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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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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出来的刹那间,傅政璟早就不受控制地妄图控制程川柏,妄图让程川柏忘记这个百合花给他带来的一切。
跑车的轰鸣声响彻柏油大道,在夜间飞驰而来。傅总的大驾光临,搞得人心惶惶的,一瞬间就差把程川柏当成皇帝供着,好让对方这个得宠的枕边人说些动听的好话。
程川柏此刻正举着道具,当导演喊着开始的时候,傅政璟的眼睛就没有移开过片刻。
眼睛里头闪烁着复杂的光辉,傅政璟因为担心程川柏这小胳膊细腿地非得舞刀弄枪,一度后悔让程川柏出演这部电影,改明儿都不知道手会不会不小心给自己砍掉了。
可他心中的动容根本不能打动程川柏,当导演颤颤巍巍地喊着卡的时候,额头泌着一层薄汗。傅政璟挺拔地双手叉腰地目视前方。
导演根本分不清傅政璟的心思,颤颤巍巍地结束了拍摄。
再之后,当傅政璟靠经程川柏的时候,程川柏下意识后退一步。昏暗的环境下,傅政璟看得真真切切,他伸出去的手落空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川柏先一步地避开他伸出的手,他的手悬在半空。
幽深的眼眸一刻不动地隔着人海望向抛弃他,扭头迈腿就要走的程川柏。
程川柏真是恃宠而骄惯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肆意违抗傅政璟的命令,程川柏更不行。处于愤怒或者其他,他的手迅速抓住了那不断挣扎的手臂。
毫无道理地使劲后拉,程川柏手臂吃痛。傅政璟得偿所愿地将程川柏拖拽回来。
程川柏惨刹那间被拥进傅政璟的怀中,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狭小的肩膀,牢牢地锁住他有些瘦弱的身躯,那带茧的指腹粗糙地磋磨着自己的后脖颈。
这个世界明明不是ABO世界,可傅政璟好像抓着他的后脖颈,渴望哪儿有个腺体可供撕咬一般,“说你几句,就不高兴。”
“你以为自己是水做的啊?”可刻意压低的嗓音灼烧着程川柏的耳根。
虽说他的脸也红了,耳朵也红了,整个人被撩拨和羞耻得变成只熟透的河虾。
“你非得当着所有人的面上羞辱我吗?”程川柏身子红了,眼也红了。
傅政璟错愕,低头想要再玩逗弄程川柏的心荡然无存,看着对方眼角晶莹的勒住泪珠,顿感诧异。
他不解地蹙眉,望向程川柏微红的艳丽眼眸。
傅政璟盯着程川柏那那副被羞辱后的模样,身子大幅度挣扎着,黑发一颤一颤的。原先是极其唯美的画面,可今个一弄,却显得凄惨,活像是恶霸强抢民女。
想到此幕,怒火掺和着傅政璟,当傅政璟真切的感知到程川柏对自己的逃避与厌恶是时,达到了顶峰。程川柏一味地逃离,当傅政璟微微松开手,他便火速地从傅政璟的怀中逃离。险些左脚拌右脚跌在石板路上。
刚挣扎开,傅政璟便叫嚣地再次握住他的手腕:“程川柏,你什么意思,哭什么?你又在埋怨什么?我只是”担心你……
话语未脱出口,绊脚石先行一步横跨在他们二人之间。是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的程度。
程川柏眯眼一瞬间这张人脸不能和他脑中的记忆构成回路,于是他惊慌失措的,脸上闪着迷茫。
男孩挡在他面前,咬了咬牙,异常闪耀的眼眸抬起,不打自招地报上家门,“程哥,你不记得我了吗。你那天说我的奶茶好喝。”
男孩的说起这话时,肉眼可见害羞地埋下脑袋。这稀松平常的关系落到傅政璟眼底,便是罪无可赦的私|通。
如此不明不白的一段话,搞不懂对方如此不明不白的一段话,搞不懂对方傅政璟怒起冲天,扬起巴掌就挥打在横跨其中,不知作为什么身份的手臂上。
男孩手臂骤然一瑟缩,疼得立马收回了,却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傅政璟。
“这是谁?你找这么个垃圾做姘头?我说最近怎么不爱搭理我,还口口声声对我说恨。”
原来是有了下家好拍拍屁股走人是吗?原来是有了下家好拍拍屁股走人是吗。
冰冷的手指指向程川柏,隔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惊惊慌失措还一头雾水的脑袋总算输入点值得让程川柏反驳的话。
胳膊被拧得生疼,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蛋涨红,水润的眼眶内溢满失望,眼帘下压,唇瓣无意识地抖动。
出乎意料的是,最先挥开中间那道身影的人是程川柏。程川柏后退的步伐因为满脸的不可置信与忧伤变为进攻的姿态,他的步伐沉稳,手抓抓住拿悬浮在半空中的毫无礼貌的手指。
用力用手心覆盖,“傅政璟,有意思吗?你就非得要我出丑?”
“你只允许自己做的事,放在我身上就不可以,凭什么?”
