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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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羽看着跨坐自己耻骨俯身越贴越紧的诗哀芙，内心哀嚎：妈妈，你知道你白捡的便宜女儿是拉拉吗？
若羽家是小户型，三室一厅，本来是有多余客房供客人住的。但不知为何，父母执意要求她俩住一块，说是客房落满灰尘平时都当杂货间用的，太仓促了，没收拾不好住人。
哪怕她再三抗议，主动提出由自己来收拾客房，顽强坚持下还是遭到父母的强烈抵制。
“两小姑娘晚上说点悄悄话，有个伴多好。”
“以后一个大学抬头不见低头见，趁现在多培养培养感情。不然到了新环境人生地不熟，又要打电话哭爹喊娘。”
妈妈打出柔情姐妹牌，爸爸打出数落教育牌，他俩把话一撂，干脆锁上客房，钻进卧室里不管不顾。
那哪是什么小姑娘啊，她是魅魔啊！！那么长一条尾巴，怎么大家都看不到。做父母怎么这么心大，就不担心她贞洁不保吗？
看诗哀芙小人得志的模样，若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魅魔体质都这么会魅惑的吗？自从她来了之后，朋友啊，家人啊，全都和她划清界限，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要不是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她一定出去住酒店。
怪不得点那么多甜点，说不定这也是她的计谋之一：亏空她的财产，趁虚而入，让她再也离不开她……
若羽白了诗哀芙一眼，诗哀芙注意到她的视线，立刻抛了个媚眼，顺带送出飞吻。
没办法，若羽只能认命了。总不能上街做流浪汉吧。
家务是轮流制，一人做饭，一人洗碗，一人拖地打扫卫生。
今晚轮到若羽洗碗，她想着诗哀芙那张欠欠的脸，忿忿不平地蹂躏着海绵擦。
真想让魅魔也吃瘪一回。
等到她洗漱完毕，诗哀芙已经躺到床上，双目紧闭，呼吸清浅，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里压出凹痕，一动不动，似乎早就睡着了。
若羽还挺害怕和她坦诚相待的，清醒时候的诗哀芙总是…过于主动，也不是说不好，只是她不太喜欢突如其来的亲昵。
没有感情基础的恋爱，太不符合青春校园了。又不是先婚后爱霸总频道。
若羽内心还是很期待从暗恋开始，暧昧，纠缠，分分合合，最终破除误会，两人修成正果。是非常传统的小女孩一枚啊。
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和诗哀芙保持着最大程度的距离。
空调扇叶运作的嗡鸣和不远处传来的蝉鸣蛐蛐叫构成助眠的白噪音。
意识昏昏沉沉，她陷入无边睡眠。
白天发生太多事，希望今夜能做个好梦。
再睁眼，月亮高悬，夜色低垂，点点繁星星罗棋布辉映整片夜空。
喉咙干渴，声音嘶哑。身上似乎有重物，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是一觉能睡到天亮的那种人，这个点醒来非常不正常。如果不是鬼压床，那就是……
若羽胡乱挥手，企图甩开不适感，却碰到异常柔软的肌肤。
诗哀芙以极其亲密的方式跨坐她身上。
若羽瞬间吓醒，挣扎着想把她从身上赶下去，几次尝试无果后，只能抗拒别开脸蛋：“你不是说我不用做这种事吗？”
诗哀芙俯身越贴越紧，柔软的腰肢在月光的探照下展露完美的身体曲线，仿佛要镶嵌进她身体那样严丝合缝倾身而下，说出的话语让她羞愤交加：“是啊，你不用做，交给我来做就行。”
几乎贴着她的嘴唇说话，奇异的香味直冲鼻腔，隐隐能够辨别出薄荷的味道。真奇怪，明明她俩都是用的同一款牙膏，并且薄荷的作用一向是提神醒脑，似乎在她的口腔内发生某种不可言说的基因突变，此刻从她嘴里呼出的气息似乎变了味道，让人意乱神迷。
若羽呢喃出声，只觉得身体烫得惊人。
果然，魅魔嘴里没一句实话。
诗哀芙润湿她的耳垂，把它当做磨牙玩具那样轻轻厮磨，继续发问：“考虑的怎么样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是健健康康的和我一起远走高飞，还是你想得脏病被人唾弃在这里见不得光苟延残喘呢？”
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能听出她话语里明显的偏向性。
若羽红着脸，嚅嗫道：“老…老婆。”
诗哀芙有意挑逗，故意装作没听见，把玩她的发梢：“你说什么？”
若羽心一横，大喊一声：“老婆，我答应你了。”
似乎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明显的喝彩声？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看热闹，明知道她在受苦，怎么不来救她啊，这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难道打错字了，原本是相侵相碍才对吗？
