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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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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庄衡此人全身上下的技能可以说全部点在了运气值上。林皎原本试图用他教的方法抵挡来自沈在空的攻击，但当他在机场接到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的沈在空时，脑子里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皎皎，我很担心你。”沈在空眼睛有些微红，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担心的情绪导致的。
总之，林皎闷声抱住他，“对不起……”
回去的路上，司机目不斜视的开着车，林皎不停用余光偷瞄一旁的沈在空。
“你……都知道了？”
林皎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知道什么？”沈在空捏了捏眉心，将手机递给他。
林皎接过来一看，顿时眼前一黑。一共有两段视频，一段是他最开始时搂着小男孩开酒的画面，另一段是他靠在杨桃身上，被经理搜身的画面。
不管是哪一段视频，对于被蒙在鼓里的沈在空来说，无疑都是巨大的冲击。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大概有所猜测。”沈在空淡淡道，“是这家店里有人得罪你们了？”
林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在空的话堵了回去，“皎皎，我并不赞成你们冲动的做法。”
“想报仇的机会有很多，但你却让自己陷入险境。”
沈在空不敢想，要是林皎真的喝醉了，任由他们摆布，又或者他们没能顺利逃出去，被经理抓到他们录像的证据，不仅功亏一篑，甚至会受到威胁，打骂，或是更严重的事，做的再过一点，直接注射毒品，那林皎这辈子就算完了。
不过这些沈在空并不打算和林皎说，他不想破坏少年人的一腔孤勇和热血。
“我希望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试着向我求助，好吗？”
沈在空语气温柔的可怕，林皎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他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认错机会。
“我向你保证，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提前和你商量。”林皎神情严肃，还伸出两根手指做发誓状。
沈在空被他挺拔的模样逗笑，也没提醒他发誓需要三根手指。
林皎自以为度过危机，心情颇好的下车，一路哼着小曲熟门熟路的按电梯上楼。一进玄关他就扑向沙发，抱着他新买的法国空运枕头哼哼唧唧。
沈在空挑了挑眉，走到水吧台挑了两杯蜂蜜柠檬水，他好整以暇的坐下，“说吧，把你们的动因，事件经过和结局交代清楚。”
沙发上一条正在蠕动的不明生物僵了僵，埋在枕头和沙发缝隙间的脑袋光速运转。
怎么还要交代？这事不是翻篇了吗？
林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沙发上起身，他皱眉看着沈在空：“可以不说吗？”
沈在空气定神闲：“可以，但我会去查。”
林皎抓了抓头发，“可是这事儿事关我师姐的隐私……”
“你说杨桃？”沈在空轻笑，“作为杨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她没有秘密可言。”
“小皎，要乖一点。”沈在空直直的盯着沙发上的人，眼神有几分侵略感，这种压迫性林皎很少在沈在空身上体会到。
“我不能保证那些被录像的人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到你，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这才是对你自己的安全负责。”
林皎泄了气，“好吧好吧好吧，那你让我征求一下师姐的同意。”随即林皎恶狠狠道：“要是师姐不想说，你要查就自己去查吧。”
林皎希望杨桃不要这么快看到消息，这样他就有理由明天再说这件事。
虽然逃避可耻，但林皎从不亏待自己，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好死不如赖活着。
很可惜，杨桃几乎是秒回。
杨桃：【捂嘴笑】【捂嘴笑】听话的乖宝宝快去和你daddy说吧。
杨桃：记得把我们描述的惨一些，到时候好帮我们报仇【肌肉】【肌肉】
林皎：……
沈在空很清楚杨桃不会拒绝他的介入，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继承人。
