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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意外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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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晓和翠儿坐着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京城。
下了马车,两人直奔东街的"福泰布庄"。
布庄很大,门面气派,里面摆着各种布料,生意很好。
"请问刘三在吗?"苏春晓问伙计。
"您找刘老板啊?"伙计打量着她,"您是......"
"我是来进货的。"苏春晓说,"刘老板昨天让我来的。"
"哦,那您稍等,我去叫刘老板。"
过了一会儿,刘三从后面走了出来。
"哟,是昨天那位姑娘啊。"刘三笑道,"您还真来了?想进多少货?"
"十匹。"苏春晓说,"我手里有十两银子,能买几匹就买几匹。"
"十两银子......"刘三有些为难,"姑娘,实话跟您说,次品布料虽然便宜,但也要八百文一匹。您这十两银子,最多只能买十二匹。"
"十二匹就十二匹。"苏春晓毫不犹豫,"给我装好,我现在就拉走。"
"爽快!"刘三赞道,"姑娘,您这做生意的魄力,不简单啊。"
很快,伙计们就把十二匹布料装好,捆在一起。
苏春晓付了钱,正要扛起布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等等。"
苏春晓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靠在柜台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白玉带,相貌英俊,但眉宇间带着一股精明和傲气,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那股气势——不是武将的杀气,也不是文人的书卷气,而是一种经商多年养成的精明和强势。
"你是......"苏春晓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我们见过。"男子笑道,"前几天,在去庄子的路上。"
"是你!"苏春晓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拦路送她玉佩的古怪男人!
"没错,是我。"男子走近几步,"萧景行,萧氏商会的少东家。"萧氏商会!苏春晓倒吸一口凉气。
萧氏商会可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商会,生意遍布天下,据说家产万贯,富可敌国!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萧氏商会的少东家!
"萧......萧公子......"苏春晓有些紧张。
"别紧张。"萧景行笑道,"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跑来做布料生意?"
"我......"苏春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算了,不说也罢。"萧景行转向刘三,"刘老板,这位姑娘买的布料,记我账上,再给她多加三匹。"
"啊?"刘三一愣,"萧公子,这......"
"怎么,我的面子不够?"萧景行挑眉。
"够够够!"刘三连忙说,"萧公子吩咐,小的哪敢不从?"
很快,伙计又拿出三匹布料,一起捆好。
"萧公子,这......"苏春晓想拒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拿着吧。"萧景行说,"就当是我投资你的本钱。"
"投资?"
"对。"萧景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看你挺有生意头脑的,想做个实验,看看你能不能把这十五匹布料卖出去,还能赚多少钱。"
"这......"
"怎么,不敢接?"萧景行挑衅道。
"谁说我不敢?"苏春晓一听这话,立刻来了脾气,"不就是卖布吗?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好。"萧景行笑了,"我给你一个月时间,看你能把这十五匹布料变成多少银子。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教你怎么做大生意。"
"真的?"苏春晓眼睛一亮。
"我萧景行说话算话。"
"好!一言为定!"苏春晓伸出手。
萧景行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伸手和她击掌。
"小丫头,有意思。"他说,"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布庄。
苏春晓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翠儿,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布料卖出去,而且要赚大钱!"
"是,小姐!"
苏春晓雇了辆牛车,把十五匹布料拉回庄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去周围的镇子上摆摊卖布。
因为是次品,所以她把价格定得很低,只比进价贵三百文。
但即使这样,利润也很可观——一匹布赚三百文,十五匹就是四两多银子。
再加上周围的百姓确实需要便宜的布料,所以生意很好。
短短五天,十五匹布料就全部卖完了。
苏春晓数着手里的银子——扣除本钱,她净赚了四两半!
"太好了!"她兴奋地跳起来,"我真的赚到钱了!"
"小姐真厉害!"翠儿也很高兴。
就在这时,陈妈妈突然跑来,脸色慌张:"三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要选秀,让您立刻进宫!"
"选秀?"苏春晓皱眉,"我不是已经选过一次了吗?"
"这次不一样。"陈妈妈说,"听说是皇上的意思,要在落选的秀女里再选一批,充实后宫。"
"什么?"苏春晓瞪大眼睛,"我不去!"
"不去不行啊!"陈妈妈急道,"这是圣旨,您要是不去,就是抗旨,要杀头的!"
"那......那怎么办?"苏春晓慌了。
她可不想进宫当什么妃子,被关在宫里一辈子,那多没意思啊!
"小姐,您还是去吧。"翠儿说,"大不了就是走个过场,反正您又不会琴棋书画,皇上肯定看不上您。"
"也对。"苏春晓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以她这个样子,皇上怎么可能看上她?