若羽脸上绯红未散，她放轻音量，抬起上半身，凑到诗哀芙耳边撒娇：“只是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发展太快了吗，要不再多培养培养感情？老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学校我们一起上，课题我们一起做，但是你先不要急着做我，今天很晚了，我真累了，没有状态，就先放过我吧。改天我们再继续。求求你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好嘛。老婆~”
诗哀芙偏过头来，发丝轻抚若羽的锁骨，带来轻微的痒意，在若羽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才乖嘛。不过呢，先让我收点利息。”然后她身体歪倒一侧，抱着她再度入眠。
若羽的胳膊被诗哀芙紧紧抱在怀里，怦然作响的心跳和她的脉搏共振。刚刚体会过的红唇与她的脸颊不过几厘米，呼出的热气润湿脸颊，夏日的燥热再次攀升。她的胳膊还环着自己的腰肢，大腿压在自己身上。自由被禁锢在咫尺之间，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人的身影。
“有必要这么警惕吗？我又不是午夜落跑的辛杜瑞拉……”
始作俑者扔下凌乱的受害人，自顾自睡着，无法回应她的疑问。寂静的夜里，若羽数着她的睫毛，根根分明，纤长且薄如蝉翼。心中思绪翻涌，胸腔里不安分的心脏狂跳不止，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
若羽渐渐习惯家里多个人。
好在诗哀芙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恶作剧般讨吻，没有做更出格的事。
习惯的养成需要21天。她们同床共枕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这个区间。
若羽觉得这就是她精明的点，通过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渗入她的灵魂。她每天都接受她突如其来的亲吻，有时候是蜻蜓点水式的一晃而过，有时候是重碾慢挑的深入探索。
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但架不住频率过高。
狂风暴雨的攻势下，她很快就缴械投降，并且平淡的生活隐隐多了几分期待。
故事开始多了新的注解。
若羽想，也许青蛙一开始也乐（le）在其中，所以才能容忍后续一步步发生。
朵莱耿是她们之中最早开学的，据说学校采用严格的封闭式管理，一周才有一次回消息的机会。
何莉也踏上求学路，路途遥远，好像火车坐了三天两夜才到站。她抱怨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交通工具了。
三人闺蜜群也从一开始热火朝天——大家兴奋聊着上学的计划、筹备开学用品、以及分享大学生段子，到现在几乎只看得见若羽一人发的消息。过了很久才有人回应一两句。并且全是自说自话，抱怨学校啊，以及谈论交友问题。
她们像是被割裂成三个世界，大家都在全新的圈子里结识全新的人脉，留下她一人呆在三人共同生活的城市里，听着不认识的人和没见过的故事。而针对她们的问题提出的建议还会被一票否决。就好像她是来捣乱而不是好心帮忙……
后来也就几乎不发表观点了，不是不愿意通过她们口中的描述见识到新世界，而是曾经构建的友谊在不知不觉中被新人所替代。
这感觉很难受。
每个人都在向前走，只有她毫无成长，就连说话做事都仿佛未经过教化的野人那样不受重视且毫无作用。
三开门的冰箱里堆满了瓶瓶罐罐、瓜果蔬菜还有剩菜剩饭，若羽在冷冻层翻找，拿出一袋又一袋速冻产品后终于找到了仅存的两根冰棍。
她光着脚走进房间，拆开包装袋，将冰棍塞入口中，顺便把另一根扔给诗哀芙。诗哀芙有样学样，入口的瞬间眉眼都舒展了。
天气已经不再炎热，房间里的空调早已关闭，只剩下高速转动的风扇左右摇摆。路上行人开始呈现四个极端季节：有的还穿着短袖大裤衩，有的已经穿上长裤外套，更有甚者已经换上棉袄。脚踩金黄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取代了聒噪的蝉鸣，每个清晨都少不了鸟的啼鸣，吵得人不得安宁。
若羽吃着冰棍，凝视窗外，依旧蓝天白云，只是总觉得不够晴朗。
冰棍底端开始融化，液体掉落指缝，冰凉的感觉瞬间将她唤醒，她狼狈地舔舐快融化的部分，最后又觉得烦闷，干脆不吃了，扭过头问道：“我们啥时候开学啊？”
“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诗哀芙当着她的面舔舐她手中的冰棍。红色的软舌轻巧灵活，悉数接住了融化的液体，若羽莫名脸色一红，把她推开，“你不是有冰棍吗？干嘛还要抢我的。”
诗哀芙眨了眨眼，说：“可我觉得你的那支比较好吃。”
若羽瞥了一眼，明明两支长得一模一样：“净瞎说，我拿的一个味道。”
诗哀芙脸不红心不跳说着：“可能沾上你的味道了吧，所以就觉得更好吃了。”说完，用剩下半截冰棍上半端的木棍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你要尝尝我的味道吗？”
若羽红着脸吼道：“不要。”然后三两下嚼碎了剩下的冰块。
嘶，好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