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城市迷途(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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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前面好像有东西。”
经过宵将阑这一提醒，众人这才留意到原本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蓦地出现许多来往的行人车辆。
“怎么起雾了？”祁灵瞬间警觉。
“嗯？……！”曹夏宁被瞬间剥夺视野，正试图牵制住□□的马匹让它不要继续往前，可到底经验尚浅，小白马已经直挺挺往路人的小电驴身上撞去。
“砰！”
黎参横扣动扳机，特殊质地的泡泡球飞行中迅速变大，丝滑地将一人一马吞进腹中隔绝伤害。
尽管马匹受了惊吓，但好在有惊无险。
“前不久广播播报过了，演练场重启，重新刷一批陪练倒也是很正常的。”黎参横翻手收起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速度会被迫压低很多。哥，大概还有多远？”
“八公里上下。”
“这座城倒是比我想象的大些。”黎参横松开手里的缰绳，“下马！”
宵将阑配合地跨下马，顺手托他一下。
“嗯？不骑马了？那我们怎么过去？”曹夏宁被突然爆开的泡泡溅了一脸水渍。
“打车啊，笨蛋。”说这话的是孔子云，“顺便感受感受更新后的演练场给我们留了哪些彩蛋。……！”
她正悠哉悠哉着，臀下的支撑力骤然消失，险些叫她摔得狼狈。
祁灵竟是丝毫招呼不打直接将全部马匹召回！
“重置后，之前的规则还作数吗？”宵将阑边问边拉着黎参横撤离马路中央。
想来先前的规则里仍有许多遗留问题。
“作数，基本只增不改。”
“那如果我们打车……”
货币该怎么解决呢？
毕竟如果沿用先前的规则，那么交易系统依然依托于徽章的收集。
“没事，大不了坐霸王车。”他说着伸出手臂顺势一拦，“嗨！师傅，搭个便车！”
“……”
宵将阑还没来得及劝阻已经被半拉半拽地拖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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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车看着挺高端啊！”叶听秋发出一声喟叹，“沙发质感也是一绝！”
“不过我们好像超载了吧……”被挤在三个成年男性中间的缩小版荣旭颇不自在。
“没事，小孩不算数啊，不算数。”叶听秋一边轻拍荣旭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把头往驾驶座伸，“咱这车就当四个人拉噢师傅。没事儿，钱还是照付。”
副驾驶上的柳榆瞪他一眼，叫他把脑袋缩回去。
“师傅，捎我们去趟南郊有容书院。”柳榆官方的笑容在对上司机目光时有一瞬间的凝滞。
司机面部裹着黑色口罩，头戴黑色鸭舌帽，整张脸只余下一双没有眼仁的眼睛。
柳榆僵硬地转过头，递给后座靠窗的燕南窗一个求助的眼神。
此时司机沙哑如钝据伐木的嗓音响起：“全程……约11.3公里……约35分钟……预计收费……五枚纪念徽章。”
“啊？！”车内五人面面相觑。
叶听秋胳膊肘抵住大腿，身体前倾：“我们都出了游乐园了，上哪收集纪念徽章去？”
司机没有回应他，只自顾自继续道：“滴——收取完毕。”
柳榆察觉到不对正欲打开车门，却发觉早已被上了锁。
窗外灰蒙蒙的景象逐渐模糊，窗内凉飕飕的感觉爬上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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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只能……容纳五人。”司机磕磕巴巴同黎参横对峙。
“没错，就是五人。”硬拖着宵将阑挤进狭小副驾驶位的黎参横手指摸上操作台，解锁车门的瞬间，他开门踹人一气呵成，“因为没有把你算作人哦，亲。”
后背被曹夏宁贴上技能卡定住的司机保持着坐姿僵硬地滚下车。
黎参横麻利地翻上驾驶位，车门一关一锁一脚油门冲到底，将这出鸠占鹊巢硬生生干出几分正派的燃来。
“你……”
“没一枪崩了他已经是考虑到你在了。”
宵将阑咽了咽唾沫。
其实他本来是想问黎参横没驾照上路真的没问题吗？
现在看好像也没这个必要了……
“哦～我说系统暴力破关第一人今天怎么这么温和呢～”孔子云捂着嘴揶揄。
“哈？你管这叫温柔？！”饶是曹夏宁在系统混了这么多年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身边这群怪胎的脑回路。
“……前方路口左拐。”宵将阑认命地揉揉眼眶，自觉当起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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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褐色粘稠的液体涌出。
周雯和褚霁二人暂时分别后，领着八个人的全女队伍，果断拿下双杀。
“上车。”
八人自行分作三组，季云清，郎玥以及茅青嶂同周雯更熟悉些，理所当然上了她的车。而余下的邓茵和蒋霖霖，便自然而然同塔莉娅和西尔维娅上了同一辆车。
邓茵充当司机，紧紧跟着周雯的车。
“邓姐，没想到你车开得这么稳啊！”蒋霖霖坐在副驾驶上惊喜地朝着邓茵星星眼。
