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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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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连希带走箱子的时候，特意提到，“我去把飞机和车都洗一洗！至于你们，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洗吧！”
卢韦森的家里，只剩肖允恩了。
他俩对望片刻，两双眼睛仿佛自带雾气，都有些泛红。
“好好洗洗吧！”卢韦森指着自己的淋浴间，“用不用我帮忙？”
“不只我该洗吧！你也该洗！我和你一起搬了尸体。我又躺过装过尸体的箱子。”肖允恩的表情微微显得有些痛苦，问得结结巴巴，“要不——一起洗吧？要不，等我洗的时候，你多难受？”
“太好了！”卢韦森点了点头，“刚想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肖允恩松了口气，真怕他不愿意呢！
头顶的长方形巨大花洒，洒下细密且温暖的水柱。
热水浇在两人的头发和皮肤上时，他俩望着对方，一同笑了。
一片水幕里，好像对面的人，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
卢韦森转过身去，不敢转回来。
肖允恩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说破。因为他自己不喜欢露水情缘——
如果卢韦森救了自己之后，顺便对自己做了什么，也许就把这一场英雄救美的剧情，安个趁人之危的结局了。虽然辛辣刺激，却总归缺少了美感。
就这样，卢韦森背对着肖允恩，洗完了全程。
肖允恩没有想到，卢韦森会真这么害羞，或者说——这么容易就有反应。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某一时刻，就连看着人家走出浴室时背后的轮廓，都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肖允恩关掉淋浴，对着镜子照了一照，紧了紧自己用心锻炼过的肱二头肌，心里给自己打气——
我的身材，不比卢韦森的差！
他低下头去，闻了闻自己身上，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安心的微笑。他喜欢那种香波的味道。淡淡的茶香，伴着零星的花香，不腻却留着丝丝的清甜——就像卢韦森给自己的感觉。
卢韦森穿着一身藏青色浴袍，来到肖允恩身后，为他披上了一件孔雀蓝色的浴袍，“不嫌弃的话，就挑件我的衣服穿吧！”
肖允恩应了一声，系好了睡袍的腰带。他对这件睡袍非常满意，因为他超级喜欢孔雀蓝这个颜色——神秘且绚烂，就像他自己。
他走进衣帽间之前，确实没多想。
可他进去之后，就呆住了。敢情不是遇到了守身如玉的谦谦君子，倒是发现这人是个自我解决欲望的狂人！
几层□□用具，着实令肖允恩大开眼界！
他很是新奇，上看下看，左拿右放，心里感慨万千——
不去摆个摊都可惜了！或者该办个展览！
怪不得先出来了！敢情是来自己解决了！
卢韦森听着肖允恩没有动静，就过来看看，见他愣在那里，就猜他是不是想歪了，把自己当成什么恶魔淫棍了！
肖允恩虽然确实想得有些过火，却也理解得很，更是尽量把情商发挥到了极致，“太有意思了！我有些情感洁癖，你有□□洁癖！”
“不是！我就是正常需求！没有那么纵欲过度！自己解决，完全是因为人心叵测，怕被做局！”卢韦森认为解释非常有必要，也是为了避免尴尬，更是把兄弟情谊演到了自然无比，“你喜欢哪种，送你啊！新的！不是我用过的！”
“我——”肖允恩自觉经验不足，表情自然却不敷衍，只是如实回答，“应该不用这种吧！用的话——也是另一种！”
他确实对这方面的家伙事儿没有什么研究。
“你——”肖允恩看着卢韦森仍然穿着睡袍，便不想冷场，于是随口问，“要换衣服吗？先来吧！”
卢韦森嗯了一声，就扒开了浴袍的两襟，把浴袍扔到宽凳上，来到衣柜跟前。直到从玻璃门上面，看到自己□□的身影，他才被迫反应过来，自己确实紧张了，否则，也不会把换衣服的程序都搞反了。衣服都没选好，就把自己给亮出来了。
他属实头脑有点空白，不知道穿哪件衣服好了。
“这件吧！”肖允恩指着衣柜里的一件无袖露肩背心，用带着期待的眼神，望着肖允恩。
那是卢韦森撸铁时穿的。
卢韦森没想到，肖允恩会点这件，就愣了半秒，听了他的建议，穿上了。
衣服上身以后，那半紧半松的效果，和卢韦森此刻的气质差不多——那种运动员专有的包容感，既有阳光向上的清爽感，又带着热烈性感的吸引力。
肖允恩觉得自己有点热，就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至于下裤，肖允恩则选了一件同色系的肥大款运动裤。按他的想法来说，就是兼具了舒适性与禁欲感。
肖允恩觉得，自己真是个矛盾体，既希望大饱眼福，又不愿意擦枪走火，还挺讨厌的。
他给自己选了一件纯棉白色T恤，搭配一条纯棉白色长裤。这些不是卢韦森的穿衣风格，却在他的衣柜里挂了许久。
他去衣橱里拿下衣裤，挂到临时置衣架上，又脱下身上的浴袍，把衣裤穿好。
就这样，他们看着对方一前一后地换好了衣服。
如果不是肖允恩的肚子叫了起来，两个人好像都忘了，看了对方半天，早都已经饥肠辘辘了。
厨房在离衣帽间距离较远的位置。打开门，就是开放式。关上门，就是封闭式。