林皎这下无话可说了，他深吸一口气，隐去了杨桃怀疑沈在空和赵月淮关系的事，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了沈在空。
听完，沈在空没什么别的表示，他的手指轻轻点着沙发扶手，表情看不出喜怒。
“也就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沈在空缓缓道，“你是被杨桃牵扯进来的。”
林皎下意识辩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听了师姐讲的故事后，内心实在是气不过，就不想让这种人渣好过。”
“而且，师姐一开始不同意我帮她的。”林皎弱弱道，“是我说，江展鹤和我哥联合起来坑她我内心过意不去，而且像我这样富有正义感的热心市民，路见不平肯定要拔刀相助。”
沈在空气笑了：“所以你们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两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主动送上门，还不知道请几个保镖。”
沈在空越说越匪夷所思，该说他们是无知者无畏吗，这两人简直胆大的让他想笑。
“还有一个人的。”林皎小声道，“我师兄也在。”
沈在空懒得多说，师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都一样。
“录像给我看看。”
林皎被提醒才想起来：“哦对，你借我个电脑，我要把录像和录音导出来发给师姐。”
“自己去书房拿。”沈在空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
不听话的小孩，还是和从前一样，善良，执拗。
“给。”林皎讨好的把电脑递到沈在空面前。
沈在空已经戴上了眼镜，他一个一个视频看过去。可以看出相机不是很稳，可见拍摄的时候带着相机的人处于惊慌的状态，不过虽然画面有剧烈的抖动，但确实是拍到了很多人的脸。
“怎么样，我厉害吧。”林皎得意道。
沈在空瞥了他一眼：“那些服务员不敢拦你，是拿不准你的身份，怕得罪你。而且就算你想把这些视频曝光，他们也会全部压下来。”
“我不建议你们直接拿着视频去找他们，这会导致他们把枪口指向你们。”
林皎皱着眉思索道：“我们需要的是这些被录下视频的人将矛头对准酒吧，可是他们大多见过我的脸，视频的拍摄角度也不像是酒吧监控……”
“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沈在空笑了笑，“这个会所不算最顶级的，里面的人大多不敢直接对上杨家和林家，很大概率会选择息事宁人，毕竟被拍到丑闻的是他们。”
“只除了这个人，会有一点麻烦。”沈在空将视频调回，指着画面上那个年轻男人。
“这是……?”
林皎很少跟随父母参加宴会，对于这些人更是知之甚少。
“他是赵乾，沪城赵家的小儿子。”
“小儿子？”林皎确实听过来自沪城的赵家，不过他一直以为赵乾的父母只生了他一个孩子。
“他有个哥哥，不过他哥已经有三四年没回沪城了。”沈在空点了点电脑屏幕，“把这段关于赵乾的截出来发给我。”
“赵乾的父母老来得子，对他宠的不行，赵乾本人也确实是个酒囊饭袋，唯一能管住他的只有他哥。”
林皎凑到沈在空身边，膝盖轻轻碰着他的西装裤，为了看清屏幕，二人靠的有些近了。
“你认识他哥哥？”
沈在空颔首，“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他能力不错，唯一的一点是太过随性，原本我们会继续合作的，可惜四年前他离家出走，放弃了他家的公司和产业，只身一人说要去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啊。”林皎激动道，“我好佩服他，有说走就走的勇气。”
沈在空轻轻瞥了他一眼：“别学他。”
林皎翘起嘴：“我当然学不了他，唉，我真挺羡慕这种人的。”
林皎拿出手指开始计算，“我有好多放不下的东西，家人，学业，朋友。我可以花几天的时间去旅行，但做不到像他一样一直不回家。”
“只是漫长人生路的一段小插曲，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而已，况且或许他马上就回来了，也说不准。”沈在空拍了拍林皎的腰，“先下去吧，饿了吗？要不要叫阿姨来做点东西。”
那顿烧烤现在还在肚子里没消化，林皎不是很饿，但他挺困的。他打了个哈欠：“想睡觉。”
“去睡吧，辛苦你了。”沈在空声音很温和，“阿姨每天都有来打扫，能直接睡觉。”
不知何时起，沈在空卧室旁边的那间客房，已经彻底被林皎霸占。
“那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林皎揉着眼睛，强忍着困意回房间匆匆洗漱完，倒头就睡。
今天的事情确实让他耗费了很大的心神。
沈在空收回目光，眼眸沉沉的看着电脑上不同的录像，良久，他叹了口气，给楼秘书发了信息。
林皎一觉睡到十点半，也不知道沈在空哪找的装修公司，这个床睡起来格外舒服，床垫是有弹性的，被单又格外柔软顺滑，他赖在床上不是很想起床。
只是他不知道，一层之隔的楼下客厅，杨桃已经如坐针毡很久了。
该死的，这小猪还不醒。
