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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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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上尉，既然您不愿意配合……”他蹲下身，声音低沉而危险，“那就别怪我用一些不那么文明的手段了。”
“毕竟，”他的笑容扭曲而得意，“有些事情，您配合不配合，结果都是一样的。”
“别担心，米歇尔上尉。我们可是给你送了个大福利。菲利雄子即将来到这里。给你一个天大的，别虫求都求不来的‘赏赐’。”
“塞缪尔，你把我叫来标记一个亚雌？”
“让一个B级雄虫出手，你想好要支付的代价了吗？”
“当然，我的计划一定让阁下满意。”
...
随后，就是休踢门而入看到的那一幕了。
“还有，休，我途经第八区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你和元帅的闲言碎语。”
“他们不可能知道你们的事情。”
“有虫在编排你们。”
休抿抿唇。
他不太能切实理解，一些风言风语会产生什么影响。
他能猜出这不是好事。
但现在，他只想赶紧揪出异种，快点解开悬在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破解那叛国革职，被推进实验室的结局。
“关于那种异种的信息，你有什么结论吗？”
“我认为，那只异种一定已经接触过‘黑’，出现我面前的时候，也许正在寻找最后的撤退路线。”
休闭了闭眼。
他想起曾在碎片中，看到的，烬被夹击的画面。
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
角落中有一滩黑水。
那是“迪斯”溶解的身体。
分身本就是消耗品，意识早在米歇尔跟上来的瞬间就抽离了。
“白”蜷在阴影里，舔了舔唇角。
“跟丢了？真可惜。”
声音从喉咙深处滚出来，带着诡异的愉悦。
那个叫迪斯的虫，生命力旺盛，很好吃。
吞噬后的残躯，还起到了吸引笨虫子的注意力的效果。
值了。
“毒已经下好了。”
白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残留的药剂气味。
那具跟随塞缪尔的身体，已经成功抵达了完成了任务。
只要，这个研究要员，发现了核心实验室的病原体。
桀桀桀。
帝国战神的星舰，其核心科研区。
被主星科研要员，发现了病原体。
——蔓延整个Y星系的星际瘟疫。
在元帅的船上哦。
运作得好，定个叛国罪也不为过。
我们异种一定会配合的说明，元帅背地里找我们合作的。
桀桀桀，虫子，自己虫打自己虫。
聪明的**不费一兵一卒，就在将“斩首者”号上斩首！
“祂”会表扬白。
白在杀死瑞希后，借助物资流入“斩首者”号的机会，吞噬了“迪斯”。
并以递送邮件之便，吞噬了一个中级研究员后，顺利潜入第七区，与黑会面。
他那个愚蠢的哥哥说——
嘶——白，你来得不巧。这艘星舰里有个大杀神。
愚蠢的哥哥，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就是那个杀神弄吗？
嘶——嘶嘶嘶，狼狈？你若见过那绝对的力量，你只会以这伤痕为荣耀。
好了，我去给你弄几个虫来吃，赶紧出来。我们两个，杀了那个麻烦的元帅。
我莽撞的，傲慢的弟弟，大杀神和帝国元帅在这里，打不过，我们打不过。
但是，帝国元帅，必须，死。
必须，让他离开战场。
为了“祂”。
能成功复苏。
必须处理掉。
那就用计谋，莽撞的弟弟。
愚蠢的哥哥，你要会计谋，会可可怜怜巴巴的被挂在墙上。
真像一团愚蠢的肉瘤。
嘶———
莽撞的弟弟白，听我的，用‘灰’的毒。那个针对幼崽和虫蛋的毒。
盲目的虫子们，会自己把那个麻烦的元帅处理掉！
——
一份份报告抵达参谋长赫尔墨手中时。
那份报告的结果让虫震撼。
实验室的总结，拟态异种又进化了。那只将级异种，不仅展现出三年前拟态异种的“吞噬性质”。还展现出能“附身”“隐蔽”并影响，放大，被“附身”的情绪和欲望。
研究虫表示，这个数据模型继续推演，异种“黑”如果长期“附身”于虫，很有可能在最后的吞噬中，达到极佳吞噬效果。
