点】
【时限：1小时】
【失败后果：区域性数据重构】
"区域性数据重构？"顾允衡皱眉，"什么意思？"
"可能就是小范围的抹除和重写。"顾允执面色凝重，"我们必须立刻处理这个数据。"
地点：新安全屋，地下实验室
新安全屋位于香港一处废弃工业区的地下，是顾家多年前建造的应急设施，配备了完善的科研设备。
顾允执将发光的存储卡接入一个特制的隔离分析装置。屏幕上立即显示出AX-73基因序列的完整结构，那些异常的区域此刻正以某种规律脉动，仿佛具有生命。
"这些序列在......自我进化。"林逸飞震惊地看着屏幕，"这不可能，脱离生物体的基因序列怎么可能自主演化？"
顾允执调出系统兑换列表，使用刚才任务获得的贡献点兑换了一次性的【深度结构分析】权限。
当分析结果出来时，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生物基因，"顾允执声音干涩，"这是一种......跨维度的信息载体。它内部编码的是一种基础物理常数修改方案。"
顾允衡虽然不完全理解技术细节，但抓住了关键："修改物理常数？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这个序列在合适条件下被激活，可能会改变局部区域的光速、引力常数，甚至是基本粒子的质量。"顾允执解释道，"这将导致该区域内所有物质结构的崩溃。"
林逸飞脸色苍白："老师知道他在研究这种东西吗？"
"恐怕不知道。"顾允执继续分析，"科锐生物很可能只是某个更大计划的棋子，负责提供实验场地和表面掩护。"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外敌入侵，而是来自隔离装置内部——存储卡上的琉璃纹章越来越亮，序列数据的演化速度急剧加快。
"它要激活了！"顾允执立即启动隔离装置的最大功率，"博士，帮我计算稳定参数！哥，准备紧急疏散上面整个区域！"
林逸飞手指飞快地在控制台上操作："需要构建一个反相能量场，但是计算量太大！"
顾允执毫不犹豫地再次启动【认知强化模块】，尽管知道过度使用可能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损伤。瞬间，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纯粹的数据流，无数参数和变量在他脑海中飞速计算。
"找到了！"他和林逸飞几乎同时喊出。
一组复杂的场强参数被输入隔离装置，一个稳定的反相能量场终于形成，将躁动的序列数据暂时压制住。
【紧急任务完成】
【奖励：贡献点100，权限恢复至Σ-2】
【新权限解锁：危险物品识别（初级）】
顾允执瘫坐在椅子上，鼻血缓缓流出——这是过度使用认知强化的副作用。
顾允衡递给他毛巾，面色凝重："看来我们卷入的，比想象中还要深得多。"
林逸飞呆呆地看着被稳定下来的序列数据，喃喃自语："老师......你究竟参与了什么样的研究......"
顾允执擦去鼻血，眼神却越发坚定："不管是什么，我们现在都是这个棋局中的棋子了。而我要做的，是找出下棋的人。"
安全屋外，香港的夜空依然平静。但在那平静之下，一场关乎人类存亡的暗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顾允执的鼻血尚未完全止住，太阳穴处的血管仍在突突跳动，过度使用认知强化的代价远超他的预估。他视野中的数据流不时会出现短暂的噪点和扭曲。
“你需要医疗干预。”顾允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担忧，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个微电流舒缓仪。
“暂时还不行。”顾允执接过舒缓仪贴在额侧，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稍振，“数据只是被暂时压制，不是永久解决。那个反相能量场需要持续的能量维持，而且……它在适应。”
隔离装置内，那琉璃纹章的光芒虽然黯淡下去，但仍在以极其缓慢的频率脉动，仿佛一颗沉睡的心脏，随时可能再次苏醒。顾允执的数据视野中，代表AX-73序列的能量读数曲线，正呈现出一种极其缓慢但确实存在的上升斜率。
林逸飞博士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既是因为后怕，也是因为刚才高强度的计算透支了他的精力。“顾先生，你说……科锐生物是棋子。那下棋的人，会是……‘系统’本身吗？它一边发布任务让我们隔离危险，一边又让这些危险数据存在？”
“可能性很多。”顾允执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系统内部的制衡机制，就像免疫系统，既产生抗体也会清理失控的细胞。也可能是……有更高层级的‘玩家’，在利用系统的规则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个女子提到的‘组织’，就是线索。”
他调出之前战斗中记录下的关于候选者739（那名女子）的能量特征和数据碎片。“他们的配合很熟练，装备也更具针对性。不像我们这样仓促应战，更像是有备而来。”
顾允衡已经联系了信得过的家族医疗团队待命，同时加强了安全屋外围的警戒。他回到控制台前，面色冷峻：“当务之急是处理掉这个定时炸弹。我们不可能永远维持这个能量场。而且，既然对方能追踪到林博士一次，就能追踪到第二次。”
“不能销毁。”顾允执和林逸飞几乎异口同声。
林逸飞看了一眼顾允执，得到默许后解释道：“这种结构的‘数据’，其存在本身就可能基于某种量子纠缠或更深层的联系。暴力销毁可能导致它瞬间释放全部能量，或者……在其他地方‘重建’。”
顾允执补充道：“系统给出的任务是‘隔离’，而非‘销毁’。这本身也暗示了强行销毁的不可取。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真正的‘安全节点’。”
他再次打开系统兑换列表，目光落在那个需要Σ-5能量等级和巨额贡献点才能兑换的【空间锚点（一次性）】上。或许，这种能够创造临时安全区的东西，可以作为一个隔离容器？
但代价太高了。
就在这时，顾允执的私人加密频道接收到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讯号。讯号源无法追踪，内容经过多重加密，但其解密算法，竟然与他之前研究祖父遗留的无线电档案时，自己推演的一种古老加密方式有七分相似！
讯号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和一组坐标：
“琉璃易碎，薪火可传。欲知真相，可赴此约。——‘守夜人’”
坐标指向的位置，是港岛南区一个早已废弃多年的二战时期地下观测站。
顾允衡看完解密后的信息，眉头紧锁：“‘守夜人’？陷阱的可能性超过70%。对方能使用与你推演的算法相似的加密方式，说明对你或者对顾家极为了解。”
顾允执却盯着那组坐标，数据视野中，他调动了刚刚解锁的【危险物品识别（初级）】能力，模糊地感知到坐标地点似乎存在着某种……“稳定”的力场，与AX-73序列的“危险”波动截然不同。
“不一定是陷阱。”顾允执缓缓道，“也可能是……邀请。来自另一个‘棋子’，或者说，另一个‘下棋的人’的邀请。”他看向隔离装置中那仍在脉动的存储卡，“我们需要情报，更需要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这是一个机会。”
“太冒险了。”顾允衡反对。
“哥，从我们被‘烙印’的那一刻起，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冒险。”顾允执站起身，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被动防御只会被逐个击破。我们必须主动接触，了解这个‘棋局’的规则，甚至……找到其他‘棋手’。”
他做出了决定：“准备一下，我去赴约。你留守这里，确保能量场稳定和林博士的安全。”
“不行！”顾允衡斩钉截铁，“要么一起去，要么谁也别去。”
看着兄长坚定的眼神，顾允执知道无法说服他。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但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昂贵的【空间锚点】。或许，是时候孤注一掷，将所有的贡献点和资源，投入到这次可能改变局面的会面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