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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不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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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酝酿冷暴力中。
赵羽扬道：“吃个饭而已，我没让你出柜。我就是想让你妈知道，我和你关系好，这都不行？”
陈远斩钉截铁：“不行。”
说完，陈远觉得自己有点强硬过头了。
赵羽扬深吸了一口气，就在陈远酝酿借口的时候，陈远电话响了。
他看了赵羽扬一眼，赵羽扬道：“和咱妈打电话你也要避着我？”
陈远看了他一眼，接通了陈母的电话。
“妈。”
陈母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回了，我跟朋友聊会天。”
陈母：“我给你做好饭了，你赶紧回来吃哈。”
陈远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赵羽扬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脸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漂亮的发型没一会儿就被他抓乱了。
“我难受。”赵羽扬把额头贴在了桌上。
陈远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压着声音问道：“你难受什么？”
“我不知道。”赵羽扬声音闷闷的，“我就是难受。”
“因为你太自私了啊，总跟我提一些不现实的要求。”陈远道，“我为了能让咱们两个能永远在一起一直在努力。但你总是在搞破坏，被我管了还不开心。”
“我草！”赵羽扬突然弹起身子狠狠地捶了下桌子，“你他妈别说了！烦死了！”
“你先回去，好吗？都这个时间了，你先找个地方吃晚饭。我完成工作以后就去找你。”
陈远淡淡地说。
以往这种时候，他提出要求一般都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然而赵羽扬却疯了似的，突然朝他喊道：“我不！我不我不我不我不！”
“我靠，你他妈喊什么！”
“我说我不！我他妈今晚就要在这儿吃饭！”赵羽扬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特别没素质。
陈远吓傻了，下意识地往四周瞄了瞄，发现店里零星几个客人都在往这边看，收银台后的小姑娘也一脸惊恐地看着这边。
陈远赶紧安抚，压低声音道：“好好好好……在这儿吃，你坐下！”
“你他妈现在就订桌！”赵羽扬腾地站了起来，“不，你现在就告诉你妈我要和她一起吃饭！”
陈远赶紧也站起来坐到他身边把他摁了回去：“你别吼！先坐下！”
赵羽扬指着他：“快点。”
“真服了你了。”陈远咬牙切齿地把他摁了回去，一手搂住他摸了摸，一手开始打电话。
“少他妈耍L氓”赵羽扬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扯了出来。
陈远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
赵羽扬也看了他半天。最后陈远看向他，说道：“我觉得这件事……”
没等他把话说完，赵羽扬推了他一把，低声道：“你给我滚。”
陈远摁住了他的手腕：“你别任性了。”
“我回去，我不吃了。”他直接站了起来，“算了吧。”
陈远不肯让开位置让赵羽扬就这么走了，他拽了赵羽扬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赵羽扬摇摇头：“我不想谈，我觉得好累。”
“别这样，”陈远道，“我只是需要做一点心理准备。你先坐下……！”
陈远一使劲，把赵羽扬重新拽回了座位上。
“我妈那个人你也看到了。”陈远道，“实话和你说吧，我妈是个很传统的人，你这种形象的人在她看来，和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赵羽扬的目光颤一下，然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陈远伸出手搂住他：“那只是她，我不在乎那些。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但是她不行，我们要体谅老人的情绪，你也要体谅我，好吗？”
赵羽扬骂了一声，但表情明显又松动了。
陈远知道自己这次又赢了。他温和地笑了笑，抬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说道：“而且就算我妈现在在我家住着，就算我妈没接受你，我也没有冷落你，对吗？”
“是，但是……”
陈远：“没有但是。最重要的事就是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两个会永远在一起。”
“但我就是害怕。”赵羽扬又骂了一声，抬起胳膊甩掉了陈远的手，“你还让我很难受。”
陈远被甩掉后，又讨人嫌地继续抬手拍了拍赵羽扬的肩膀。
其实赵羽扬闹归闹，不可能离开他。他们又不是什么包养关系，就单说陈远为他花的钱，就足够把赵羽扬困在他身边了。
他又安慰了赵羽扬一会儿，赵羽扬才善罢甘休地离开了。