今天，卢韦森选择了开放式。
肖允恩很喜欢这个设计。居然一个按钮，就令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卢韦森从橱柜里拉出一辆小车，上层有各类罐装的坚果，下层是各类小盘和开果工具。又他夹开一颗碧根果，递到肖允恩手上。
肖允恩看着卢韦森在厨房里来来回回，准备吃的，就有一种影视剧照进现实的恍惚感觉。
“给你的！”肖允恩拿着一小盘坚果，放到卢韦森跟前，“很好吃！”
卢韦森拣起几个开心果，外加一块杏仁，放进嘴里，居然心满意足地笑了，“确实好吃！以前怎么没发现？卢连希这么会买！”
“巧了！腰妹也这么说！那天他打开卢连希送的冰淇淋时，就这么说！”肖允恩突然想起来，打开卢连希的冰箱，却没发现冰淇淋，“我尝了一尝，觉得味道没变，还是老配方！我就和腰妹说，那是爱情给的香味，和冰淇淋无关！可惜，他没给你买！”
“可惜的是，”卢韦森看出了肖允恩的心思，眼里是藏不住的宠溺神色，“让你馋嘴想吃的东西，冰箱里没有吧！”
“呦！看给你能耐的！都会读心术了！”肖允恩拿腔作调，又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
看看着卢韦森剪开食物的外包装，放进蒸箱加热的时候，不知不觉有些呆了。刚才，看他脱和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有这样。
他好像发现，自己生活里缺失的某些部分，突然就被眼前的这一幕，补全了。
菜上桌了以后，肖允恩吃得很香，“你做饭真好吃！”
“加热预制菜！”卢韦森为肖允恩倒上果汁，坦承相告，“谁都能做！”
“我平日也是！”肖允恩盘腿坐在凳子上，随口问起来，“怎么没有雇人给你做饭？”
“不习惯家里住着其他人！每顿都可以在赌场里蹭饭吃！耀鲸有区里顶级的厨师！”卢韦森指着柜上那排排器具，眼底透着些许笑意，调侃自己，“我的家就是用来——你懂的！干你看到那些！有别人在，也不方便……”
“也是！你那些□□装备，会给人吓到！”肖允恩努力把之前的高情商表现，延续到底，“挺——挺好！卫生！不生病！”
“懂我！”卢韦森对着肖允恩，竖起了大拇指。
“好饭得配点音乐！伊森现在为情所困！成天拉悲伤的曲子！他喜欢一个女生，叫胡杨。我听他一讲，觉得那个胡杨的性格，怎么哪里跟我有点儿像？”肖允恩把慕郁忱的视频投到墙上，给卢韦森看。
“这不是那个……”卢韦森把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是卢连希口中的鲸敖“乐器男”。
“他叫‘慕郁忱’，Ethan（伊森）是他的外文名！”肖允恩按下暂停键，为卢韦森解释了一番。
卢韦森忽然觉得轻松了一点，因为隐形情敌少了一个。
肖允恩不饿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吃饭顺序好像不太对，就举起了一杯果汁，“被你救的感觉，真好！值得回味无数遍！”
“好想救你！在你需要的地方！”卢韦森欲言又止，喝了口果汁，“不只是小打小闹的那种，还有人生中的水深火热。”
“你一直在救我和我在意的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啊！”肖允恩跟卢韦森碰了个杯，“你和我一起帮助弱势群体，让腰妹和他的朋友们活得更好更长！你还有直升飞机！我都没好好看看它！对了，它有名字吗？”
“没有！”卢韦森说着，点开了照片库，给肖允恩看这架直升机的照片。
墙上投影出直升机的许多照片。肖允恩终于有机会，不紧不慢地好好看它了。
卢韦森怕它太过眨眼，没有为它选择太多逍遥的配色。只是简单的白色，更没有喷涂什么特别的文字或者是标志。
肖允恩很喜欢这架直升飞机。因为它震耳欲聋地飞来时，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亮了！
肖允恩点出齐渊的卡通头像照片，正好投影在墙上的飞机身上，“我得给它取个小名！叫‘鲸齐’怎么样？‘鲸鱼’的‘鲸’，‘齐渊’的‘齐’！纪念齐渊！也纪念你带给我的‘惊奇’……”
“好啊！就叫‘鲸齐’！”卢韦森看着带了图案的直升飞机，有些感动，“可能我能给你的极限，就到这里！不像真正强大的人，有战斗机！”
肖允恩身为将军，可以调动战斗机。
“战斗机属于国家！没有人可以私自启用！这是个‘负暴君时代’！不可以‘烽火戏诸侯’，开个战斗机出来玩耍！”肖允恩……“所以，我们普通人，看到直升机飞来，就觉得有大佬来救自己了，幸福感爆棚……”
“好希望你是普通人。”卢韦森脸色暗了些，“可以自由地掌控自己的身体，不用受制于任何人……”
身体？
我受制于谁了？
难不成我的无氧运动做得太有成果了？身材好得可以出道了？
“有什么情非得已，就来找我。我虽然只是琼鲸区地头蛇，总会为你想办法。”卢韦森终于点破心事，“别让自己受苦……”
肖允恩听得云里雾里，只以为卢韦森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还记得我之前乱说的话呢？那不是我着急吗？你是琼鲸区大佬！”
虽然他注意到了——卢韦森的床头，放着肖沃夷的自传。
于肖允恩而言，卢韦森这举动，确实应该！此处谋生，阅读该国领导人的自传，太过正常。不是更有要表忠心的人，把这类书籍明晃晃地摆放在办公桌上，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因为自己，把自传的主人公，当成了假想敌，且自己深感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