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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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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进来屋内。
“咔哒”林煜在半梦半醒间听到钥匙转动，没被打开的声音，一看才6：30，他起身下床，准备去看看是谁。
打开房门，发现回来的是傅云。她正在换鞋，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儿子，你醒了啊。”
林煜不想和她说话，点头之后便想往房间走。
看到儿子想回到房间里，傅云急忙叫住他：“哎你这孩子，别走啊，我买了早餐，快来一起吃早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林煜看了她一眼：“不用，我有腿，自己去。”说完就走进了屋，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再出来时林煜已经换好了校服，他没去看傅云在干什么，径直往门口走，下来了楼梯，他给李桉栖发消息：你好了吗。
“快了，马上。”李桉栖看到这条消息急急忙忙把最后一口油条塞入嘴里，背起书包含糊不清地对李妈说：“妈，我去上学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李桉栖下了楼，林煜就站在门口玩手机，格外扎眼，李桉栖想：真帅啊。
他一路小跑过去，在林煜旁边停了下来问：“等很久了吗？”
看到李桉栖来了，林煜摁灭了手机，往一兜里塞：“没有，走吧。”
因为傅云今天早上的回来，林煜心情有些不佳，一路上也没和李桉栖说话。
过马路的时候林煜还想着这件事，连是红灯都不知道。
“哎，林煜，看路。”李桉栖急忙拉住马上要闯红灯的少年，林煜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哦对不起，我出神了。”
李桉栖看了看林煜，还是忍不住问出：“林煜，你很不对劲，是发生了什么吗？”
林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觉得这次傅云回来，八成是要离婚了，他不会跟着他父亲，但暂时也还不想离开这座城市。
林煜摇了摇头：“没事。”这时刚好绿灯亮起，“走吧，绿灯了。”
他们一直到教室都没有说过话，林煜这一整天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但他也无法开口说出来。
学习的时光总是无聊而又迅速。
一个月后，晚上，最后两节晚自习终于熬了过去，李桉栖累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林煜拍了拍李桉栖：“走了，放学了。”
李桉栖摇了摇头：“不，我不要回家。”
“为什么？”
“因为明天就是月考了！我不想考试。”
林煜从书包里掏了掏，拿出了一盒酸奶，放在了李桉栖的桌上：“一次月考而已，你没考怎么知道你不行？”
李桉栖听完林煜一番大道理之后觉得挺对的，感觉自己又行了，于是抬头和林煜对视：“我觉得，你说的对，谢谢大学霸开导。”说完他便把酸奶拿到自己跟前，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口。
林煜看见李桉栖又活了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可以走了吧。”
李桉栖对着林煜点了点头：“可以了，你等我收拾一下。”
最近傅云一直在家，林煜不想她说话，于是一回到家便钻进了房间。
刚关上门就听见傅云在外面说道：“你这孩子，就算不想和我说话也还得把澡洗了再进去吧。”
傅云不知道林煜每次都是在她睡着之后才出去洗澡，以为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儿子都没洗过澡。
林煜脱了鞋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在知乎上问道：
不想父母离婚怎么办。
没过两分钟就有人回复：多沟通。
林煜还在想怎么和他们沟通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儿子，你让妈进来和你说两句。”
碍于是母子的关系，林煜只好起身去打开了房门：“你有什么快点说，我要睡觉。”
傅云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她扒拉开林煜：“你先让我进去坐坐嘛。”说着她进入了房间，把果盘放在林煜的书桌上，“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只是你爸最近还在躲我，今年这婚是离不成的。”
林煜打断了她：“你说完了吗？”
“你慌什么，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你是选择要跟谁，我好做准备。”
林煜内心十分烦闷，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傅云也不急，就坐在床上等着林煜回答。
大概两分钟后：“跟你。”
傅云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扬起了笑脸：“这样才对吧，我走了，你自己睡吧。”顺便还把果盘给拿走了，
等傅云走了过后，林煜坐回床上，想着这婚不离怕是不行，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出了一根，点燃后吸了一口，他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抽了，总感觉没之前那么解压了。
他叼着烟划开手机屏幕，点开微信，给李桉栖发了一条消息：在干嘛。
原本还在临时抱佛脚的李桉栖看到了林煜这条消息，马上回道：
“做题。”
紧接着一条“有什么事吗？”
李桉栖收到的只有两天消息，一条是确认一下你睡没有。另外一条是晚安。
有这句就够了
“晚安。”李桉栖发完就收拾去睡觉了。