我们的技术将更加难以区分伪装成虫的异种。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样的异种极少。
目前，“黑”是首例。
赫尔墨将这个消息同步给正在元帅。
并为排斥潜入异种的安排表示了担忧。
他表述道：
【元帅静启
最坏的打算，那只潜入异种或许也有某种不同于常规“拟态异种”的能力。致使我们始终没法用老方法找到它。
赫尔墨】
——————
收到这条消息的烬，拧起眉头。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
【它一定会劫走“黑”，守住这道防线。继续排查。迪斯找到了吗？】
【报告元帅，在迪斯消失处，发现一滩黑水...】
烬的指尖在光脑屏幕上停顿了一秒。
黑水。
溶解的身体组织？还是某种未知的能力？
【可能与某种能力有关，尽快带给科研虫进行分析。】
【是！】
通讯挂断。
烬抬手揉了揉眉心。
银发在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战术扳指在指间缓慢转动——一圈，两圈，三圈。
…不知道休怎么样了。
那个小雄虫从进入客房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七分钟了。
可光脑界面上，那个特殊的通讯频道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消息提示，没有求援信号。
烬的视线落在光脑上显示的银羽卫汇报记录上。
【目标进入第八区】
【目标正在B-7走廊】
银羽卫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再继续汇报休的行踪。
有什么事情，还需要瞒着他吗？
——
第七区，某个实验室的深处。
塞缪尔跟在一个中级研究员身后，脚步急促。
“你确定？这里真的有异常数据？”
前面那人回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塞缪尔要员，我的权限不够，没法进一步分析。但这些基因序列的波动频率……明显不对劲。”
塞缪尔眉头一皱。
这个研究员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抓到烬灭者医疗团队的把柄，那可就发了。
他快步走到操作台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链在闪烁。
“哪里有问题？”
研究员指了指其中一段：“这里，还有这里。波形对不上常规的虫族基因模板。”
塞缪尔盯着屏幕看了三秒。
五秒。
十秒。
……看不懂。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你他妈以为领导都是技术大拿吗？！
妈的，他虽然挂着博士头衔，但那是靠关系走的外交路线，专业研究早扔到爪哇国去了。
这种技术细节，他哪看得明白？
“咳。”塞缪尔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在操作台上点了几下，“嗯……确实有些异常。不过这种级别的数据，还得让更专业的虫来看。”
他侧过头，压低声音：“你怎么不自己先确认一下？”
研究员愣了愣：“我……我水平不够啊。要不然怎么会叫您过来。”
塞缪尔心里骂了一句。
废物！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浪费自己的时间。
实际上，白以“分身”的方式伪装成这个中级研究员。
只是吞噬了生命力，强行转化成分身，身体融合度不够。
这就导致——被吃掉的虫原本的能力，它调动不起来。记忆融合也跟着打折扣。
黑和白都是进化后的将级拟态异种。
普通拟态异种的伪装方式，他们自然也会。但那种伪装只能发挥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信息素浓度，很容易被识破。
进化后，他们分了两条路。
黑走的是“附身”路线，长时间附身目标后再吞噬，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信息素浓度。
白选的是“分身”，可以同时拟态多个虫，数量多，但每个分身的融合度都不高。
白原本以为，这个叫塞缪尔的是这群研究虫的头儿，肯定最厉害。
结果——
