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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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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江译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名牌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他没有忘记林晚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可他再也找不到她了。他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大学四年,江译一直单身。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和社团活动中,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身边有很多追求者,可他都一一拒绝了。他的心里,始终为林晚星留着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没有人能够替代。
他偶尔会拿出那张画,看着画纸上的身影,想起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想起那个笑容温暖的女孩。他不知道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有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他。
而林晚星,在国外的生活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顺利。那个男人虽然帮她支付了爸爸的手术费,让爸爸康复了,可他对她并不好。他控制欲很强,不允许她画画,不允许她和外界联系,把她当成了一个金丝雀。
林晚星在国外待了两年,每天都过得很压抑。她想念画画,想念妈妈做的饭菜,想念育英中学的香樟树,更想念江译。她知道,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能一辈子这样下去。
在一个深夜,林晚星趁着男人熟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偷偷离开了那个囚禁她的地方。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她想重新开始,想找回自己的梦想。
她在南方的一座城市定居下来,找了一份美术老师的工作。她重新拿起画笔,画城市的风景,画身边的人,画那些藏在心里的思念。她的画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有深度,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却又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
她偶尔会想起江译,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不知道江译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结婚生子。她想联系他,可又害怕打扰他的生活,害怕看到他已经放下过去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译大学毕业,进入了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工作。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很快在公司站稳了脚跟,成为了部门的骨干。他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可心里的那个角落,依旧是空的。
他偶尔会在网上搜索林晚星的名字,希望能找到她的消息,可每次都失望而归。他以为,他们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直到五年后,一次行业交流会上,江译意外看到了一幅熟悉的画作。
那是一场结合艺术与科技的跨界展会,江译作为公司技术代表出席。展厅角落的画作前围了不少人,画中是南方小城的雨巷,青石板路映着油纸伞的剪影,笔触细腻温润,正是他记忆中林晚星独有的风格。署名处写着“晚星”两个字,江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挤开人群,盯着画作下方的创作者简介——“林晚星,青年画家,专注于城市与自然题材创作,现居南城”。指尖抚过冰凉的展墙,那些被时光尘封的记忆突然汹涌而来,蝉鸣、香樟、画纸上的少年身影,还有离别时那张画背后的字迹,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交流会结束后,江译通过主办方辗转拿到了林晚星的联系方式。他握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半小时,指尖反复摩挲着拨号键,却迟迟不敢按下。他怕这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更怕多年未见,他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最终,他还是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我是江译,在展会看到了你的画,很想再见一面。”
消息发出后,江译坐立难安。直到半小时后,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晚星的回复:“明天下午三点,南城美术馆门口见。”
第二天,江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美术馆。南城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得他衬衫下摆轻轻晃动。他看着美术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三点整,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出现在街角。林晚星比记忆中更成熟了,长发挽成松松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眼神平静温和,少了当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从容。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喧嚣都成了背景。
“好久不见。”江译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好久不见。”林晚星微微一笑,笑容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疏离。
他们沿着美术馆旁的湖边散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湖面上的荷花亭亭玉立,偶尔有蜻蜓点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这些年……还好吗?”江译率先打破沉默。
“挺好的,”林晚星点点头,“回国后就定居在南城,一直画画,现在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你呢?听说你在互联网行业做得不错。”
“还行,就是挺忙的。”江译挠了挠头,有些局促,“当年你突然离开,我找了你很久。”
林晚星的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湖面上,轻声说:“对不起,当年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告别。我爸爸的病需要立刻手术,我没有别的选择。”她简单说了国外两年的压抑生活,还有后来如何逃离、重新拿起画笔的经历,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江译听着,心里一阵酸涩。他想象不到那些年她独自承受了多少,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怕打扰你,”林晚星转过头,眼神清澈,“当年我选择了那样的路,就知道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不该被我的过去牵绊。”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从高中时的趣事聊到各自的现状,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当年的情愫。夕阳西下时,湖面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该回去了,工作室还有事。”林晚星说。
“好。”江译点点头,“以后……还能再联系吗?”
“当然,”林晚星笑着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工作室地址,有空可以来坐坐。”
告别后,江译看着林晚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时间和距离,还有那些无法弥补的遗憾。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偶尔会联系,有时是江译去南城出差,约她喝一杯咖啡;有时是林晚星举办画展,给江译寄一张邀请函。他们像老朋友一样相处,聊工作,聊生活,聊艺术和科技的碰撞,却再也没有提起过当年的喜欢。
江译发现,林晚星的画里,少了当年的青涩和热烈,多了平和与释然。而他自己,也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渐渐放下了那份执念。他开始尝试接受身边人的追求,学着重新去爱。
林晚星也遇到了一个懂她、支持她的人。男人是一位建筑师,欣赏她的才华,尊重她的过去,会在她画画到深夜时默默为她留一盏灯,会陪她去看遍各地的风景,收集创作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