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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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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林皎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关注当年那个事件。热度过去后，记得的人越来越少，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新鲜的事发生，一直被困在过去无法前进的人，永远只有故事本身。
日理万机的沈总偶尔任性企图用一晚上的时间飞回美国，可惜算准了飞机起落时间，没算准纽约的天气，雨天的曼哈顿极易堵车。
最终沈在空还是没赶上第二天的会议。
“Skye，你很少出这样的差错。”金发碧眼的合作伙伴奥兰多夸张道，“你突然回国，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晚会。”沈在空和奥兰多碰了碰酒杯。
“那个晚会上一定有非常多的钱和资源。”奥兰多笃定道，“不然我不能理解你的行为，疯狂的有点像刚出炉的毛头小子。”
“或许吧。”沈在空莞尔。
“沈总。”楼秘书上前，奥兰多见状耸了耸肩，“我先去找福克斯先生讨论一下合作的细节。”
“怎么了？”
楼秘书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内容令他很难以启齿。
“沈总，您还是自己看吧。”
楼秘书递上手机，赫然是一段酒吧的画面，可以看得出拍摄的人很专业，因为相机将主角的小半张脸记录的清清楚楚。
戴着墨镜的高挑青年一手搂着一个小男孩，正在喝男孩羞涩喂到他嘴边的酒，喝完了还伸出手在小男孩脸上摸了两把。
沈在空：……
沈在空头一回有眼前一黑的感觉，他不可置信道：“这是皎皎？”
“这是皎皎？”
庄衡目瞪口呆的坐在角落，拿着酒杯的手不停颤抖。
“演的。”杨桃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
这是一家私密性挺高的高级娱乐会所，有两种消费方式，一是在大堂，就和普通酒吧一样，大家喝喝酒，看看跳舞，听听dj，另一种，只有熟客或是消费达到一定数额才被允许，是肮脏的地下交易。
但无论哪一种，都需要验资，且要签署保密协议，来这的有明星，商人，甚至是新闻频道上才会出现的政客。
杨桃早就查过庄衡的底细，清清白白的高知家庭，父母都是老师，怎么也不像是这种地方的受众。
庄衡欲哭无泪：“我来送货的啊，我表哥家里开酒厂的，和这里长期合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酒不够了，我表哥又出差了，只能委托我来送。”
为什么酒会不够呢？杨桃看向林皎的方向。
“再开一瓶！”墨镜男大手一挥，潇洒道。
小男孩欢呼，“林总，您真好～”
“林总大气！”
杨桃：……
庄衡：……
“哪来的冤大头？”隔壁卡座的人窃窃私语，“这都开了满满一桌子了，他也不喝，就纯开着玩？”
冤大头推开小男孩，拎起桌上两瓶酒，摇摇晃晃朝这边走过来。
“来这的都是……兄弟！哥请你们喝酒。”
隔壁卡座的兄弟诚惶诚恐的起身接过价值四位数的酒瓶。
直到周围一圈人都被送过酒，林皎将最后一瓶放到杨桃面前，然后他装作喝醉，软绵绵的瘫在沙发上。
“这是……喝醉了？”庄衡半信半疑的凑近。
“醉你个头。”林皎揉了揉眉心，“这儿的音乐吵的我头疼。”
“你怎么在这？”林皎抬眼疑惑道。
庄衡：“……我来送货的！不是，你们到底要干嘛？”
林皎神秘的朝他勾勾手指，“来，凑近点儿。”
庄衡凑上前，附耳倾听。
“我们来这执行秘密任务，有个连环杀人犯现在藏在这里，我们要抓住他。”林皎阴测测道。
庄衡大惊失色：“真的假的，那岂不是很危险！”
“对啊，所以你送完货赶紧走吧。”林皎挥手，“万一杀人犯盯上你，可就糟糕了。”
庄衡立马抱住自己，抖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不对，“可是抓凶手不是警察要做的事情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林皎朝杨桃耸了耸肩：“不好骗了。”
杨桃叹了口气，“小皎是来帮我抓人的。”
“抓人？等等，在这？”庄衡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上的惊恐逐渐被愤怒取代，“是你的对象，来这寻欢作乐被发现了？好啊，死渣男，桃儿，别担心，我帮你们一起抓！”
杨桃：“……不是！”
“算了，说来话长，反正你赶紧走吧。”杨桃挥了挥手。
“不行啊，你们俩在这我不放心。”庄衡指了指杨桃，“一个美丽的女人。”
又指了指林皎，“一个……漂亮的男人。”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你们单独在这我怎么放心啊！”庄衡理所当然道。
杨桃神色复杂的指了指林皎的方向，刚刚那两个小男孩满场乱飞，终于在这个昏暗的角落找到了他们的冤大头金主。
“林总～怎么到这来了呀，是在和乐乐玩捉迷藏吗？”
小男孩一边娇笑着，一边伸出手在林皎身上摸来摸去。
庄衡打了个颤，他看见被压在小男孩身下的林总也同时颤了颤。
“呵呵呵，乐乐乖，让我休息一会儿……”林皎一边伸手抓住乐乐的手，试图阻止他的揩油行为，一边瘫在沙发上假装不省人事。
庄衡看了看下巴尖的能戳死人，美甲长的堪比甄嬛，穿着露脐装和超短热裤的乐乐，又看了看娇弱无比楚楚可怜被吃尽豆腐的林皎。
“到底谁占谁便宜？”庄衡压低了声音对杨桃道。
杨桃神色复杂：“小皎确实牺牲挺大。”
他们的对话被耳朵及其灵敏的乐乐听到，男孩跨在林皎身上，朝他们二人怒视，用激光般的眼神上下扫射了一番庄衡，接着一撇头，“哼，哪来的土包子。”
庄衡怒了，想起身理论，被杨桃死死按下：“你给我老实点！”
“林总～我们回房去怎么样～”乐乐趴回林皎身上，语气拐了十几个弯。
杨桃动作一顿，林皎装作醉醺醺的笑：“好，好，我们走吧。”
他们知道，时候到了。
