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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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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重跟在余除贵身后,对方是个天生直觉强烈的罪犯,差一点被发现后,姜重爬上大树远远注视,原来是快到目的地了,所以才会格外警惕。
余除贵在一处低矮混杂的民宅里,待了一个小时,然后悄悄溜出来,去他另外一处日常过夜起居的民宅,两处租住的房子,相差十分钟的路程。
姜重返回第一个房子,这里有生活用品,没有价值的线索,可是,普通人没人会多租一套房子,就这一条,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姜重继续守在另外一处,半夜余除贵出来,居然开锁进了单莲蓉的家,这里是顶楼,坐在屋顶上的姜重,先是听到低低的咒骂,然后是很奇怪的、说不清的声音,听着叫人难受。
姜重莫名烦躁,下了楼,跑去余除贵第二个居住点,翻找后看到了增高的鞋垫,和逼真的假手指,太幸运了,他发现的可疑人,真是有两千块悬赏的通缉犯!
……
姜重察觉到有问题的男人,租了两处房子,其中一处有增高鞋垫和假手指,这和流窜的通缉犯吻合了呀,而且还和沈家姐弟有联系,半夜更是睡到单莲蓉家里。
姜重继续跟了几天,那人居然在他家附近踩点,到了沈枝兰结婚前一天,沈文良跑来下跪道歉,请姜重爸爸和奶奶过去吃酒。
叶馨和姜重一致认为,这是沈文良调虎离山之计!
姜重很肯定的说:“沈家三姐弟知道我奶奶有很多金首饰,想找机会来偷,不然就现在的关系,怎么可能下跪让爸爸和奶奶都去?明天我留下来看家,让余除贵以为能一箭双雕,如果能从他嘴里问出话,我们也是一箭双雕。”
余除贵和沈家姐弟、单莲蓉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如果能问出来更好,至于姜重的安全,姜重自己有信心,叶馨对他也有信心,现在就是要说服姜重爸爸。
姜重自己去劝说,说了他跟踪的发现,还说:“爸爸,现在没有实质性证据,把人抓了他什么都不说,太亏了,沈文良叫他干爸,他还钻过单莲蓉的被窝,只有我来做诱饵,让他以为赢定了,他才有可能说出来,不然奶奶和叶馨,都会有危险。”
本来姜振业绝不会出席沈枝兰的婚礼,让他们家借势,但为了配合儿子的计划,他说服了老太太一起过去了。
现在,就等着婚礼当天,姜重推测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
沈枝兰结婚,姜局长都来了,特别有面子,婆家和男方的亲戚们,都高看沈家三姐弟一眼。
沈文良特别自得,姜重家庭比他好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姐弟一样的用,婚礼中途他想走,被沈曼茹拦住。
沈曼茹大概知道弟弟今天安排了一箭双雕的事情,所以更不能走了,她拦住说:“大姐结婚,你走了引人怀疑,老实点哪都不许去!”
不能亲眼看着死老太婆死了最疼爱的孙子,沈文良心里不解气,他跟沈曼茹得意:“二姐,你还记得吧,小时候我更乖巧,姜重怕我抢了他的疼爱,总是欺负我,这个仇我一直记着,今天能报了!”
沈曼茹自认为也被姜重欺负过,和弟弟一样讨厌姜重。
想到姜重终于要消失,特别开心,说:“就是,妈妈用命保护了姜重,姜叔叔和夏奶奶就该把我们三个当亲生的,姐姐结婚,死老太婆居然没给准备陪嫁,我小时候偷看到过,姜重妈妈把陪嫁托给夏奶奶保管,好多金首饰呢,不知道便宜了谁!”
沈文良得意:“反正不会便宜姜重和他未来的媳妇!”
干爸已经想好一箭双雕的计划,就在姐姐结婚这天,把姜振业和夏阳慧都调开,确保他们一个中午绝对不会回家,姜重肯定会在家里看家,死掉也是消失的一种,再把金子找出来,买车的钱够了,麻烦的人也没了!
反正都是干爸做的,和他们三姐弟没有关系。
……
现在的电话费挺贵的,但为了留下证据,可不是心疼电话费的时候,听到屋外的动静,姜重马上拨通了公安局电话,接通后按了免提,再把布罩子盖回去,然后回到床上装午睡。
爸爸在酒席上稳住沈家兄妹,严叔叔在局里指挥,电话就在床头柜上,有任何对话,电话那头的严叔叔都能听到!
……
姜重察觉到刀尖抵在咽喉处,而没有直接割他脖子,就知道猜对了!
余除贵举着刀,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土制的枪,威胁着:“不要叫,叫一声马上割断你脖子!”
姜重等的就是这一刻,慢悠悠说:“我认得你,你在我姐姐的摊位上吃过猪脚饭,来我家偷钱的吧?我可以告诉你钱在哪儿?偷窃和人命,那是不同性质,我想你不会傻到杀人吧?”
