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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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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背景深厚，所以无法无天，对吗？”齐母双唇干涩，两眼红肿，“娃娃终究是白白死掉了……”
肖允恩和卢韦森面如死灰，都没有吭声。
他俩虽未正面回答，齐母却是懂了。
其实，她早就想明白了。
两条眼泪簌簌地从齐母脸上滑落下来。
腰妹抽出纸巾，为齐母擦泪目，又把一大包纸抽，交到她的手里。
“可琼鲸区不是有‘网络包容’计划的吗？我想说什么，还是可以说的，对吗？”齐母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泪水，仍然不死心，
卢韦森嗯了一声。
“那我还是可以为娃娃喊冤……”齐母看到对面两人一起望着自己，自然懂得他们未张口直说的话，“我明白！上次是警告，以后说不定是什么了！可是，娃娃都没有了，我也没啥可留恋的！要是在为他喊冤的路上死了，也算有骨气地去见他！到时候，跟他说，妈尽力了！妈妈没法拿着刀枪，去给你报仇……”
“那就膈应他们吧！不能持枪，就用嘴吧！惹得他们闹心，也是战斗力强的一种表现！人都没了，就大家都别好了！”肖允恩从背包里拿出袋子，放到齐母面前。
出乎大家意料，肖允恩竟然没有阻止她。
卢连希虽然没有流泪，鼻子却已经湿了，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
卢韦森脸色很沉，看似冷静，心里却乱得很。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卢连希抽了抽鼻子，“结果没有大家都别好了！而是人家好了，我们不好了呢？”
“那就我和齐阿姨不好就行了！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她是走投无路的失独母亲！我俩光脚的，怕什么穿鞋的？”
“孩子，你不要再掺乎进来了！”齐母立刻拒绝，态度很是坚决，“你如果出事了，家人怎么办？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我没有家人！我家就我一个人！”肖允恩面色坦然，脱口而出，“没有正义，怎么能好好活着？”
“身为弱者，为了没可能到来的正义，献出自己的人生，不值得……”齐母哽咽，提起之前被劝时，听到的话，“我是母亲。我知道你妈妈也会这么想的。”
“您也知道正义不会来，不是还不肯放弃吗？”肖允恩满眼通红，不知不觉中，有细细的泪，从眼角流下。
“我是他的妈妈！总要有一种方式去见他！”齐母拿起齐渊的照片，抚摸着他的脸，“如果和他一样的死法，也可以体会得到，他离开时的痛……”
卢韦森沉默半天，终于不再犹豫，同意了肖允恩的选择。
他把一支手枪，放到了齐母的面前，“里面只有一颗子弹。用来保护你自己。”
肖允恩没有冲动。对于齐母看似徒劳的坚持，他也曾有过数番的纠结。
我以为，我远离肖沃夷，把注意力放在琼鲸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您会和我一样，放下过去，重新来过。
可我错了，我们心中的感情，完全不同。我对肖沃夷怨念深重，您对齐渊母爱无穷。最终重要的是，肖沃夷还活着，而齐渊已经死了！
他觉得前途未卜，因为肖沃夷都保护不了自己！如果以后受到迫害，那也是自己找的，谁也不怨！他决定一往无前，因为虽然知道正义不会来，可看着一个母亲不愿放弃战斗，他就只能跟随！
至于卢韦森，他也非常迷茫——他不相信齐渊会沉冤得雪，也知道恶人注定会逍遥法外。但是，在琼鲸区，总该有不一样的局面！就算是没办法为好人伸张正义，也应该让恶人有所收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