林煜把一根抽完之后，就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浴室里，水滴到林煜的身上让他回过神了很多，他突然又回到暑假时想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生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煜接连做了几个噩梦，都是一些零碎的画面，他看见了父亲砸碎酒瓶子，看见父亲大吼大叫，看见母亲把他拉回房间……
“不，不要。”林煜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已经是白天了，他揉了揉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起身穿起拖鞋准备去喝水，打开房门就看见傅云已经在餐桌上吃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理反应，林煜看见她就远离。
“起来了就别进去了，这么怕我？过来跟妈一起吃饭。”林煜走到厨房里，打开手龙头洗了洗手，又自己拿碗去锅里乘了两勺白粥。
他端起碗坐到了傅云的对面，拿着调羹在碗了搅了搅，舀起一勺送入嘴里。
“好吃吗？”
林煜不想回答她，只是加快了吃粥的动作。
傅云没等到答复，心里有点生气：“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算了，我可不是你，不和你计较了，我要去去补美容觉了。”她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煜吃完之后，把碗放在了厨房里面，收拾好就下楼等李桉栖了。
路上，李桉栖对月考那是十分的紧张，他问林煜：“你怕月考吗？”
林煜摇了摇头：“没有难度。”
李桉栖也跟着摇了摇头，心想：果然学霸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第一堂考试是语文，李桉栖和林煜分别坐到了自己考场的位置，广播响起：“第一堂语文测试，考试时间为120分钟。”
考场里十分安静，大家都在奋笔起书地写着卷子，文科这类的就是简单但写字多，李桉栖是卡着点把作文写完的。
后面的考试李桉栖不知道自己时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自己写了很多字，下了考试他就一直趴在桌子上。
这时安静了几日的高志逾出现了：“小李同学，你咋了？”
李桉栖对着他摆了摆手：“刚考完，都点晕字。”
“哎，谁不是呢，小李同学，我们抱团吧！”说着就准备去林煜的位置上坐着
林煜过来拉起了高志逾：“滚回你的座位。”
眼看着林煜要把他拉开，高志逾赶忙抱紧了李桉栖的手臂：“不要，我的同桌是魔鬼，我不和他一起坐。“
说完林煜和李桉栖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莫随，少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从题海中抬起来头。
“怎么了？”莫随刚刚没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很疑惑。
林煜对他摇了摇头：“你等会。”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高志逾从自己的座位上拉开，“自己回自己的座位。”
“好，林煜，我记住你了。”高志逾气鼓鼓地跨过了莫随的椅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陆老师走了进来，但有些人根本没发现有老师进入班级，还在和朋友讨论这次的考试，陆曦清了清嗓：“好了，安静了，为期两天的考试已经过去了，成绩怎么样大家都不需要在意了，好了，值日的留下来打扫卫生，剩下的就回家吧。”
今天刚好就是林煜和李桉栖是值日，理所当然留下来打扫卫生，他们把教室扫了一遍又脱了一遍，打扫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两位少年就着夕阳走在大街上，路面倒映着他们的影子，仿佛世界就定格在了这一刻。
“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
林煜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我们去喂狗吧！”
“好。”
星期六上午，林煜和李桉栖约定好，去喂狗。
回合之后，两人便来到了基地，因为这几天都在准备月考，就没来喂狗，这时的狗子肯定饿疯了，见啥都想咬。
“流星”看见有两个人来，还想着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结果发现居然是主人，凶狠的表情立马柔和了下来，在李桉栖的脚边一直绕。
李桉栖被狗蹭的十分痒，一时忘了去拿狗粮，他蹲下来圈住了狗子的脖子，“小东西，别蹭了。”
林煜已经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了那袋狗粮，打开封口的那一刻狗子彻底坐不住了，高兴地蹦蹦跳跳，当狗粮倒入碗中的时候，它就迫不及待待地大口剁块。
林煜将封口封好，看到这吃相忍不住相处声来：“看来这狗饿急了。”
李桉栖点了点头：“确实，最近都没来看它，不知道它怎么度过来了的。”
喂完狗两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江城一中的改卷速度是出奇地快，星期一刚来就看见教室里贴着成绩单了。
第一名：莫随 738分年级第一
第二名：林煜735分年级第二
三班的人都炸了，年级前二居然都在自己班！李桉栖和林煜来的时候，成绩单前已经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在认真分析着别人的成绩。
李桉栖逮到一个比较面熟的说：“你帮我看看我多少分。”
面熟那位朋友将脑袋探入人群中，看到成绩后，又伸出来：“你考了676。”
李桉栖听到这个分数正想和林煜分享一下喜悦，转头时才发现林煜早就回到位置上做好了。
李桉栖快步走到座位上，小声地对林煜说：“这次我考了676，我都没想过我能考这么高！”
林煜点了点头，又从背包中掏出一瓶葡萄味的优酸乳递给李桉栖：“我就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桉栖自然地接过那瓶牛奶，插上吸管又开始喝。
他想：
是的，林煜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只是对李桉栖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