一般来说，只有来过多次的熟客才被允许进入三层，但也有例外，就是钱花的够多。
很显然，这位乐乐接到经理的通知，可以带林皎上去了。
电光火石间，林皎和杨桃对视，杨桃点了点头。
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都准备好了。
林皎收回目光，一只胳膊架在乐乐肩上，摇摇晃晃的向电梯走去。
三楼很安静，只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来回走动的声音，和一楼二楼的喧嚣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这里的设计似乎是仿照了苏州园林的风格，随处可见山水假石，砖雕字画，路也是蜿蜒曲折。林皎暗暗记下来时的路，在乐乐的搀扶下来到一间包厢门口。
林一洲给的信息里，那个主任名叫张成业，是这里的常客，可惜保密措施做的太好，他的这些可耻行为一直未能曝光。
杨桃收到的信息是张成业今晚已经到了三楼，只是这里的隔音太好，并不能确定他具体在哪个房间。林皎眼珠一转，突然打掉乐乐的手，大喊道：“你出去！给我换人！”
乐乐一惊，没想到一直很好说话的林皎突然发难，他咬了咬唇，委屈道：“林总，是乐乐哪里伺候的不好吗？”
林皎只胡乱喊着：“你给我滚出去！”
乐乐不敢得罪这个金大腿，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好听他的退出去，“林总，那我叫其他的姐妹来。”
咔嚓，门被关上。
林皎迅速起身，包厢内是不设监控的，但走廊上有，他不确定这里的监控会不会有人一直盯着，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等乐乐彻底消失在走廊，林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装成喝醉了的模样，他只能采取最朴素的找人方法，一间一间的开门。有的包厢里面有人，有的没人，一连打开了十几个，还是没找到张成业所在的那个。
他制造的动静已经有些大了，很多客人正在‘办事’被打扰后怒骂。走廊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林皎知道是惊动了工作人员。
还有最后一条路线，林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身体撞开距离最近的那扇门。五十几岁的男人戴着眼镜，正趴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他条件反射的回头。
藏在林皎衣领里的微型摄像机记录下张成业高清的脸。林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门口跑来一列列保安和服务员。
林皎装作彻底醉倒，任由保安押着他回到包厢。从蓝牙耳机听到动静的杨桃从卡座起身，拎着包走到电梯处，却被守着电梯的保安拦下。
杨桃冷着一张脸，扬了扬下巴：“让我上去。”
保安不为所动：“这位女士请留步，去二楼可以乘坐对面的扶梯。”
“我要去找我的未婚夫。”杨桃声音中满是寒意，“让开。”
保安再次道：“抱歉，这位女士，三楼非邀请不得进入。”
杨桃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沓红色的现金，直直扔到保安脸上。
“够吗？”
保安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这么猛。
“不够啊……”杨桃语气有些遗憾，她又摸出一沓现金，洋洋洒洒的扔到空中，
“现在呢？还是不让我进吗？”
保安：……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
一个男人走上前，谄媚道：“这位尊贵的小姐，这钱怎么能洒着玩呢。”
杨桃冷冷扫视了一下这个男人，看得出来是这里的经理，“让我上去，我就找个人，人找到了马上就走，绝不耽误你们这的生意。”
“但你要是不让我上去。”杨桃眉毛一压，“我让你明天开不下去！”
经理笑容顿了顿，看到许多客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他回头笑道：“这位小姐先别急，这样，我们借一步说话。”
“不用，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让我上去了，这包里的钱就都是你的。”杨桃把包扔到经理身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接住。
“要是不让我上去……”
经理咬了咬牙，“斗胆问一句，您的未婚夫是？”
杨桃冷声道：“姓林，二十三岁。”
经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哎呦小姐您早说嘛，这样，我马上叫人把您未婚夫请下来，您看如何？”
杨桃皱了皱眉，耳机里的声音有些嘈杂，分不清林皎现在的境况。
“行，三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人。”
经理朝保安使了个眼色，接着虚虚扶住杨桃的胳膊，低声下气道：“您先坐，一会儿我保证把您未婚夫完完整整交到您面前。”
没过一会儿，林皎果然衣衫不整的下来了，他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看上去倒确实像是喝醉了。
杨桃立刻上前扶住林皎，看向经理，“今天的事……”
“您放心。”经理保证道，“在我这，绝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出去。”
经理心里不禁嘀咕，这未婚妻要长相有长相，有钱有钱，怎么对个烂人不离不弃的，还亲自来接人。
杨桃颔首，二人正准备离开，却被经理拦住。
经理身后带着两名彪形大汉，手中拿着的似乎是金属探测器。经理笑眯眯道，
“等等，这位小姐，咱们这有规矩，去过三楼的人，离开前要经过检查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