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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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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王朝的盛世已持续十载。京都皇城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成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沈惊寒身着玄色蟒纹朝服，站在紫宸殿的丹陛之下，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眼角眉梢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沉稳。
身旁的苏慕言一袭月白常服，墨发用羊脂玉冠束起，面容清俊依旧，只是眉宇间的疏离淡漠早已化为温润柔和。他手中轻捻着一枚玉扳指，那是沈惊寒去年生辰所赠，玉质莹润，刻着细密的缠枝莲纹，与他腕间沈惊寒同款的墨玉手镯遥相呼应。
“陛下今日议事，怕是要提及北疆互市之事。”苏慕言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默契，“昨日收到密报，北狄新汗即位，有意重启互市，但提出的条件颇为苛刻。”
沈惊寒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剑柄。这柄剑陪了他二十余年，从雁门关的沙场到京都的朝堂，见证了无数风雨。“北狄野心未灭，此次主动示好，怕是另有图谋。”他语气沉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互市可以谈，但底线绝不能破。”
殿内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两人收敛起私语，并肩走入大殿。新皇赵瑞已端坐于龙椅之上，年近三十的他面容温和，眉宇间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见沈惊寒和苏慕言入殿，他眼中露出真切的笑意，抬手示意：“沈王叔，苏相，快请坐。”
满朝文武落座后，户部尚书率先出列，奏报北疆互市之事。正如苏慕言所言，北狄提出以骏马换粮食，且要价极高，还要求大靖开放三座边境城池作为互市场所，言辞间带着隐隐的胁迫之意。
“北狄欺人太甚！”大将军秦风猛地起身，怒声说道，“当年若非沈帅大败北狄，他们岂能有今日？如今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臣请旨，率军北上，给他们一个教训！”
朝中立刻分成两派，主战派与主和派争执不休，殿内顿时嘈杂起来。赵瑞皱了皱眉，目光投向沈惊寒和苏慕言：“沈王叔，苏相，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沈惊寒起身，沉声道：“陛下，北狄新汗初立，内部不稳，此时开战，于我大靖不利。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拿捏，互市可以许，但城池绝不能开放，骏马换粮食的比例也需重新商议。”
苏慕言随后补充道：“陛下，臣以为，可派一名得力大臣前往北狄谈判，一方面探其虚实，另一方面也可借机离间北狄内部势力。此外，需加强北疆防务，以防北狄有变，做到有备无患。”
赵瑞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二位所言极是。那谈判之人，不知二位可有举荐？”
沈惊寒和苏慕言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臣举荐翰林院编修陆景渊。”苏慕言开口说道，“陆编修才华横溢，心思缜密，且精通北狄语言，是不二人选。”
沈惊寒附和道：“陆景渊虽年轻，但有胆有识，可堪此任。”
赵瑞准了二人所请，下令陆景渊三日后启程前往北狄。散朝后，沈惊寒和苏慕言并肩走出皇宫，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景渊是你特意培养的人？”沈惊寒问道。
苏慕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算是吧。这孩子出身寒门，却有一身傲骨，且聪慧过人，是块可塑之才。此次让他去北狄，也是想让他历练一番。”
沈惊寒握住苏慕言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还是你考虑得周全。只是北狄此行凶险，需派人暗中保护他的安全。”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苏慕言握紧他的手，“倒是你，近日北疆边防之事繁杂，切莫太过劳累。”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多言，便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只是他们都未曾察觉，一场新的危机，已在暗中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