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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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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丑的你也看得上？”
带着些嘲讽的询问一下把金元从某种冲动里拉了出来。他眨巴了下眼睛，没明白哥什么意思。
富锦程脸上的笑意更深，小孩还在跟他装，明明自己下不去嘴都从人家房里逃出来了。
想着富锦程更为明显的挑了下下巴，明指被他俩甩在电梯外的人，嘴上也直说：“他。”
“哦哦不是。”他看不上……金元隐藏想法，把自己黏在哥脸上的视线用下垂的眼皮挡住，缓了缓心神，脑子却还没缓过来，嘴在前面狂飞，“这么丑的不配当你同事。”
他依旧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却已经把自己心里认定的哥的职业抖了出来：“他不配当鸭。”
富：“啊？”
金：“啊？啊！”
“……”、“……”
场面定格一秒，两人涣散的眼神皆逐渐聚焦。
金元：我靠？他没想说哥是鸭啊！虽然哥确实是，但这种称呼肯定有嘲讽性质，有没有美化点的说法啊？
富锦程：倒反天罡？
“我是说……”金元扭曲着身体，抽出自己和富锦程接触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他不配当牛郎，而你是你们这行最顶级的……顶……顶级牛郎。”
金元把自己说得脸越来越红，嘴里磕磕绊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强调对哥实力的认可。
富锦程看着金元拼命想要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四个字的别扭模样，憋笑失败，甚至被口水呛到，偏头不敢再看连咳嗽了几声。
金元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哥围了上去，秉着怕哥冷的办好事的心态，他垫脚双手搭在哥的肩上绕后摸索着把西装扣子扣了上去。
富锦程脖子被狠狠一勒，以为自己惨遭暗算，本能的求生欲让他酒意褪去大半，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两个人现在在电梯里站如松，富锦程看着只穿了个吊带的金元心里竟生不出一丝杂念，只想关心孩子：“穿成这样你冷不冷？”
“没事我不冷，倒是你。”金元抬手擦了擦富锦程下巴上的酒污，擦完又踮起脚拨了拨富锦程额角被红酒粘到一起的头发，“钱也不是这么挣的啊，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勇敢说不，你不说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额头的触感轻轻的，跟小猫爪子挠似的，痒得很。
“你身上也湿了。”
听哥这么说，金元收回手低头看自己，这才看到他的牛仔裤脚也被撒上了点红酒。不过用白醋泡泡应该还有救，便说：“没事，我湿的不多。”
“还有。”
“还有？”金元转头看自己身后，看不着。费劲地扭头查看，身体不自觉转了半圈，弓起屁股看了眼才发现自己后裆竟然湿了一大片，完了这下这条裤子报废了，金元懊恼地跺了两下脚，“我靠我居然完全没感觉，早知道应该让那个泼我的赔我条裤子！”
富锦程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他跟本不信金元说的话，身上湿那么一大片都没感觉？反应这么迟钝的人是怎么感觉到他不开心的？
“你喜欢我？”
“什么？”金元惊讶回身，富锦程正看着他，目光直接又轻佻。
金元连连否认：“喜欢什么喜欢我们才见第二次面！”
呵！听着金元的回答，富锦程无语自己会问出这种问题。想着他彻底放开，干脆和金元玩了起来：“那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好轻浮又油腻的一句话，好看的嘴也禁不起抹猪油啊。
金元拒绝回答，直接反问：“那你呢？”
富锦程挑眉：“你不知道吗？干我们这行最忌讳对客人动心。”
听着鸭鸭哥直白地说出这句话，金元心里没来由地上火，他觉得哥明明这么清醒，明明没醉，为什么还把氛围搞那么暧昧？
不过自己也没资格救风尘，看来面前的男人还是比他成熟比他清醒。
金元彻底回神，不再往橱窗里看。
气氛有点尴尬，金元说：“这电梯怎么不开门？难道是坏了？我今晚还要和洋哥吃烧烤呢！我可不能被关在这！报警吗？”
富锦程冷眼：“没按楼层键。”
金元尴尬：“哦。”他伸手按了一楼。富锦程紧随其后按了二楼。
楼层开始下降。
金元出声打破安静：“这么长时间也没别人用这个电梯诶，不然我们肯定早下去了哈哈。”
