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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带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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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到家，把行李往玄关一丢，还没顾上收拾，门铃就响了。
“谁啊？”
沈槿州弯腰换鞋，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根本没人知道他现在住这儿，来按门铃的人，只可能是找宋野的。
宋野像早有预料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我去开。”
门一拉开，“张律师，进来吧。”
“律师？” 沈槿州还没弄清楚情况。
“沈先生你好，来之前小宋先生已经和我沟通过了。” 律师一进门，礼貌地跟沈槿州握手。
沈槿州一头雾水地回握，侧头看向宋野，“什么情况？”
宋野一脸我超可靠的表情：“我昨天说过的啊，今天就办。”
三个人在客厅坐下。
张律师打开公文包，把一叠整理得工工整整的文件推到沈槿州面前，语气温和而专业：“沈先生，这是财产赠与及房产过户的协议草案。我这次来也会作为这份协议的见证人之一。您可以先看看，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
沈槿州低头，视线扫过文件上的字，心情复杂，“宋野，”他抬眼看过去，很平静地开口，“这些，我现在不能签。”
他沉默了片刻，合上文件，抬头看律师，礼貌地笑了笑：“张律师，今天辛苦您白跑一趟了。”
张律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显然在等宋野的表态。
沈槿州眼看了看旁边一脸在等指令的律师，对宋野使了个眼色。
宋野咬了一下后槽牙，还是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叫你。”
律师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职业微笑：“当然，完全没问题。您再考虑考虑，等二位都确认好了，我再过来。” 在他看来，这份协议对沈槿州都是只赚不赔的好事，这人居然说要“考虑考虑”，多少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不过律师也懂分寸，该不问的绝不多问。
他利落地收起文件，起身告辞。
门关上的瞬间，“你什么意思啊？” 宋野抢先开口。
“我只是说现在不能签。”沈槿州背靠沙发，语气很平缓。
“有什么差别？”宋野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你到底在顾虑什么？这些条款对你全是有利的，你一点损失都没有。你不签，是不是打算等去了美国，遇到个更好的，再把我甩了？”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了。
沈槿州先是怔了怔，随即失笑：“你老实讲，你以前是不是被人甩过？不用逞强的......。”
“你瞎说什么呢你？”宋野立刻炸毛，声音不由自主拔高，“谁他妈眼瞎敢甩我？”
“那你怎么总这么着急？” 沈槿州盯着他，眼神却很认真，“现在就给全部资产、签赠与协议，一副好像怕我下一秒就要跑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宋野脱口而出，“以前一有点风吹草动，你就让我滚。”
“你自己之前不是一直都说不过就是玩玩嘛？”沈槿州发笑。
宋野被他噎了一下，瞪过去：“给我翻旧账是吧？我现在心肝脾肺都掏出来了，是你不要。”
他说着往前一倾，把人半圈在沙发和自己之间，低声逼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签？你别跟我打太极。”
“好。” 沈槿州点点头，眼神慢慢缓下来，“那我认真跟你说。”
他伸手，把刚才律师留下的一份简单说明提起来，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这些，大部分都是你父母给你的，对吧？”
“那又怎样？”宋野皱眉，“这些是我的个人财产，我想给谁就给谁，有什么问题？”
“法律上是没问题，”沈槿州顿了顿，“可情理上有问题。”
宋野愣住：“？”
“我连你父母都没正式见过，”他慢慢讲，“现在你就把几乎全部个人资产的处置权写上我名字，让你爸妈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
他看着宋野，语气不急不缓：“对你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我不想一上来，就背个这样的印象。”
宋野张了张嘴：“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把你带回家呢，这点东西算什么。”
沈槿州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有一个更完整的过程。起码，等我正儿八经见过你父母，再去谈这些。”
宋野沉默了几秒，情绪还挂在脸上，嘴却硬：“你就说，你到底想不想要我给的东西吧。”
“既然你带了嫁妆，那我也得准备彩礼不是？”沈槿州回复。
“啧，还嫁妆。” 宋野低头轻轻咬一下沈槿州的下唇，“你就嘴硬吧你。你要是女的，现在肚子不知道得多大了。”
“我带你就够费劲的了，可不敢再要个孩子。” 沈槿州失笑。
宋野伸手去掐沈槿州腰上的痒痒肉，“你又埋汰我呢，以为我听不出来。”
沈槿州边笑边躲，嘴上半点不求饶，“心虚的人一般都敏感。”
宋野见他嘴上还不服，一把将人扛起来，往餐桌上一放，低头含住他的唇，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下游走，低笑道：“嘴硬没关系，身子软就行。”
直到沈槿州被折腾得浑身发软，连指尖都在发颤，一阵灼热透过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裤子渗了出来，他倒抽了一口气，咬着牙骂了一句：“臭小子，混蛋……” 骂归骂，声音却轻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还是始作俑者把人打横抱起，带进浴室细细收拾。水声、窸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间或夹杂几声压低了的喘息......
收拾完人，宋野又把沈槿州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擦干，给他包进浴袍里，像团小猫一样放回床上安顿好。
他自己却还不能抱着老婆睡觉，门口还敞着两大箱提回来还没拆的特产。
从四川带回来的腊肉、香肠、一样样从箱子里翻出来，分类装袋、塞进冰箱。
他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把这两天的换洗衣服统统丢进洗衣机，又顺手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圈。回头一看，床上的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发顶，这一眼让宋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