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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者
关于文明的推论
山及可卡
总有一些无知而无畏的妄想者,觊觎世纪规则,没有知识储备,不靠数据支撑,仅凭经验臆想,试图去探讨一些深层次话题。
我肯定是其一。不知这样做算不算罪过,大概已经超出了理想中的不拘一格而成人才的范畴。单凭感觉思考,胡言论语如同梦呓,但,这并不能阻止一个思想顽固分子要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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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更喜欢主观存在感,即,我即世界,世界即我,宇宙因我个人意识而存在,我不在世界是否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这实在是一种真实的一厢情愿,并不能改变我们在与不在,世界或宇宙都将存在,只是,它非我们意识里那样的存在。
我不在亦无法感知存在,即我永远存在。
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思辨,不要觉得它矛盾,造物主没有让我们等待一百四十亿年出现,亦会让我们以某种意识形态继续存在。
我们不得不重新理解‘我’这个概念,它凭什么必然存在?‘我’思辨的每一天对于宇宙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认真对待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存在就是生命的永恒,文明即如生命一样昙花一瞬也可能塑造了永恒的过程。
我们暂且无法摆脱宇宙是意识形态产物的认知。
我们有没有想过,文明的进程会如同万物一样要经历由盛而衰的过程,从萌生到衰亡跟人生一样几近相仿,会经历类似童年,青少年,中年,老年阶段,直至物极必返的轮回或进入新一级文明的开启。
前提是,要看清文明发展的全貌,这个过程亦要如人生一样,没有被内因或外因粗暴地截断,即所谓的文明意外夭折与人类突发灭亡。(文明大概率会如乱世波折的人生一样被意外截断)
原谅我不会使用哲学名词,因为我根本不知哲学为何物,但我相信任何关于类似的探讨,都是在试图打开一种意识角度来看待世界。至于为何要试图打开一种意识角度,这大概更多源于一个思想者的不甘。他们总认为这样是可以启示众生,可以超然面对外界,释然一切困惑与苦难,甚至可以改变文明进程的方向。恰恰,这种不甘的探讨本身就证明了外界并非随主观意识而存在的。
实际上,谁都无法改变文明进程的方向,因为从无到有,由盛而衰是所有事物的发展规律,文明作为一种以精神和智慧主导的意识存在现象同样如此。可能它并非是相对状态下的固定模式,可能无从对照,依内在逻辑千变万化而具有表象的不确定性,但它一样会随着宇宙无中生有,从有到无的这条终极规律而赴从这一趋势,无可改变。
但是,在文明发展过程中,某种向好的意识角度一旦产生大的影响,根植于集体意识中,便具有了普遍效力,或可推动以及改变文明发展的速率和内涵,规避一些内因或外因产生的破坏力,凝聚精神力,使之更顺利地发展下去。
假设多维思考各个层面及多种区域出现过很多文明,我相信这些文明的发展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会半路夭折,有些会停滞不前,有些会发展急速,有些会迂回缓慢,有些淬炼重生,或以上多重现象复合于身,并且,顺利发展下去直至自然衰亡的文明可能及其稀少。无论怎样,文明发展的趋势还是会跟随宇宙终极规律演变,无法破除。
因为我们人类文明目前还处于杰出人物或重要权力者掌控大的影响面的阶段,所以发展还处于一种不稳定状态。
关于文明的产生,很难有一个清晰的说法,因为精神概念本身就不具有清晰而固化的界定。我理解的是,文明的启蒙首先是大体脱离了弱肉强食的自然生存状态,大致形成了相互交流的共同存在下去的社会状态,并在这一过程中不断确立并使用各种实物概念,行为概念以及精神概念,其次是,以共同存在为目标的集体智慧与意识的形成并延续。由此可见,文明的初始标志在于工具的使用,种植畜养,确立文字交流,聚集合作而建立城市,但并不局限于上述现象的必然产生。在不脱离大前提下,文明可能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存在过。
我们可能会想到狼群或者猴群,它们也是集体生存,具有简单的交流与集体意识,但它们并非具有智慧,始终处于原始自然生存的状态下,由此确定它们没有文明。
以此联想,即便在文明产生以后,在文明社会觉醒和发展的路上,没能有效摆脱人文阶级对立的欺压状态,或试图返祖维护弱肉强食的自然生存法则的行径与手段都是反文明行为,而试图创造有利条件摆脱这些残酷法则的行为才是更合理的举措,这也初步定义了非正义与正义的概念。
从这个思路分析下去,规避内在破坏,维护文明良好发展下去的各种复杂行为手段亦初步定义了道德标准。
人具有维护与毁灭的双重性,即善与恶的基本逻辑,主要表现为遵守秩序与歪理強霸情绪的各种行为施展,善有同情弱者,悲天悯人的成分,恶则带出违背公序良俗的杀伤。
善恶与正义非正义的行为轨迹有重合部分,但并不完全吻合,善恶倾向于情绪价值,正义非正义倾向于精神价值。
即便在正义的阵营里,内部权力争斗的残酷手段一样体现了恶的性质,而权力贪腐所破坏的公平公正规则是恶性另一种高端表现。(这里并没有探讨个性表现上的给对方造成情绪杀伤的小恶)
人性中天然含着一种本恶,即无缘故的毁灭性,常常表现于突发性毁灭一切存在的意识情绪。这种恶不容易被激发,更不易完全付诸于行为上,但本恶却无法消除,成为文明发展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善恶起初是情绪起伏冲撞的一种最直白的对立概念,随着文明发展,社会共同性的复杂化,善恶越来越难以定义和分辨,甚至无法明确,直至无需定义和分辨。相反,在一定阶段内,因为阶级矛盾,权利滥用与文化冲撞,正义非正义却变得鲜明对立。在这个过程中,追求公平公正也就成为了理想的最高目标。
当然,个性施展的自由和个体于集体存在下的最大行动自由,始终是文明最核心的精神。即自由为大。
在文明的童年和青少年阶段,公平公正始终是相对的,追求自由最大化的代价是及其艰难的。某种角度上看,在这个阶段,各种战争杀戮只是残酷的表象,剥夺个体生存权利的自由才是残酷的本质。
观望者看待大规模毁灭,反而在个人小意识里形成不了残酷认知,甚至会产生无理由的兴奋。(大概是人性深处的本恶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