杨桃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间，把自己从前做的所有事回想了一遍，她确认自己没做对不起老天爷的事情，所以为什么要在这受煎熬。
对面的沈在空腿上放着笔记本，看起来像是在认真的处理公务。当然，也没有任何要理会对面人的意思。
“沈总。”杨桃忍无可忍，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咱们两家也有交情，虽然我在林皎面前说你坏话的事是我不对，但不知者无罪嘛，而且……”
沈在空终于肯分出一道眼神到对面，他眉头一皱，“你跟皎皎说什么了？”
杨桃一僵，不会吧，难道林皎没说？
嗒嗒嗒
伴随着一阵连续急促的脚步声，林皎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天呐你肯定猜不到我昨晚做了什么梦，我梦到僵尸入侵地球……”
“咦，师姐，你怎么来了？”林皎愣在原地，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沈在空放下电脑，起身把林皎的睡衣领子拉好，“先去厨房吃点早饭。”
林皎随口道：“我吃不下……”
然后他看见沈在空意味不明的目光，想起先前自己和陆嘉航做的倒霉事，他老老实实去厨房拿了个三明治抱着啃。
“师姐，是录像有什么问题吗？”林皎一边啃一边问道。
“没，呵呵，没什么问题。”杨桃嘴角抽搐，不是很想大早上吃狗粮。
“是我请杨小姐过来的。”沈在空淡淡道。
林皎嘴里还有三明治，他鼓着脸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在空，又看向对面的杨桃。
快帮你师姐求求情。
啥？你俩有事要谈？
对了半天眼色，完全不同频。
“杨小姐，可以说一下你接下来的打算吗，毕竟事关皎皎的安全。”沈在空将u盘翻到桌面上，“这里是你要的视频，我还收录了一些关于张成业其他的信息。”
杨桃脸色一变，她深吸一口气：“您想要什么。”
沈在空微笑道：“我说了，只要一个知情权。”
既然是谈正事，杨桃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沈总您也知道，我在家目前还没有话语权，不过前段时间答应订婚，我父母倒是对我放松了些，我打算先将那个会所端了，再把张成业的事迹发布到网络上，最后以滥用职权罪提起上诉。”
“你这么做，有考虑到其他被拍到的人吗？”沈在空反问，“如果他误以为下一个是他们自己，会怎么做？”
会帮助张成业把事情压下来，尽可能减少对自己的威胁。
“所以我想事先联系他们。”杨桃深吸一口气，“向他们说明此事与他们毫无关联。”
沈在空嘲讽道：“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干脆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杨桃沉默了。
“生意场上讲究利益置换。”沈在空淡淡道，“尤其是在商场官场上浸润久了的人，不会相信有不求回报的好事。”
“你是让我提出要求让他们来换这些视频？”杨桃惊疑不定，“他们不会更恼羞成怒吗？”
“所以要把握好度。”沈在空道，“适度的交易是双方喜闻乐见的，而且我建议你不要把张成业的事透露出去。”
“为什么？”杨桃不解。
“你是想，让其他人误以为是张成业没有答应师姐的要求，才会被曝光这些事，这样一来，不仅威慑了那些人，同时也逼他们答应师姐提出来的要求。”林皎眼睛一亮。
“至于张成业，他们不仅不会出手相助，反而会添一把火，让他吸引更多大众的目光，他们则躲在身后安然无恙。”
沈在空赞许道：“说的对。”
杨桃愣在原地想了很久，她站起身，鞠了一躬。
“多谢沈总，日后沈总有任何用得到我和杨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杨桃真心道。
林皎笑着挥手：“师姐加油，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杨桃走了之后，林皎感叹道：“师姐也是不容易，背负着这个事情整整三年，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林皎叹气。
“怎么老气横秋的。”沈在空笑着帮他擦去嘴角沾上的酱汁。
“现在放心了吧？”
林皎嘿嘿一笑：“放心了放心了。”
“那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沈在空好整以暇道。
“啊？”林皎大惊失色，“这事不是过了吗？”
“谁说的。”沈在空话音一转，“杨桃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坏话？”
林皎一愣，心道他不是隐瞒了这部分吗？
手机一震，杨桃的消息发来。
杨桃：对了，还有一件事，咳咳，我刚刚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我说在你面前说了点他的坏话，你记得圆一下。
杨桃：正好借此机会质问他，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小妖精。
杨桃：师弟加油呦【玫瑰】【玫瑰】
林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