塞缪尔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链，额角青筋直跳。
“白”舔了舔嘴唇，分身的动作有些僵硬。
塞缪尔面上不动声色，拿出光脑拨了个通讯：“喂，把□□叫过来，第七区C-12实验室。对，现在，马上。”
通讯那头传来应答声：“明白，要员。不过□□现在在另一个区域，过来大概需要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
塞缪尔挂断通讯，转身看向研究员。
“我还有要事，你在这里盯着。”
“出了结果让□□告诉我。”
塞缪尔离开后。中级研究员眼神变得呆滞。
意识回归本体。
“白”蜷缩在第七区某个废弃的通风管道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三十分钟。
够了。
□□那个虫到了，就会发现病原体。
到时候烬灭者怎么解释？
到达关押“黑”的地方，要走十五分钟。
第八区离第七区不算远，还能抢时间。
追查异种的线索...似乎是在迪斯这断了。
休不认为那只异种的目的会只是救出“黑”。
于是当机立断前往黑那里，并给烬发消息，请求让他们进去的权限。
就在烬因为银羽卫长时间没有汇报休的消息而感到疑惑时。
得到了休的通讯。
小雄虫干净的声音从通讯器离传来。
“烬，我需要你帮我开启，前往关押黑的实验室的权限。这件事情很重要，没你同意不行。”
烬沉默了片刻，没有问缘由，就同意了小雄虫的请求。
这还是休第一次，在正事上求他。
既然已经允许了休自由行动，烬就会给予相应的信任。
两虫之间就这样陷入沉默。
“你在第八区的哪里，我派虫去接你们，速度更具快。”
休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
他远远望去，菲利还在沙发床上对着枕头，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蹭得都快把料子磨破了。
他的身边站着米歇尔，门外是雄虫的六位守护者，和银羽卫。
但金发亚雌很识相地闭嘴不出声。
“我在第八区B-7走廊0705室。”
“嗯，知道了，马上有虫来接你们，注意安全。”
“你不问问我知道了什么吗？”
“哦？休调查到什么了？”
“我们发现了‘迪斯’他可能是异种，但是后来这个目标似乎是消失了。”
“嗯，你的消息很快。是的‘迪斯’化成了一滩黑水。我们的科研虫怀疑另一只异种进化出了区别于异种‘黑’的能力。他或许能同时掌握好几个身体，目前他的本体并没有被发现。”
“...元帅不愧是元帅。”
“嗯？”
“我的意思是，您哪怕没有亲临现场，也知道很多事情，很厉害。”
光脑那边的声音又沉默了一会儿。
烬的耳尖有点热，他的小雄虫总在很多地方说话直接而热烈。
“嗯，你能查到‘迪斯’的事情，也不赖。不愧是元帅亲自赠予祝福的新兵。”
两只虫旁若无虫的对话，听得米歇尔鸡皮疙瘩直掉，他想起门口的银羽卫还有门内的菲利，戳了戳休的手臂。
休茫然了一下，想起自己和米歇尔正处在某个陷入温柔乡的雄虫的房间。
脑中开始计算不告诉，元帅自己现在菲利的房间，后续不会被发现的可能性。
...算了，不如自己解释。
经历过星海漫游后被烬压在床上一事后，他有点怕烬产生误会自己。
“那个，元帅...”
门外已经传来一些争执声，似乎是元帅派来接他去‘黑’那里的虫已经到了，正和门口的守护者起了争执。
休头皮发麻，生怕晚了一秒被烬误会。
“你离开后，我收到米歇尔发现异种的消息，就顺着消息到达了第八区。第八区的科研虫带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雄虫菲利欺负，所以我们用了一点方法整蛊菲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烬那头没有声音。
“元帅？”休有些忐忑。
“嗯，知道了。”烬的胸腔中传来压抑不住的低笑。
“你很勇敢，机智。第一时间找到米歇尔是对的。”
“米歇尔对异种追踪有经验，这次确实敏锐。你们做得不错。迪斯的信息很关键。”
“我们的军雌正在寻找可能存在的本体。相信给你时间，你也能做到。”
“不过小家伙，你还有什么招数要快些使出来，不然，先找到那只异种的应该是我。”
“将胜利带回来。我等着你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