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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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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很不对劲，如果真的是同一只猫灵作祟，就等于它短短几天可以连杀数人，这个杀人之数和范围之广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就连前两年的马戏团虐待致死的狮灵伤人，一共也只有一死两伤。猫灵的力量不该有这么恐怖的。”林尘时说出自己的顾虑：
“不会是世间灵气再度增强，让生灵有了更容易突破实质的力量了吧。”
徐君研微微皱眉：“你们有感知到周围灵气增强吗。”
看在场的人都摇头，林尘时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感知到，只是猜测罢了。”
“你的灵气感知力一向是S市灵局最强的，如果你也没有感知到，那可能是我们方向错了。”徐君研说。
“可是……”
“好了，还有其他突破点吗。”徐君研打断林尘时的话：“这样，岁岁你先跟大家说一下，我们下午跟隔壁市调查员交流的结果。”
“隔壁H市和D市灵局来的相关案子各三起。案件时间分别是大约十天前，五天前，至今未破。
本来H市因为过了七天，应打算按照七天恶灵疑似消散暂时结案。结果发现D市也出现相似度极高的猫灵案。”庄岁岁立刻接上徐君研的话：
“所以H市没有按惯例七天结案，转而和D市并案调查。其中，D市案子有一起受害人并没有死亡。当时是被邻居发现，即时送去了急诊，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过两天可能恢复意识。也许这个可以作为突破点。”
徐君研点点头，手中的电子笔敲了敲桌子：”首先，这次的案子先不说是否复杂，单说这次的受害者人数和可能产生的舆论的影响力，就是前所未有的。我已经上报了局长，局长的意思是他马上联系中央总局。其次，H市的两个调查员在我们的档案室翻卷宗。“
“在档案室翻卷宗？”何胜群疑惑。
“对，很奇怪，但是H市灵局局长给了权限，也给咱们局长致电过了。”徐君研语气平平。
“不是，咱们档案室可以给其他市的调查员随意翻阅吗，他们需要这次案子的相关资料说一声，我给他们全部调出来不就可以。”何胜群皱眉。
档案室里不仅有他们每次办案的所有资料记录，还有他们每个人的身份信息。而在这个时代，因为人员特殊性，每个市的灵局对自己的人员资料有第二级别的机密权限，除本市灵局外，只有中央总局有权直接调取，其他市包括省级灵局都无权直接调取。
“局长说，让二分队队长全程随同了。不会让他们随便翻阅的。”徐君研拍拍何胜群：“好像是H市灵局怀疑过去一些个别案件，是这次大案的‘实验’。”
“什么？”何胜群和年棉异口同声。
林尘时皱眉，这案子现在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了。心里对麻烦的抵触心理要开始作祟了……
徐君研扫了一眼林尘时：“这次案子绝对很麻烦，但是局长说，如果能顺利结案，所有参与的灵局工作者奖励三个月月薪。外加七天带薪年假，年棉直接转正……”
年棉嘴巴张成O型：“原来灵局办案都是先画大饼的吗。”
何胜群都想给这个初生牛犊竖大拇哥了。
“不是画大饼。”徐君研转了一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沉香手串。
除了年棉外，小组其他人员心知肚明，意思是——徐公子说，全场他买单——哦不是，徐队长说，这次案子他会补贴。
林尘时强打精神。其实，以他这两年的工资，是买不起自己的爱骑的。但是他亲爱的徐队长！是首都A市“空降”来的“大少爷”。平时不喜形于色，但是手敞亮的很。可能是来刷资历的吧，只求每个案子顺利告破，代价不计。
每次顺利结案后徐君研都会在分队小群里发“办案补贴”，补贴大小根据案子难度和破案效率决定。而逢年过节，群里徐公子发的红包加起来能有六位数。
刚进群就抢了一个欢迎新人大红包的年棉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徐君研确实不画饼这点。
而林尘时的拖延症，回避型人格在和徐君研共事这两年间，被治的服服帖帖。比如此时，林尘时胸中就已经燃起了此案必破的熊熊小火焰！
又讨论了一会，徐君研收起电子笔：“就先这样，庄岁岁把这次会议整理一下。何胜群继续查监控，林尘时和年棉在案发附近多巡查，看看还能不能感知到猫灵的行踪，如果发现猫灵行踪，立刻通知二分队配合清剿。”
肖寒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平时基本上是一分队二分队每周轮换值班。但这次案子比较重大，灵局局长特意下达命令，清剿的时候休假的二分队也要归队配合，以防万一。
徐君研顿了顿：“这次案子和猫灵有关，附近的猫要多注意。H市和D市的调查员如果还要继续去第一现场，我会跟着一起。还有其他问题吗。”
