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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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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东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他低头看着地上裂开的遥控器，忽然觉得可笑。这玩意儿，还是他们刚搬进来时一起买的。那天她还笑着说：“以后咱们的家，要从每一个小物件开始，慢慢填满。”
现在，家是填满了，心却空了。
他慢慢蹲下，捡起遥控器，手指被边缘划了一下，渗出血珠。他没管，只是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升腾，模糊了视线。
他想起第一次见王晓芳的情景。
那是个冬天，她刚调来办公室。他去开会，回来时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复印机前，手忙脚乱地整理散落一地的文件。打印机卡纸了，纸张哗啦啦掉下来，她蹲在地上捡，耳尖冻得通红，发丝垂下来遮住半边脸。
他走过去，蹲下帮她捡。
“谢谢许局。”她小声说，声音轻得像雪落。
“别叫许局，叫我晓东就行。”他抬头，对她笑了笑。
她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脸颊浮起一点淡淡的红晕。
那一刻，他心里忽然动了一下。
后来，他们开始有了“老地方”。
第一次去那家旅馆时，她紧张得手都在抖。他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也有信任。
那天晚上，她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晓东，我从来没有这么……活着过。”
他亲吻她的额头，说：“以后，我每天都让你这样活着。”
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