他走后，陈远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回去结账。结果结账的时候，突然看见小姑在收银台那。
小姑看见陈远也是一愣，但不是那种“你怎么在这儿！”的那种愣，而是没想到陈远还会掉头回来的尴尬。
小姑眼神躲闪了一下，道：“我今天下午没事，随便逛逛。你刚才和朋友一起啊？”
陈远没说话，眼前都有点发黑。
小姑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他刚才应该没说什么过火的话或者干什么过火的事，除了赵羽扬突然莫名其妙朝他发疯的那几句话，其他时候他们说话的音量都很小。咖啡店也挺大的，小姑顶多看到了他和赵羽扬吵架的场面。
以小姑的见识，也应该无法对他们吵架的内容产生其他联想。
陈远安慰自己，强笑着顶开了小姑，对收银台后的老板道：“一起结吧。”
年轻老板看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奇怪。不过不等陈远想到什么，她说道：“哥，扫这儿就行。”
她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二维码，然而指到的却是她自己的联系方式。
陈远其实有她联系方式，但还是忍不住多想。他点点头，把钱扫过去以后，打开微信给那个老板滴了个消息，然后和小姑一起离开了咖啡馆。
他朝小姑寒暄了几句，半句没提赵羽扬的事。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几下，陈远下意识地知道这是那年轻老板发来的消息。
陈远突然问小姑：“姑，你啥时候回去啊？”
小姑道：“等下周一吧。其实我都玩够了，你妈非要在这儿呆，又不想一个人待着……哎，你说你找个媳妇多好，这样她还能陪着你妈在这儿。”
小姑看了他一眼。
陈远没接话：“姑，我妈把家钥匙给你了？”
小姑点点头。陈远松了口气，又厌烦自己给母亲买的房子的钥匙竟然落到了外人手上，于是道：“那您赶紧回去吧，我妈还在家等我吃饭。”
“哎行。”小姑笑起来，“不过你确实该找对象了。我也就是看在咱们是一家人才跟你念叨，你看看你，工作好，也有钱，长得也好，就是没老婆。这不是最愁人吗？没老婆的话，你工作再好有什么用，对不对？”
陈远：“您先回去吧。”
“哎行。”小姑笑着转身走了。
陈远拿出手机点开了聊天，发现老板给他发消息：
【刚才那老太太问我你和赵哥什么关系】
【我跟她说你俩是朋友】
【我感觉那老太太没信，拐着弯说让我承认你俩在处对象】
【我没承认】
【哥你防着点吧，我感觉那老太太没安好心。赵哥现在正火呢，这时候曝光对你俩都没好处】
回家后，陈母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一本书在看。看他回来了，赶紧张罗着让他吃晚饭。
陈远想起赵羽扬的话，想起其实在家的时候，陈母就不爱上桌一起吃饭。曾经他奶奶说，女人不能上桌和男人一起吃饭，会让陈家门倒霉。边说着，边把年幼的陈萍从桌上拽了下来。
那时候他妈正在为一家人做饭，看了他们姐弟二人一眼，大概也是赞同奶奶的话的。
陈远想到这儿也就懒得再劝了，只吃自己的。
他沉默地吃着饭，陈母重新戴上眼镜拿起书，一手比量着书上的字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看了半页，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小远啊，你有空带着你姑出去玩玩啊。她今天上午还说来着。你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陈远放下了筷子，将筷子的尾巴都规规矩矩地并齐。
“知道了。”
杀人终究还是犯法的，他终究还是没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吃完饭，陈母兴冲冲地帮他刷了碗然后才离开。陈远给赵羽扬打了个电话，赵羽扬秒接：“干嘛。”
“我今晚有点事，先不去了。”
赵羽扬：“……什么事儿？”
赵羽扬口气不是很好，陈远道：“工作上的事。”
赵羽扬：“你要是工作上有急事你一开始就说了！他妈的……草！”
陈远也喊道：“你别太无理取闹了！”
“我昨天就是闲得蛋疼才会和你求婚。”赵羽扬在那头骂道。
陈远没说话，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
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是赵羽扬的问题。如果他不一时上头地跟自己求婚，他怎么会知道陈远的态度是拒绝，又怎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不安的境地。
他的不安是他自找的，他该吃点教训。
但是两个人都为此受伤。
陈远罕然地直接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他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母亲的哽咽传过来，很快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远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铅，他正在不受控制地向水里溺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