“没什么的，基地必修罢了。”
“你们同那位周雯女士很熟悉？”她后座的西尔维娅开口试探道。
“熟悉谈不上，但这次我们确实是一起进的演练场。”邓茵道。
“周姐很厉害！和她在一队很有安全感。我上一场就是她带的。她是我们这一批的引导员。”蒋霖霖眼里的光芒更亮几分。
西尔维娅和塔莉娅对视一眼。
“看样子，可以入伙一试。”
“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的，赫本。”
“咦？玻璃上怎么好像在淌血？”蒋霖霖转过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前窗玻璃上方。
“什么？！等等……该死，这坐垫下面似乎也在渗血！”
“杀了驾驶员的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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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枚纪念徽章应当就相当于一个人的灵魂。”孟启辰站在路口前对身后的众人道。
“那就难怪了，我说为什么在乐园里捡到的徽章用不了……不对，那徽章要怎样才能算是我们的？”灰白运动衫青年意识到问题。
单子夜附和道：“对啊，总不能自己献祭自己的灵魂吧？”
“用你的灵魂标志作用在它身上，可以为它打上你的印记。”孟启辰取出一枚金灿灿的徽章。
徽章被夹在他两指之间，随着缓慢的转动逐渐染上一层血色印记，又很快淡去。那是他启用灵魂标志的标志性印记。
他能坐上榜单第二的位置自然是在于他灵魂标志的主动和被动都极其强悍。主动上他可以通过标记侵入别人的意识，操纵别人的灵魂。而在被动上，别人的记忆将是他无限复生的底牌。
所以他要曝光，要名气，要活跃在所有人眼前，无论救赎还是梦魇。
只有那样，他才能生生不息。
这番演示姿势博得一众喝彩。
单子夜跃跃欲试，也像学着他的模样将自己的灵魂标志作用在路上捡到的那枚徽章上。
可变故却先一步来临，命运似乎并不准备放过她。
脚下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经攀附上她的小腿，像有自主意识般一路向上延伸，将她的肢体染上墨色。
单子夜意念流转，才发觉——她好像在融化！肢体骤然出现许多缺失的孔隙！
那不知名的黑正将她的身体溶解，正腐蚀她的灵魂，她眼前跳跃浮现的是一团扭曲的黑浆间或拼凑出一丝人形又很快瘫软。
那正是此刻她在旁人眼里的模样。
“呕——”
“这是什么情况？被污染了吗？！”
“这才刚开场多久？！就算被标记上，怎么会这严重？”
“是苍烬！我看过测评直播，这是他惯用的污染手段！”
“天呐！匠塑……！”
“榜单前十也抵挡不了吗？！完了，全完了呜呜呜……”
在周围人的绝望注视下，原本鲜活的两道人影顷刻间化作一滩乌黑冒泡的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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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无天日的粘稠海水上，仅一隅平地可以容膝。大理石桌上，幽暗的烛火闪烁，照出一张由海水交织逐渐显现的阴冷面庞。
“主上。”
随着这声呼唤，一叶扁舟载着那不久前刚在众人眼前被溶解的人影。
“基本可以确认那个茅青嶂就是守林人的残魂。”匠塑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手掌虔诚地扶在胸口。
“很好。如今初代的五位创始人残魂，已经现身四个。我们离重获自由又进了一步。”平台上，苍烬用他那看不出分毫血色的手指轻轻撩拨烛火。
匠塑神色犹疑：“……可是您真的确定宵将阑是覃霄的残魂吗？他和那位的性格实在天差地别。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指灵针的能量波动。”
“哦？”苍烬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是说指灵针不在他身上？”
“是。”
“那我宁愿相信是有人把它藏了起来。别忘了，他可是那位掌握权限和系统不相上下的零号亲自下场保的人，怎可能身无长物？”
“也许是故意树一个靶子掩人耳目呢？您忘了上一个‘守林人’和‘审判长’的教训了？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就算是又怎样？继续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
“对了，给我多练练灵魂分身的技巧，你离道具师的水平可还差得远。退下吧。”
“是。”
舟载着匠塑隐没在稠密的黑暗里。
苍烬继续拨弄着指尖的烛火，自顾自地低喃：“不愧是拓荒者的残魂转世，哪怕我身受限制，能仅凭一半分身和我打个平手，真实实力也不容小觑。
“真好奇他的另一半灵魂究竟在哪？那样危急的情形竟也没将他的底细全部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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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霭的天空映出一片苍茫。
就像许斌此刻的意识一样白。
“醒了？”
身后，一道飘渺的女声传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