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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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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趁程伽越愣神时，径直坐在他旁边，也不管挤不挤。程伽越还处于懵圈状态，他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还是有点挤。
他有些不满，“你就非要坐这？”
“不能坐？”，林瑜没什么表情，又问：“你家的？”
程伽越：“？……”
在程伽越发火之前，林瑜将他的手机还给他，“你的手机”
刚刚把手机拿给他点奶茶，居然忘记了。程伽越接过手机，面容解锁后页面停留在点餐页面，他看了一眼满意的关上手机。
林瑜注意到他的动作，但是没有拆穿，“你加我联系方式吧，我把奶茶钱转你”
要加也是你来加我，凭什么我加你。
程伽越拿起薄荷柠檬水喝了一口，“不用，和你昨晚上打车的钱抵了吧”
“哦，那你加我，把干洗的钱转我吧”，林瑜说。
程伽越偏头看他，“什么干洗的钱？”
“这么快就忘了？”，林瑜饶有兴趣的帮他回忆，“昨天晚上在尚坊社区路口，你吐我身——”
程伽越瞪大眼睛伸手捂着他的嘴，“你特么闭嘴”
林瑜冲他挑了个眉，很轻的笑了一声。
程伽越放开他，拿出自己手机，“说”。
林瑜报了一串通讯号码，程伽越将手机递给去，“这个？”
林瑜看了一眼，“嗯”。
头像是一个彩笔画的简笔小人，画的歪歪扭扭看着还很傻，像是从一张画纸截下来的照片。程伽越又看了一眼ID——林瑜，头一次见用真名的。
“头像真丑，ID名也很难听”
林瑜：“？”
程伽越发过去好友申请，提醒他：“回去记得通过”
夏妍姝端过来两块小蛋糕，“额，这是初，初寄航请的。我看你们一直坐在这里，给你们拿过来了”
他们接过蛋糕，说了谢谢。陈露晃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果茶，她递给林瑜“你的好了”，她看了夏妍姝一眼又看向他们手里的蛋糕，“你们两个是大爷嘛？怎么还要别人送过来”
……也没让你们送啊…
林瑜对最后一句话不予置评，他接过陈露手里的果茶，“谢谢”。
田肖喝着奶茶，拖着一张椅子挨在沙发边上，“你们坐着干嘛，这位置不错啊太阳晒着真舒服”
“管人家干嘛？”李云杰也拖着张椅子挨着沙发另一边。
林瑜看了一眼他旁边的田肖，又看向程伽越旁边的李云杰，莫名有些不悦。
田肖转身去拿了蛋糕，顺带将李云杰那份带给他，“这味道还不错，环境也还行。这里还挺适合约会的”
程伽越无情的说：“适不适合约会都和你没关系。”
“哈哈哈哈，确实不适合你，但适合另外一个人啊”，李云杰表示认同，示意他们看向还在当人型支架的张辙，“诺，适合他”
校服外套里的手机不停的在震动，似乎只要他不回应对方便不肯罢休。林瑜起身，轻车熟路来到二楼后门的卫生间。
五个未接电话，十多条信息。
又一个来电显示‘妈’的号码拨过来，林瑜将电话挂掉。对方很快发了信息过来，林瑜忽略掉前面的内容看着对方不断的正在输入中…
【妈：？】
【妈：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
【妈：说话，林瑜】
【林瑜：在外面吃饭】
【妈：阿姨不是会去给你做饭嘛，为什么要出去吃？外面的饭菜哪有家里做的卫生干净】
…………
林瑜打了几个字，又将它们删掉。
【林瑜：有事么】
对面两分钟后才又回复。
【妈：吃好饭，去医院看下外公。你们老师通知了，周一周二会有模拟考，周末你就在家好好复习，在家好好吃饭】
【林瑜：好】
林瑜退出聊天界面，看到通讯录上的红色数字1。他点进去看了一眼就关掉手机放回校服外套里，抬头正好对上镜子里的视线。
他打开水龙头，低头洗手，“他知道这是你开的店嘛”
“不知道”
“他早晚会知道的”，林瑜关掉水龙头，看向镜子里的人，“揽月舟，名字不错”
他似乎对这句话很受用，“是吗，我也觉得。”
陆涸之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这么笨，你觉得…”
“他会什么时候发现呢”
“伽越，一会去不去魔格？”，赛季末，田肖还没拿到称号，他时不时就问一下两个好兄弟。希望他们能够主动提出想和自己一起上分的诉求。
田肖每个赛季都执着于拿到荣耀称号，别人看他主页时就感觉倍有面儿。
“拿手机打不行吗，干嘛非要去魔格”，程伽越问他。
田肖义正严辞：“你不是之前还说机子打游戏好操作的嘛？”
看穿田肖的李云杰嗤笑一声，“你难道不是看前台那个女生长得漂亮？”
“哪，哪有！你别瞎说，我对电子竞技燃情热爱，从一而终。女人，只会影响我上分的速度！”
程伽越给他鼓掌，“那你很棒”。
陈露翻看着CCD的数张照片，满意的夸赞张辙很有摄影的天赋。
她将CCD递给夏妍姝看，朝他们走过来，“你们打什么游戏？王者嘛”
田肖点点头，“对，你也会玩？我们可以带你上分啊，你什么段位啊？”
他又接着问：“你主玩什么分路的？”
陈露来了兴趣，“我会啊，才75颗星，还差好多才百星呢，我玩战士多一点，射手玩的不好才有三四个小国标，哎，你什么段位？”
李云杰在一旁一直憋笑，程伽越向他投来一个眼神，暗示他：你看，人家都比你厉害。
田肖：“……”