"那好吧,我去。"
苏春晓换了身稍微干净点的衣服,跟着宫里来的太监,进了宫。
宫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秀女,都是各家的小姐。
苏春晓混在人群中,尽量降低存在感。
"都进来吧。"太监高声道。
一群秀女鱼贯而入,来到一座大殿。
大殿金碧辉煌,正中坐着皇后,旁边站着几个嬷嬷。
"都跪下。"太监说。
所有秀女都跪下了。
皇后开始挨个查看这些秀女。
轮到苏春晓时,皇后突然停了下来。
"这位是......"皇后问。
"回娘娘,这是户部侍郎苏大人的三女儿,苏春晓。"太监说。
"苏春晓......"皇后打量着她,"上次选秀,好像见过你?"
"回娘娘,是的。"苏春晓硬着头皮说。
"嗯。"皇后点点头,"你上次说,你擅长吃?"
此言一出,周围的秀女们都忍不住笑了。
苏春晓脸一红:"娘娘,那是......那是玩笑话......"
"本宫倒觉得你挺有趣的。"皇后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十六。"
"十六,正是好年纪。"皇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会些什么?"
"我......"苏春晓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不会琴棋书画,但我会做生意。"
"做生意?"皇后一愣。
"对。"苏春晓豁出去了,"我这几天刚做了个布料生意,十两本钱,五天赚了四两多。"
此言一出,大殿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自己会做生意?
而且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皇后也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就在这时,帘幕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让她过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
帘幕后面有人?
而且听这声音,似乎是......
"皇上。"皇后站起身,朝帘幕后面行礼。
果然,帘幕后面坐着的是当今皇帝——齐煜。
"苏春晓,到帘幕前来。"太监传旨。
"是......"苏春晓战战兢兢地走到帘幕前。
隔着薄薄的帘幕,她能隐约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坐在龙椅上。
"你说你会做生意?"齐煜的声音传来。
"回......回皇上,会一点点。"苏春晓紧张得声音都在抖。
"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
苏春晓深吸一口气,把自己这几天做布料生意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从发现商机,到进货,到摆摊,到定价,到销售,每个环节都说得很清楚。
齐煜听完,沉默了片刻。
"有意思。"他突然说,"你这脑子,倒是挺灵活的。"
"多......多谢皇上夸奖。"苏春晓松了口气。
"不过,朕有个问题。"齐煜说,"你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要去做生意?难道苏府待你不好?"
"这......"苏春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她是被赶出来的,现在穷得揭不开锅,所以才去做生意吧?
"算了,不说也罢。"齐煜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朕看你挺有趣的,不如......留在宫里如何?"
"啊?"苏春晓瞪大眼睛,"皇上,我......我不想留在宫里......"
此言一出,周围的秀女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皇上主动要留她,她居然敢拒绝?
这是找死吗?
"哦?"齐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想被关在宫里......"苏春晓小声说,"我想在外面做生意,赚大钱,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皇帝发怒。
但齐煜没有发怒。
反而,他笑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说,"朕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遇到敢拒绝朕的女人。"
"皇上......"苏春晓更紧张了。
"罢了。"齐煜说,"朕不强人所难。不过,朕给你个差事。"
"什么差事?"
"朕在宫外有个庄子,专门种植药材和香料,但经营不善,年年亏损。"齐煜说,"你既然会做生意,不如帮朕把这个庄子经营起来。若是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这......"苏春晓犹豫。
"怎么,不敢?"齐煜的声音里带着挑衅。
"谁说我不敢?"苏春晓一听这话,脾气又上来了,"不就是经营庄子吗?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这么定了。"齐煜笑道,"明天就有人去找你,把庄子的事交接给你。记住,朕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做不好,朕就把你关进宫里,永远不许出去。"
"皇上!"苏春晓急了,"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齐煜说,"朕给你机会,也给你压力。做得好,就继续在外面逍遥;做不好,就进宫伺候朕。"
说完,他站起身,从帘幕后面走了出来。
苏春晓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齐煜大约二十八岁,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相貌英俊,但眉宇间带着一股帝王的威严和霸气,一双眼睛深邃如海,仿佛能看穿人心。
最让苏春晓印象深刻的,是他身上那股气势——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记住朕的话。"齐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个月。"
"是......是......"苏春晓只能答应。
齐煜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了大殿。
皇后也跟着离开。
其他秀女们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苏春晓。
被皇上亲自点名,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但苏春晓却高兴不起来。
三个月,她要把一个年年亏损的庄子扭亏为盈?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第二天,果然有太监来到苏春晓的庄子,带她去接手那个皇庄。
皇庄在京城西郊,占地很大,有上百亩地,种着各种药材和香料。
但一看就知道经营不善——药材长得稀稀拉拉的,很多都枯死了,香料也没人打理,杂草丛生。
"这就是皇上让我经营的庄子?"苏春晓看着眼前的景象,头都大了。
"正是。"太监说,"这庄子这些年年年亏损,皇上也很头疼。姑娘若是能把它经营起来,那可是大功一件。"
"我试试吧。"苏春晓叹气。
她让翠儿留在这里,自己则去找专门种药材的老农,请教怎么种植和经营。
老农们告诉她,药材和香料虽然值钱,但种植周期长,而且需要精心照料,不是随便就能种好的。
"这样啊......"苏春晓陷入沉思。
种植周期长,意味着短期内看不到收益。
但皇上只给了她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药材还没长成,怎么赚钱?
