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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走光不是计划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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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走进办公室，池竞扬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孔泽野”三个字。看来某人为了昨天的事，已经抓心挠肝了一个晚上，这不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打电话过来询问“战况”了。
“喂，竞扬？”电话一接通，孔泽野的声音就钻了出来，每个字都透着兴奋。
“说。”池竞扬应道，推开办公室的门，顺手将文件搁在桌上。
孔泽野对于好友这冷冰冰的态度早已免疫，热情丝毫不减：“昨天到底什么情况啊？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这突飞猛进的水平我都快赶不上了……”
池竞扬翻开文件，笔尖流畅地签下名字，语气漫不经心道：“什么真的假的？”
“就你昨晚说的‘睡了’啊！”听起来孔泽野在电话那头急得快要跳脚，“你不会是耍我吧？”
池竞扬笔尖一顿，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对着手机平静反问：“你晚上不睡觉？”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几秒后，传来孔泽野一声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懊恼的自言自语：“我就知道……”
见他终于聪明了一回，池竞扬不打算再浪费时间：“还有事？没事挂了。”
“哎别挂被挂！”孔泽野急忙喊住他，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迟疑，甚至透着一丝神秘，“那个……你家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池竞扬微微蹙眉，“我家能有什么事？”
“就是……”孔泽野支支吾吾，像是难以启齿，“昨天小迪不是跟你回去了嘛，他后来跟我说……虽然他没进你家门，但在门口听见里面好像……不太对劲。”
池竞扬放下笔，靠向椅背，问道：“哪里不对劲？”
孔泽野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见似的：“他说……你家可能不太干净，可能……闹鬼！”
他越说越急，“我听你今天声音好像也不太一样，是不是被那东西给影响了？你可别硬撑啊！”
池竞扬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其实只是昨晚没睡好，再加上今早吹了冷风。
“胡说什么。”他语气平淡，“你家才闹鬼。”
“我没开玩笑！”孔泽野听起来是真急了，“小迪昨天去你家之后，今天上班都没来！阿丘说他请假了！你要是真觉得哪里不对，千万别自己扛着，我认识几位特别灵的大师，随时可以介绍给你！”
池竞扬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事算是解释不清了，只能随口应付：“嗯知道了，再见。”
午休时间，办公区。
吃过午饭后的白孝灵困意上涌，决定趁午休时间趴在桌上补个觉。毕竟今天早上被某人的晨间运动吵醒得太早了，严重睡眠不足。
他刚调整好姿势，脸埋进臂弯，意识正开始模糊，桌面上却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击。
一抬头，池竞扬正站在他的桌边。
“池总？”白孝灵撑着桌面起身，声音中还带着点鼻音。
“午休结束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池竞扬说完便转身离开，看起来是正好路过。
白孝灵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这种感觉简直像是学生时代突然被班主任点名去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再也睡不着了。
他干脆坐直身体，眼睁睁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午休结束，然后立刻起身走向那间玻璃隔断的办公室。
他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池竞扬的声音。
白孝灵推门叫你去，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站定：“池总。”
“坐。”池竞扬从文件上抬起眼，又补充了一句，“私下不用这么称呼，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好……竞扬。”白孝灵在访客椅上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
在公司这样的环境里直呼其名，总让他觉得有些拘谨，放不开。
池竞扬将手里的文件合上，双手交握于桌面。
白孝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双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看着看着，却又突然想起了今早看到的画面：就是这双手，有力地划开泳池的水波，带起晶莹的水珠……
此刻穿着衬衫，系着领带的池竞扬，与清晨在泳池中仅着泳裤，浑身湿透的模样反差实在太大。
一个是禁欲冷淡、不容置疑的上司，另一个则是性感鲜活、触手可及的房东……
“想什么呢？”
眼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屈起一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白孝灵猛地回过神，抬眼便是池竞扬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
池竞扬的嗓音低沉却清晰，瞬间将他飘远的思绪拽回现实。
“没什么……”白孝灵下意识坐得笔直。
“其实叫你来也没别的事。”池竞扬这才切入正题，“明天要出趟差，你跟我一起去。”
白孝灵一时没反应过来。
出差这种事，按理说不该是相关业务部门的同事跟随吗？自己这个岗位，似乎和出差没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手上暂时没有很多工作，算是部门里最“闲”的人选，才会被选中吧。
他没再多琢磨，干脆地应了下来：“好的。”
正要起身离开，池竞扬又补充了一句：“今晚回去简单收拾一下行李，需要在那边住一晚。”
“明白。”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出发了。
抵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放下行李便直奔会议现场。
白孝灵自然全程跟随，只是会议内容专业且冗长，对他而言如同听天书，时间更是显得格外难熬。
尽管如此，他仍打起精神，努力维持专注。既然跟着来了，态度总要端正。
会议结束时，天色已暗。
回到酒店房间，两人都有些疲惫。
池竞扬一边松着领带，一边交代：“晚餐我已经叫了，等会儿送上来，你开下门，我先洗个澡。”
白孝灵点点头，蹲下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不知是酒店设计还是灯光问题，他总觉得房间有些昏暗。
白孝灵站起身，沿着墙壁摸索开关，想调亮些光线。
他的手指按过几个面板上的按钮，目光忽然落在一个像是“亮度”图标的按键上，没多想，直接按了下去。
下一秒。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面原本雾蒙蒙的浴室玻璃，伴随着极轻的“嗡”的一声，瞬间变得清晰透明，毫无遮挡。
白孝灵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宕机。
因为玻璃那头，池竞扬正站在淋浴下，浑身湿透，水流从他线条分明的身体一路滑落。
四目相对。
白孝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全冲到了头顶，魂飞天外。
浴室里的池竞扬也彻底愣住，洗头的动作停住，隔着清晰无比的玻璃，整个人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白孝灵的视线中。
“对、对不起竞扬！我以为那是调灯的开关！我不知道玻璃会变透明……”
白孝灵快要哭出来，这时候才猛地背过身，语无伦次地解释。
苍天啊！他真的不知道酒店会把浴室玻璃开关设计得和灯的开关一模一样！
“按回去！”浴室里传来池竞扬提高了音调，罕见地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快按回去！”
白孝灵哆哆嗦嗦地在面板上胡乱按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准位置。
“滴。”
玻璃应声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将房间与浴室分隔开，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孝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说早上游泳的池竞扬只看到了百分之九十，那刚才就是连剩下的百分之十都一点不落地看完了……
而“受害者”在浴室里，也实在没办法继续安心洗澡了。
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的注意力却有一大半都在旁边那面玻璃上，总觉得下一秒它又会毫无征兆地变透明。
池竞扬草草冲干净泡沫，关上水，站在雾气氤氲的镜子前，却迟迟没有推门出去。
尽管他对自己的身材向来很有信心，但这样突如其来的全方位“展示”，还是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那种被目光毫无阻拦扫视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正当他还在平复心情时，门外传来客房送餐的敲门声。
池竞扬深吸一口气，换上浴袍，调整好表情，拉开了浴室的门。
晚餐就在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气氛中开始。
用餐时，池竞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
白孝灵全程埋着头，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切着眼前的牛排，仿佛那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事业，完全没有要抬头交流的意思。
池竞扬嘴角一勾，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状似随意地开口，打破了沉默：“刚才的事……”
白孝灵咀嚼的动作突然顿住，几秒后，才缓缓地，无比真诚地吐出一句：“真的……非常对不起，竞扬。”
“不用放在心上。”池竞扬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安慰的笑意，“都是男的，看见了也没什么。你说，是吧？”
他的目光落在白孝灵脸上，字里行间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试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