“先不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就算有,你既然只是你也管不到吧,合同条例似乎没有规范我的这系列行为吧?你控制欲太强了吧……就算现在我随便喝了别人的一杯奶茶,你也能这么无耻地栽赃我?你记住,我不是你……”
是的,傅政璟从来没有想过程川柏会不爱他,因此,连带着最简单最基础的属于“干净”的条例都没有设立。觉得程川柏只要他一个人喜欢和拥有。
手指犹如被吞噬的绞痛,程川柏一席话早已憋在心中依已久现在总算可以说出来。强大的后坐力伴随着嘶吼,将他的精神力几乎耗尽。
本狰狞的前进姿态逐步后退。泄气地弯下腰,疲倦的往后头走。
苍白的话语割裂的关系,都即将岌岌可危走向死亡。
程川柏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放下执念的一刻,几年来对于傅政璟的性格了如指。
事情结尾的时候,程川柏的身体还是发着软,眼睛湿漉漉地肿胀着。
当晚,怒气冲冲的傅政璟便赫然出现在程川柏的家门口。程川柏在浴室洗澡,外头的木门像受到重创后各咯吱作响,一看门外那人便用了极其大的力道。
此刻已经逼近凌晨三点,程川柏烦躁地睡不着觉,周围的人可能早已入睡。傅政璟这样毫无分寸地敲门,简直闹心。
程川柏来不及冲洗掉脑袋上浮着的泡沫,匆匆围着浴巾就套上拖鞋就去开门。果不其然,在半夜三更大发神经的除了傅政璟以外,没有其他人会这样的奇葩。
下午那事明显不带翻篇,程川柏拉开门的那刻。铺天的酒气袭来傅政璟整个人像个发酵过头的葡萄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千杯不醉”的酒量也会翻车。傅政璟面颊酡红,眉眼湿漉漉的,戾气的眼眸都变得柔情,程川柏和傅政璟都神情怔愣。
程川柏在那双因为震惊上抬的眉眼惹得又散去一丝脾气,而傅政璟只是单纯地诧异程川柏会在他意料之外的时刻打开门。
虽说傅政璟是故意过来敲醒程川柏的,可当程川柏糟心到现在才去洗澡还未入睡,他的心里就荡漾升起一丝酸感和爽感。
酒气扑鼻的身子倒戈地歪向程川柏。好歹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这样倾倒下来力道可不该盖的。
程川柏招架不住地往门柜靠,双手抵住胸前用来御敌。
他的手腕发软,身体裹着浴巾,受限颇多,动作十分缓慢轻柔,也极其毫不留情。他推搡着傅政璟,傅政璟醉成傻逼了,居然推一把就“啪嗒”摔在地上。
这时程川柏又有些惶恐地蹲下身来,浴巾裹着他的身子。头顶的发丝滴答着茉莉味的泡沫水。水珠顺着手肘下滑,滴答在傅政璟的面上。
程川柏两指撑开傅政璟的眼皮,看着对方的眼睛正在和自己的手指顽强对抗。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今夜随性装扮的好处,以至于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和从前一般调皮纯情。
“傅政璟。”轻柔的呼喊,让那咕噜的眼睛一下回正,惊醒过来。
这动静把程川柏吓一跳,腿脚一个不稳,向后跌倒。即将栽倒的片刻,傅政璟扑腾抱住了他。双手穿过他的腰窝,整个人重心下压地将程川柏锁在身下。实在是“亚历山大”。
“……我要死了。”
打捋的头发摊开,程川柏无奈地蹙眉,痛苦的哀嚎:“疼……”谁承想傅政璟抱紧他,火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侧脖颈,极其暧昧贴近地喊:“程川柏。”
实在是破坏气氛的能手,让程川柏甘拜下风。好在傅政璟没有贴近他的耳廓,对着他喊一声:“凌春岁。”
程川柏因为自己可怕的想象抖了一抖,神情清明地望向傅政璟。
傅政璟烂醉的眼眸红润润的,俊俏的面容被这股湿漉打碎。他白皙红润的唇脸蛋凑到程川柏的身上嗅着,狗撒尿地嗅着舔着。
程川柏意识模糊,但除了心底猛得升起的久违悸动外,剩余更多的是对傅政璟即将中毒的后怕。他有些无奈地喊着:“我要洗澡,泡泡掉到眼里了。”
这事还不程川柏骗人,而是他的眼睛真的进入泡泡。此刻右眼克制地眯着,辛辣的洗发水刺挠着眼圈,他的手分身乏力地抵住傅政璟的身子,一边腾出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他分神的时刻,意识都被疼痛带走。程川柏是极其怕疼的,白皙的面容下淌下一滴热泪。
泪水滚烫地顺着面颊滑落。诧异走神的时刻,那温热厚重的红舌忽然朝他的面颊添了一口。
人类对于大型动物都是极其惧怕的,同样的,位高权重肆虐成性的傅政璟作出如此眷恋的的事件是极其骇人的。
程川柏脑子空白,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任由傅政璟一直拱着他的身子。转而,巴掌轻抵在那锋利的下颚,傅政璟还保留着舔舐的动作,一下被抵住。鹰弋的眉眼居高临下透着股疯狂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