"看来,光靠种植是不行的。"她想,"得想别的办法。"
她仔细查看了庄子的账册,发现庄子每年的开支很大——工人的工钱、种子的费用、肥料的费用,加起来要好几百两银子。
但收入却很少,去年只卖了一百多两银子的药材,亏损了好几百两。
"问题出在哪里呢?"苏春晓苦思冥想。
她在庄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发现,庄子里除了药材和香料,还有很多闲置的土地。
这些土地荒着,什么都没种。
"有了!"苏春晓眼睛一亮。
她找到管事,问:"这些闲置的土地,为什么不利用起来?"
"姑娘,这些地土质不好,种不了药材。"管事说。
"种不了药材,可以种别的啊。"苏春晓说,"比如蔬菜、粮食,或者养鸡养鸭。"
"这......"管事犹豫,"可是皇上说了,这庄子是专门种药材和香料的......"
"皇上说的是让我把庄子经营起来,可没说只能种药材。"苏春晓说,"只要能赚钱,种什么都行。"
"这......好吧。"管事拗不过她。
苏春晓立刻开始改革。
她把闲置的土地分成几块,一块种快速生长的蔬菜,一块种粮食,还有一块圈起来养鸡养鸭。
同时,她还想到了一个主意——做药膳。
庄子里有现成的药材,虽然品质一般,但用来做药膳绰绰有余。
她让厨房的人研究药膳配方,然后在京城开了个药膳铺子,专门卖药膳。
药膳这东西,在京城还是新鲜玩意儿,很多达官贵人都好奇,纷纷来尝试。
生意一下子就火了起来。
一个月后,药膳铺子就赚了五十两银子!
再加上卖蔬菜、粮食、鸡鸭的收入,庄子第一个月就扭亏为盈,赚了八十多两!
"太好了!"苏春晓兴奋得跳起来。
就在苏春晓忙着经营皇庄的时候,萧景行又出现了。
"小丫头,听说你接手了皇上的庄子?"萧景行笑眯眯地说。
"是啊。"苏春晓说,"不过我已经把它扭亏为盈了。"
"这么快?"萧景行有些惊讶,"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
苏春晓把自己的经营策略详细说了一遍。
萧景行听完,点了点头:"不错,思路很清晰,执行力也强。看来我没看错人。"
"那萧公子,您答应教我做大生意的......"苏春晓期待地看着他。
"别急。"萧景行说,"我还要再考验你一下。"
"又考验?"苏春晓嘟嘴。
"做生意,不仅要会经营,还要会看人,会谈判,会应变。"萧景行说,"我给你出个题。"
"什么题?"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银子?"
"大概......一百五十两左右。"苏春晓算了算。
"很好。"萧景行说,"我给你一个月时间,用这一百五十两,至少赚到五百两。做到了,我就正式收你为徒,教你做大生意。做不到,就说明你还不够格。"
"五百两?"苏春晓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月赚三百五十两?这也太难了吧?"
"难才有挑战性。"萧景行笑道,"你敢不敢接?"
"敢!"苏春晓咬牙,"一言为定!"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萧景行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对了,做生意的时候,可能会遇到危险,小心点。"
"什么危险?"
"你很快就知道了。"萧景行神秘一笑,然后离开了。
苏春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一个月赚三百五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萧景行可是江南首富的儿子,要是能成为他的徒弟,学到他的经商本领,以后肯定能赚大钱!
"翠儿。"苏春晓握紧拳头,"我们要大干一场了!"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翠儿问。
"我还没想好。"苏春晓说,"但我知道,要赚大钱,就要做大生意。普通的小打小闹,是赚不到五百两的。"
她开始思考,什么生意能快速赚大钱?
药膳?不够快。
布料?利润太薄。
粮食?周期太长。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对了!"她眼睛一亮,"我可以做倒爷!"
"倒爷?"翠儿不懂。
"就是从这里低价买进货物,运到那里高价卖出。"苏春晓解释,"比如京城的东西,拿到江南去卖,肯定能卖高价。江南的东西,拿到京城来卖,也能赚钱。"
"可是小姐,往返京城和江南,路途遥远,很危险的......"翠儿担心。
"富贵险中求。"苏春晓说,"而且,萧公子不是说了吗?做生意可能会遇到危险。既然早晚都要面对,不如早点开始。"
她下定决心,要做一笔大生意——把京城的瓷器运到江南去卖!
京城的瓷器质量好,但价格高。江南的瓷器虽然也不错,但比不上京城的官窑。
如果能把京城的官窑瓷器运到江南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就这么办!"苏春晓拍板。
她用手里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了三十件官窑瓷器,然后雇了辆马车,准备运到江南去卖。
但就在出发前夜,意外发生了。
她住的房间,被人闯进来了!
"谁?"苏春晓惊醒,看到几个黑衣人正在翻她的东西。
"别动!"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
苏春晓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萧景行说的"危险",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