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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不是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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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游几的内裤是浅粉色的，印满了一片联邦探索总部的徽标。
那徽标的基本结构原本是一个大圈里有个三角形的图样，象征广袤的宇宙与探索精神，但由于粉色的底太浅的缘故，里面的三角形印出来就不太明显，看起来像一圈圈粉色的泡泡。
别问方游几为什么穿这种花色的，他也不想。他入住寝室的第一天，晚上洗完澡打开衣柜的时候才发现，总部就给他发的这种。
他当时只觉内裤穿里面，反正也没人看见，在试炼里做任务，这点小事就不用过分讲究了。他以前训练的时候，裤子破裂的情况都常有，内裤颜色而已，不过区区小问题。
虽然第二天方游几问了别的队员，才发现大家发的颜色不一样。他们黑的蓝的灰的都有，据说填表时可以选颜色，没选的话就给发默认的。
但是他那时候正为申请马桶的事，已提前预支薪资，无法再申请一批新的内裤了。
探索总部真是抠门，在这里，一件事，一分钱，一分货，都算得清清楚楚。
森屿看见内裤的一瞬，愣了一秒。大概也是没想到纪由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清秀可人，连内裤都要穿可爱样式的，想了下，似乎还挺配。
但是就顿了这么一下，那只黑色作战靴的鞋底已踩到他的脑门上了，纪由正拼尽全力护住内裤，试图借力从他身下倒退出来，去够那条被抛到旁边的作战服裤子。
森屿回过神来，干脆把他的内裤也脱了，能量流失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没空跟对方墨迹。
不过纪由确实挣扎得很厉害，不似之前那般扭两下就放弃，而是像要和他拼命。
“又不是没见过，你第一次就拿这玩意怼我的脸，你不好意思什么？”森屿实在被对方弄得没办法。他得控制力道，重了怕把人弄骨折，轻了，又怕给人跑了。
“我没怼你脸，我是怼马桶。”方游几的情绪异常激动。森屿的双手紧箍着他的腿，他可以感觉到对方有意收敛力道，但以新人类的手劲就算只是虚握着，也足以在他身上勒出红痕。
“那马桶就是我！”
“我又不知道那马桶是你。”
方游几累得直喘气，在黑暗中长途跋涉已快耗尽他的体能，他实在无力与森屿抗争。虽然他也明白，即便他体力充沛，也是无法挣脱森屿的钳制。
那种怎么都推不开的绝望感，银白长发垂落在他的腿上，和先前一样，挠得他很痒。
鼻息间又传来若有似无的海盐柠檬沐浴露的气味，他突然想起寝室里那瓶破裂的沐浴液瓶子，流了满地的白色沐浴露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
方游几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这方面的危机。二十一年来，他一直洁身自好，连恋爱都没谈过，不曾想初次就要断送在这场试炼中。
要不是规则不允许，他想上一场试炼就该弄死森屿这个家伙。
森屿似乎很着急，一直在叫他尿。
拜托，这让他怎么尿。方游几更加尿不出来了。
方游几不明白森屿这是在做什么，脑子乱得很，愤恨，缺氧，无力，脚腕被掐得很痛，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
不过就算没尿出来，被这样反复揉搓摩擦，也总该有点东西出来的，只是这回出来的却不是尿液……
残留物还挂在森屿的脸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源源不断的能量却重新从体内涌出，像灵魂又重新装回了身体里，效果竟比之前更好。
但森屿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眨巴了两下眼睛，抹了把脸，顿时明白过来：“不是啊，哥们，你这也太快了吧，你这是早泄，得治！”
“滚！你才早泄。”方游几有气无力地摊在地上。他从没这么狼狈过，汗水湿了他的额发，乌黑的碎发黏在他的额角，他满面潮红，张嘴喘气。
“我不早泄。”维持住了身体，森屿心情大好，自觉与纪由也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称呼也应该亲密一些，“兄弟，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年轻，你还有救，你可千万别讳疾忌医。”
“说得好像你很老似的。”
“那我肯定比你大！”
“不是那个大，不是，那个肯定也大，我是说……”后面‘年龄’两字还没来得及出口……
方游几抓过旁边的裤子穿上，紧接着就喷了他一嘴：“知道你马桶成精行了吧，不就一大龄处男。”
森屿惊了下：“你……你不也是处男！”
“没你老，老处男！”方游几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颤抖着手脚，连皮带都扣不利索，但一句反击也没拉下，“区区马桶精而已，修炼不够就再回去练练吧，别出来丢人了。”
“我……”森屿想说自己不是马桶，但又打住了。
虽然跟二十七年前的人类说不清状况，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编的理由，或许可以向纪由解释自己的存在。
“小说你总看过吧。”他继续说道，“穿越。知道不？”
森屿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因为这样那样千奇百怪的原因，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他还想多胡诌几句，“一看你就没有穿越经验。”
但方游几穿好裤子，却以看智障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神经！”而后拎起装备箱，步履蹒跚地继续朝光源走去。
森屿立刻追了上去：“你别跑啊，我等下还需要你啊！”
方游几走得更快了……
他几乎是用跑的，但还不如森屿走得快，刚没跑几下又累得不行了。原本他应该和森屿一样，这样的运动量对新人类来说根本轻而易举，只是他现在承受着普通人类的躯体，还无法适应前后过大的体能差距。
森屿想着这普通人类脸皮还挺薄：“你别害羞啊，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虽然普通人类和新人类在躯体基础上有一定的差距，但性别总是一样的吧。
不过纪由看起来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生气了……
“谁几把害羞了？”方游几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过白的肌肤，让内心羞赧轻易暴露于敌人面前。
此时，他又有些庆幸周围都是黑暗了。
剩下的距离不长，他们又在黑暗里行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回方游几倒是没有拽着森屿，反而是森屿一直想要搀扶他，就像照顾自己柔弱的小媳妇一样。
光亮就在前方，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跨过黑暗后，眼前又是一望无际的长廊。
方游几驻步停靠在墙边，脱力坐到了地上，他有点摸不清任务的方向了。
那缕飘散着海洋柠檬香的银白长发又落到他的眼前。
“要不要我背你过去？”森屿俯下身，语气轻柔地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