夏妍姝看到CCD里的一张照片，拍的是露台的位置，两侧白色的纱帘被风轻轻吹起，正中间有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可能是角度的原因只拍到一点侧脸和揉乱的头发。另一个人背着光，伫立在沙发上的人面前，他微微低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朝坐着的人递向一杯绿色包装的饮料。
她仔细看了一会，发现CCD里的林瑜眼神和她平常看到的不一样，他看向程伽越的目光深邃坚定，似乎夹杂着别的情感，还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CCD自带一点滤镜的原因，又或许是今天的阳光太过明媚。
夏妍姝将CCD递给陈露，刚刚照片里的一个人不在，她随口问：“林瑜呢？”
田肖刚想说他应该是去厕所了，程伽越抢先开口：“没吃饱，去厕所加餐了”
刚说完，林瑜就从旁边走出来。
说人坏话被现场抓包，程伽越一下子变得很忙，他拿起手机“田肖，你你，你不是，要打游戏嘛”
田肖改变主意，“现在不想玩了。”
程伽越：“……”
几人在旁边憋笑的不行，看着林瑜走近，然后坐在他旁边，都默契的离开了露台。
“你刚刚是在说我”，林瑜没有一丝询问的语气。
程伽越学他，充耳不闻。
他拿起蛋糕吃了一口，林瑜看着他手里的那份樱桃黑森林蛋糕。
“你不觉得你是在加餐嘛”
程伽越一时没geit到他的意思，他思考了几秒，又看向手里的黑森林蛋糕。
有病。
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说！
程伽越不说话，他放下手里的蛋糕，中指在蛋糕的边缘上摸了一层棕色巧克力。
林瑜以为这是他吃蛋糕的特殊癖好，猎奇的看着他。
中指上的巧克力在要进入程伽越嘴里的时候，转了个弯。他迅速将巧克力抹在林瑜的嘴唇上，然后丢下一句“你现在也吃了”，起身跑开了。
冰凉的指腹一触即分，时间仿佛被定格在那个瞬间。
怎么会有这么甜的巧克力。
几人坐在屋里观察着露台的一举一动，陈露和夏妍姝啧啧称奇，“这是什么小众的调情方式”
田肖竖了个大拇指，“我兄弟原来这么会玩”
李云杰：“深藏不露”
张辙没懂，但还是随波追流：“对！”
程伽越小跑进屋里，看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全方位的向他们竖起国际友好手势。
几人：“？？……”
手机上二维码可以点餐，但是付款还是要到一楼收银台。他转身下楼时，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离开店门口，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程伽越看了一眼吧台，是一个女生在做蛋糕。女生听见声音，放下装着奶油的裱花袋。
她走出来问：“同学，你来付钱的嘛？”
程伽越嗯了一声，“还有初寄航点的蛋糕，都算在一起”
“小航已经付过了，你不用付啦”
“付过了？”
女生说：”嗯呢，你们点的奶茶也都付了”
做一天兼职的钱也不够付这些的吧……
“好”，程伽越问她：“他人在哪里？”
“他刚刚和朋友出去了，应该要晚一点才会回来。他说如果你们来找他，不用等他回来”
程伽越点点头，“好的，谢谢。帮我做一杯杨枝甘露，打包，不加西柚”。
“少冰”
女生抿着嘴笑： “不客气，好的。”
周二下午模拟考完，苏院溶正在整理二班和三班考完的物理试卷。她抬头看了一眼来敲门的人，“进来。呦，刚考完试就来找我了，觉得怎么样？”
程伽越如实回答：“比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还难”，这就是你说的试卷难度一般。
苏院溶笑了一声，“有没有想过是因为没有好好复习，所以才觉得难。”她拿出最上面那张卷子，随便指了几道题“这题，这题，还有这几题，都是高一期中试卷里的仿题，改了已知条件而已，都是换汤不换药的”
苏院溶滔滔不绝，程伽越兴致缺缺，时不时嗯一声。
“你来找我不是问试卷的事儿吧”，苏院溶问他。
终于看出来了，程伽越点点头，直奔主题：“我想换座位”
苏院溶放下试卷，“什么原因？”
“林瑜同学有点影响我学习了”
仿佛听到了一个冷笑话，苏院溶了断：“是影响你睡觉了吧。”
程伽越面不改色：“就是影响我学习了，我决定改掉上课睡觉的坏习惯。从明天开始好好学习，勤奋努力”
苏院溶一听，当即表示：“你有这觉悟不错，可以啊”
程伽越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谢——”
“那正好，林瑜同学可以帮助你”
程伽越：“……”
苏院溶看他那副吃了瘪的表情，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要不这样吧，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只要你分数比他高，我就给你换位置”
程伽越顿时有些后悔没早点来说，不然也不会整个周末课本都没有碰一下，一直在和田肖他们打游戏。
不过万一林瑜是那种一直很努力学习，成绩却不理想的学生呢？
“分数比他高就可以？”程伽越不确定的询问。
苏院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和他平分或者比他高0.5分都可以”