“那个……”年棉举手：“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默认只有一只猫灵呢，这次的案子短短数十天发生多起，好像本来也已经打破了原本灵局记录在册的常规生灵守则。”
庄岁岁接话道：“常规来说，死去生灵一般只有很少数能对实质世界产生影响，而且只出现在生前常驻或者最牵挂之处，七天消散。加上死去生灵之间没有沟通的先例。所以一般来说，相同的案子都默认只有一只生灵。”
“但是这次案子确实……”年棉挠头：“我感觉我最近背的生灵守则有些不够用了。”
“本来生灵守则就是我国灵局总局，根据近二十年来生灵相关的现象规律逐渐总结、完善出来的。因为是全新的领域，包括其他各国的相关专家学者也没能完全系统、无错漏的总结出来。所以生灵守则并不是死规则，应该说。”徐君研顿了顿：“只能作为参考。”
“也就是说，我们要打破之前的固定思维了。”林尘时突然有气无力道。套公式没用了，他果然不是学霸，最恨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阿巴阿巴。
徐君研点头：“未来大家辛苦一点，早点把案子破了。”
大家行动开后，不过一个多小时，何胜群先在一分队的群里发了一段消息：“我查了近一个星期的监控，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在案发大概一周内，有几人反复出现在这些案发地点附近。但是具体案发地点要么没有监控，要么正在维修，所以没有案发现场的视频。”
徐君研迅速回复：“活人？”
“对，我本来想把注意的重点放在流浪猫身上，但是这些人的行踪和案发地点高度重合。我想着，之前说要打破固定思维……”何胜群发了几张自己看的监控照片：“而且还有半熟芝士。”（撤回）
“还有半熟的人。”
林尘时看到消息无语，这时候还要谐音梗吗。虽说五点半了确实有点饿了……
“谁。”徐君研言简意赅。
“就是沈顾野，林尘时让我查过他的资料，所以半熟。”何胜群发了一个“牛马辛苦”的表情包
沈顾野？林尘时想了一下，在群里回复：”沈顾野的话，他之前说他家最和安常宫有项目合作，所以他在附近出现的频率可能会高一些。
“可是他不止在安常宫的案发地点附近出现的多啊。”何胜群的消息随后跳了出来：
“李鱼和钱起元那个案子，分别在安心小区附近巷子和第六中学后面的小巷。加上刘梦那个案子，是在安常宫所在的安山山顶。这三个地方，一周内，方圆五百米，沈顾野都曾不止一次出现。”
群里静默了两分钟，徐君研的消息弹出来：“还有其他可疑人员吗，一并整理出来发到群里。”
“好的，林队，给我点时间。”何胜群秒回。
林尘时看着徐君研私聊发来的消息：“你不要一个人去见沈顾野。不然扣补贴。”
嗯？自己不过吃了两次独食，至于吗。林尘时腹诽，说到吃独食，五点半了有点饿了……
“年棉，有线索吗。”
年棉正满头大汗的蹲在离安常宫案发现场，大约五十米远的一颗大树前面……的一朵小野花旁。
“小花给我的讯息是……他太矮了，啥也不知道。”
“啊？那你为什么通感他？旁边不是有棵大树。”林尘时无语。
“那棵树的意思是反正人不是它吊死的，他才不管发生了什么。以前他想说话的时候没人搭理他，只有往他身上撒尿的，现在他不会多说一个字了。”年棉拍死身上的蚊子，哭丧着脸说。
“额，好有个性的植物们……”怎么，这么鸡肋的能力也会被招进灵局吗？果然世间灵气并没有增强，而是衰弱了吧……林尘时叹了一口气。
“对了林哥，其实我想说，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干的活像是警犬干的……”年棉站起身，扣着手说。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和警犬不都是查案的，只是用不同的方式。都是同事，不要歧视。”
“不是的林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照理说动物不是比启灵人更容易感知灵气吗，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训练‘灵犬’搜寻，这样破案不是更快。”
“不一样的，其实大多数情况下，动物对灵气是本能感知，而不是有意识的。我们训练动物搜寻的话，他们很难分辨是实质还是虚灵。容易混杂在一起。但是人不一样，虽然启灵人的感知力不如动物，但却能有意识的分辨需要锁定的是实质还是虚灵。”林尘时耐心说道：“反正目前来说还没有相关的动物培训成功的案例。”
“哦，原来如此。“年棉继续问：”林哥，我还想问……“
“年棉，你是年棉三千问，还是十万个棉什么。”
“那个，之前副局长说，让我不懂多问队友。说因为现在对于灵局的案子多以个人经验的学习为主，相关的学习书籍很少……”
林尘时没法了，原本他一般和庄岁岁或者徐君研一起出任务的，向来只有他话多的份，现在可好了……
“行了你问吧。”
“就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是让我在搜寻啊，都没看见林哥你出手捏……”拒绝职场压榨的年轻人·愣头棉小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