居然是这个性格,都不带害怕的,难怪文良说姜重是个不正常的人。
小伙子太傻了,以为他来求财,可只求财的话,谁会傻到来公安局长家里?就让他以为是求财吧,等会死的时候才更害怕。
余除贵把姜重捆了十几道麻绳,神仙也挣脱不开,这下放心了,他把枪别回后腰上,刀还拿在手里,晃着问道:“知道我求财,把你家藏着钱的地方告诉我,不然捅你一刀!”
告诉他,让他拿到钱,他才能放松警惕,才会回答问题。
姜重垂下眼皮,看着床的方向,说道:“床下面有块活动的砖,下面有个盒子,里面是我奶奶收着的宝贝,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
床底下的盒子起出来了,果然和文良说的一样,老太婆有好多金首饰,这些首饰卖掉,足够买一辆运输车了!
至于还有没有藏着别的宝贝,余除贵不在乎,下次需要再换一家好了。
目的达到了,他再次把刀尖抵在姜重脖子上,冷笑着问:“你以前没少欺负沈文良他们姐弟吧?”
姜重心想来了,他这是准备杀死自己之前,好好宣泄想说的秘密。
姜重大怒,破口大骂:“你是什么垃圾,也配管我们家的事?”
余除贵的刀尖,把姜重的脖子压出血珠,骂道:“我是沈文良姐弟的亲爸,怎么不能管?”
姜重恍然大悟,说道:“难怪那三个东西坏到骨子里,都是遗传你的坏基因。”
余除贵不能容忍,打了姜重一拳头,威胁道:“再骂一句,我就捅你一刀!”
姜重就是骨头硬,反问道:“他们是我家育儿保姆的孩子,你老婆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妹妹逃出来,可见你坏到让老婆需要逃走的地步,还用我骂吗?”
提起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余除贵来气,失控的跟着骂起来:
“那个贱婆娘,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我杀她没杀死,你爸爸就回来了,她居然编了一个用命保护你的谎言,给枝兰换了个衣食无忧的好亲事,可你太不争气了,也是个天生坏种,不然文良何必得罪你们家,曼茹何必自毁清白,污蔑你闯到她房间里,用自毁的方式退婚呢!”
姜重真愣住了,原来育儿保姆以命相护,是个巨大的谎言,这要不是用计谋哄骗他说出真话,怎么可能知道!
现在知道了就好,沈家姐弟再也别想利用这份人情了!
姜重呵呵冷笑着骂道:“你们一家才是天生的坏种!我爸爸不会再让他们利用关系,看沈枝兰在婆家有什么好日子过!”
余除贵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余除贵刀尖刺过来的时候,姜重头一偏,随后用脑壳重重捶向余除贵的太阳穴,直接把他捶晕过去,就是这么迅速。
随后他用掉在地上的刀,割开身上的绳子,这才掀开电话机上的布罩子,说:“严叔叔,可以让你们的人过来了。”
……
严兴邦带队火速支援,到的时候,余除贵两只手被踩断了,脖子上有道划痕,血珠子不多,姜重报复心实在太强了,一拳一刀,他加倍还了回去!
严兴邦比姜重大了好几岁,是严长安的本家侄子,是姜振业带的徒弟,那姜重就是他小师弟!
他实在没法子,问道:“他手怎么断了?”
姜重眼神躲闪:“他有刀、有枪,怕他不老实才踩断的,我冒了很大风险,做点保险措施不行吗?”
能破掉流窜的悬案,全是姜重的发现和功劳,严兴邦不好再说他,关心起姜重的脑袋,一头把个壮汉磕晕,他脑壳能没事吗?
“你头怎么样?晕不晕?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姜重摸摸脑门,说:“没事,我用最硬的头骨,撞他最弱的太阳穴,我怎么可能有事?”
余除贵已经被冷水浇醒了,没想到栽在这么个小年轻手上,事已至此,他只想问个明白:“你怎么知道我会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这还不好想吗?姜重说:“上一个从你手上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说你喋喋不休,说着跟踪他得到的全部信息,那么到我家,你这个自大的人,一样会全说出来,金子不是到你手里就是你的,是我为了麻痹你,瞒着奶奶拿了她的首饰盒,特意放在我房间的床底下!”
……
沈枝兰的婚宴进行到一半,有警察过来逮捕单莲蓉,给沈家三姐弟吓得脸色发白。
沈枝兰顾不上恩怨,跑去问姜振业:“姜叔,我小姨犯了什么事,你们要在我婚礼上抓她?”
姜振业已经听了徒弟的汇报,神色复杂的看着沈家三姐弟,说道:“我们抓到了杀害你们妈妈的嫌疑人,说你们小姨当时在现场,她是参与者还是目击者,要审问过才知道,还有,事关你们的亲生父亲,你们三个都过去一趟。”
审讯异常顺利,本以为余除贵会狡辩不承认,但他坦白的很快,还说:“我都保不住命了,还管那三个小崽子干嘛,说出来至少有个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