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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袭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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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帝豪酒店门口的霓虹招牌已经亮起,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门前的台阶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沈砚辞的目光在车流中穿梭,心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跳越快,指节因为长时间攥着方向盘而泛出青白。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苏晚柠正从街角快步走来,身上那件淡蓝色衬衫在暮色中格外显眼,衣摆被晚风轻轻吹动,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让沈砚辞瞳孔骤缩的是,她脚上踩着一双米白色细高跟,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声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只不过是过个生日,连高跟鞋都换上了。”沈砚辞盯着她的背影,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心底的醋意翻涌成灾,“她是得多在乎那个男人,才会这般精心打扮?”他想起苏晚柠在他面前总是随意穿着棉质T恤和帆布鞋,说那样舒服自在,可在江驰面前,她却愿意忍受高跟鞋的束缚,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出去的冲动。手指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感,可这痛感却远不及心口的嫉妒与愤怒来得强烈。
苏晚柠似乎有些着急,脚步迈得又快了些,走到酒店门口时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那抹淡蓝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旋转门后。沈砚辞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猛地将目光收回,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从储物格里翻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无法浇灭他心底的火焰。
不过十分钟的光景,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出现在道路尽头,车牌号与资料上江驰的车辆信息完全吻合。沈砚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种混杂着疯狂与暴戾的光芒。他将没喝完的冰水狠狠砸在副驾驶座上,水花溅湿了真皮座椅,他却毫不在意。江驰的车正平稳地朝着酒店方向行驶,丝毫没有察觉到暗处正有一辆猛兽般的迈巴赫在虎视眈眈。
“就是现在。”沈砚辞在心里低吼一声,猛地踩下油门,迈巴赫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像一头失控的巨兽,朝着江驰的车狠狠撞了上去。“砰——”一声巨响划破夜空,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音让人牙酸。江驰的车被撞得失去平衡,车身在空中翻转了半圈,重重砸在路边的隔离带上,玻璃碎片飞溅,车头瞬间瘪了下去,冒着滚滚黑烟。
沈砚辞迅速熄火,从后座抓过一顶黑色棒球帽和一个医用口罩,帽檐压得极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他推开车门,快步走到江驰的车旁,车门已经被撞得变形,他用尽全力拽开,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江驰趴在方向盘上,额头上满是鲜血,意识已经模糊,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别装死。”沈砚辞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伸手揪住江驰的衣领,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江驰的身体撞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痛得闷哼一声,稍微清醒了一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沈砚辞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拽到迈巴赫的后座,狠狠推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沈砚辞环顾四周,这条路上本就人少,此刻更是空无一人。他迅速回到驾驶座,一脚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像离弦的箭一样驶离现场,只留下一辆撞得面目全非的轿车和满地狼藉。车后座上,江驰蜷缩在角落,意识时断时续,只能隐约感觉到车辆在飞速行驶,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
沈砚辞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终于抵达了位于郊外的私人别墅。这里远离市区,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静谧得可怕,是他特意买下用来处理一些“麻烦事”的地方。他将车停在别墅的车库里,随后打开后座车门,再次拽起江驰,拖着他走进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只有他和几个负责打理的佣人,此刻佣人都已经被他打发回家,这里成了与世隔绝的“牢笼”。
沈砚辞将江驰拖到地下室,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地下室的景象,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中间则空出一片空地。他将江驰扔在地上,转身走到角落的水桶旁,提起一壶早已准备好的冷水,毫不犹豫地朝着江驰的脸上泼去。
“哗啦——”冰冷的水瞬间将江驰浇醒,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虽然对方戴着口罩和帽子,但那双眼睛里的寒意,让他瞬间想起了什么。“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江驰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根本用不上力气。
沈砚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蹲下身,目光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看着他,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江驰,28岁,互联网公司产品经理,和苏晚柠是大学校友,三年前相识,关系亲近,我说得对吗?”他每说一个字,江驰的脸色就白一分,直到最后,江驰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你……你调查我?”江驰结结巴巴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怎么会被人如此针对。沈砚辞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后,一对精致的金耳环躺在里面,正是江驰上午特意去金店为苏晚柠挑选的生日礼物。
“以后离苏晚柠远点。”沈砚辞将丝绒盒子扔在江驰面前,耳环掉了出来,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边不应该出现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还有,她不需要你的这些廉价东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占有欲,仿佛苏晚柠是他的私有物品,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江驰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晚柠是自由的,她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你不能这样霸道!”
“霸道?”沈砚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走到墙角,抄起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棒球棍。棒球棍是实心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在她的事情上,我从来都很霸道。”话音刚落,他便举起棒球棍,朝着江驰的身上狠狠砸去。
“啊——”剧烈的疼痛让江驰发出一声惨叫,他蜷缩起身体,试图躲避沈砚辞的攻击。可沈砚辞根本不给她机会,棒球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的背上、胳膊上、腿上,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叫也没用。”沈砚辞一边打,一边冷笑着说道,“在这里,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他的笑声带着一种病态的疯狂,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江驰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他浑身是伤,意识也开始模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攻击。沈砚辞打了足足十几分钟,直到手臂有些发酸,才停下动作。此时的江驰已经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砚辞扔掉棒球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他蹲下身,用一只脚死死踩住江驰的左手,鞋底的力道让江驰痛得再次闷哼起来。“不……不要……”江驰看着那把匕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砚辞举起匕首。
“这是给你的教训。”沈砚辞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话音刚落,匕首落下,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江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左手食指应声而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断指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了角落。
“啊——我的手!”江驰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左手,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沈砚辞却毫不在意,他用纸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然后将匕首收进口袋。“这次只是一个警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驰,眼神冰冷,“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苏晚柠在一起,你的下场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抬起脚,朝着江驰的后脑勺狠狠踢了一脚。江驰的头重重地撞在地面上,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沈砚辞看着晕过去的江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转身走出地下室,将门锁好,然后拨通了私人管家的电话。“把车库里的迈巴赫处理掉,越干净越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先生。”电话那头的管家恭敬地应道。挂断电话后,沈砚辞走到别墅门口,那里早已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他坐进驾驶座,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看着窗外漆黑的树林,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处理完江驰,接下来,该去陪他的“小寿星”过生日了。沈砚辞将烟蒂扔出窗外,发动汽车,宾利朝着帝豪酒店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想象着苏晚柠看到他时的表情,想象着她得知江驰“出事”后的反应,心底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