“这是VIP私人电梯。”富锦程淡淡地说：“换言之这是只有我能用的电梯。”
原本只想随便扯话聊的金元把这句话认真听进去了：“你是这的VIP？”
富锦程又是看也不看他，冷漠地点了下头，恢复成了两人第一次一起待在电梯里时的状态。
随便吧，金元才懒得管鸭鸭哥是自产自销还是完全的鸭客。不管哪个他见了都会绕道走。
很快电梯到达二楼，大门拉开，浓郁的商场味扑鼻而来。金元抬头看，只见一个巨大的湖景落在眼前，里面还飘着几艘木船。
这他妈？在楼里修了个人工湖？
“走。”富锦程在金元身后不耐烦地催促。
“哦。”金元赶紧让路，没想到哥也不等他起开，直直就往前走，把他这身板顺带就带了出来。
二楼内部更加富丽堂皇，房顶墙壁和地面闪亮亮连成一片，整个一金碧辉煌的宫殿。
“赔你条裤子。”富锦程说完就往里走。
“哦哦好啊好啊。”听哥这么说，金元立马狗腿子似的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一直往前走，穿过让人分不清天地时间的人工湖，金元才得以看见二楼的真面目，这里天顶很高，抬头是碧蓝的天空，以及和真实自然毫无区别的日光白云，脚下踩的是莹润反光的玉石头地砖，人走过却不留一丝痕迹，足见其不仅本身材质昂贵，维护费肯定也要一大笔。
周围林立的商铺都是大牌，除了招牌不同，每家店都用了统一的装修风格，商品陈列在货架上，每一个品牌都像是被扣在了钻石方框里，闪烁清透，折射出一股奢靡的秩序感。
店员身着统一奶白色的工服，站在门店前等待。在富锦程走过的瞬间恭敬弯腰问候：“锦程总。”
锦程总？金元快被这一声接一声的问候洗脑了，他抿着嘴低头完全不敢看两边的人，尴尬地只想赶紧拿了裤子就跑。
只看着眼前的长腿左拐右拐，金元郁闷咋还不到的时候，锦程总居然和他说话了：“这里只有会所高级会员才能进，你上次说的孔雀是我朋友，他开的店就喜欢搞这种会员制。”
“你朋友开的？”金元震惊。
“嗯。”
我靠。金元心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锦程总看起来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座看着就能闻见钱味的建筑居然是他朋友的，那身为同样阶层的锦程总，该多么富啊。
终于富锦程走进一家店，有人出来迎接，富锦程熟门熟路坐下指了指金元：“挑一条适合他的裤子。”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金元答应着抬眼一看，路易威登，真让他赚着了。
跟着导购来到里间，没一会她拿来了两套裤子在手上展示：“先生这两款都是当季的新品，您喜欢哪个颜色？”
金元看了两眼，腼腆一笑道：“我喜欢最贵的那个颜色。”
导购立马会意点头：“好的您稍等。”
等待的时间，金元顺手看了看手边挂的衣服，正好面前的穿衣镜反映着外面的休息区。
富锦程斜倚在软包沙发上看手机，茶几上放着茶点。没一会一个男导购走了过来，和富锦程说了会话，只见他慢慢向富锦程靠近，直接坐到了富锦程腿上。
这场景把富锦程是消费者的现实明晃晃地按到了金元脑门上，看来哥就只是享受这种姿势罢了。
金元收回拨弄昂贵衣服的手，导购拿来裤子，他骗说去试衣间试试，其实他直接拿了就走了。
他心里很堵得慌，锦程哥明明不是牛郎，为什么不否认？还是说在有钱人眼里，每个人都是能随意逗弄的对象？包厢里的陪酒、商场里的导购、还有他？
富锦程看着张翎发来的微信，是张翎即将从美国飞回来的所有流程。
不断滑动屏幕，里面全是图片，不仅有张翎的机票护照行李箱，还有他的剧本、相机和脚架。
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吵。
身家全搬回来了，看来张翎是真不准备在美国继续待了。
想着富锦程打字问张翎现在在哪，消息刚发出去一个男人就坐到了他身上。
富锦程气息一凝，冷脸目光像刀一样射了出去。
男导购往富锦程身上伸的手瞬间被震慑住，原本就没敢用力坐上去的屁股，此刻更是在双腿颤颤巍巍的支撑下虚空坐着，虽心里害怕但男导购依旧不死心地扬起笑脸，温柔道：“怎么了锦程总，今天不高兴吗？”
“我是不是说过。”富锦程音调平和却掩不住其中的怒意，刚还在做自己工作的几个店内导购听见这句话立马都来到富锦程身边站好，现场空气及其安静。男导购激灵了一下，小心翼翼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队列。
富锦程站起来，店员都垂着头，他斜眼看那个男导购，冷冷道：“不喊你的时候，给我滚远点。”
“对不起锦程总。”男导购慌乱道歉，“我知道了。”
手机铃声响起，张翎果然打来了电话，富锦程没心情接直接按了挂断。
他往里间走，没看到心里想的人，就问女导购：“选好了吗？”
“选了一条滑板牛仔裤，正在试衣间试穿。”
富锦程点头，敲了敲试衣间的门，没人回应，他觉得奇怪推门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